第2章 蠱

早上天剛剛亮我就被公雞的鳴聲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看身旁還在夢中的隊友,我迅速穿好衣服拖着灌了鉛似地雙腿走出了茅屋。清晨的霧氣籠罩着整個小山村,這種仙境一般的感覺讓我立刻忘掉了睡意,開始慢慢欣賞起小山村的景色。這時候小玉也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這麼早就起來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我說道。

“習慣了,這幾天總是很早就起牀了。你在想什麼那?”小玉揉了揉眼睛說道。

“我在想我們今天到底能不能走出這座大山。”我微笑着回答

就在這時候鄭宗元急衝衝地從屋子裡跑出來說道:

“葉楓,不好了,浩谷生病了,渾身痛的厲害。”

“什麼?浩谷生病了?怎麼會這樣?”我一邊說着一邊跑進了屋子來到了陳浩谷的身邊,浩谷正疼得滿地打滾呢。

“浩谷,你怎麼樣了啊,哪裡不舒服啊。小玉,醫藥箱裡還有止痛藥嗎?”我問道。

“有,我馬上去拿。”

一會兒小玉就把藥和水遞給了我,我讓鄭宗元和李大維把浩谷扶着坐了起來,然後就把藥給他餵了下去。浩谷吃了藥又睡了過去,我又給他加了幾牀被子。然後我們幾個人都出了屋子。

“照浩谷現在的情況來看,今天我們是無法趕路了,我想我們得在這裡再住一晚上。”我開門見山的說道。

“葉楓,你知道浩谷得的是什麼病嗎?”李大維走過來問我。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不過看情況應該病得不輕。”

“這個陳浩谷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這個時候生病。”小玉撅着嘴說道。

“小玉,話不能這麼說,浩谷生病也不是他願意的,我們是一個隊伍,隊友出現任何困難我們都應當盡全力幫助。”我安慰着小玉。

“可是我們還沒和那位老爺爺說呢,還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我們在這再住一晚呢。”說話的是鄭宗元,我們隊裡最喜歡冒險的。

“嗯,你這句話倒提醒了我,一會兒我去和那個老爺爺商量看看。”我回頭對鄭宗元說道。

安慰完小玉我就走出了屋子奔着老者住的地方走去,剛走到老者的屋子門口就見老者從裡面走了出來。

“老爺爺,早啊。”我迎上去說道。

“孩子,怎麼早過來有什麼事情嗎?”老者點點頭問我。

於是我就將浩谷生病和我們打算在這裡再住一晚的想法和老者說了一遍,老者聽完點點頭,然後說:

“你等一下,我進去拿點東西,一會兒你帶我過去看一下。另外我的小茅屋隨時爲你們敞開,你們想住多久都行。”

“那就謝謝您了。對了,老爺爺您會看病?”我驚奇的問道

“深山裡的人平時受點傷、生個病都是自己配點草藥喝下去就好了。”

“那就麻煩您給看一下吧。”

老者說完就進屋了,一會兒手裡拿了一個陶罐走了出來。我攙扶着老者走進了我們住的屋子。

老者先是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陳浩谷,又給他把了把脈,然後用兩個手指從罐子裡抹了一點藥膏塗在了浩谷的額頭。一切都做完了以後老者走出了屋子。

“老爺爺,您知道浩谷他得的是什麼病嗎,他應該沒什麼事吧?“我追出去問道。

老者搖搖頭說:“這個還不好說,等我回去查查古醫書,也許那上面會有救他的方法。我剛纔給他塗了一些鎮痛的藥膏,希望可以緩解他的痛苦。對了,孩子,還沒問你怎麼稱呼你?”

“我叫葉楓,是這次旅行隊伍的隊長。如果您能救回浩谷,我們真是十分的感謝您。”

“呵呵,這沒什麼,不用這麼客氣。換作我們村裡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見死不救的,這是我們小山村的祖先留下來的傳統。不過有些話我得事先和你們說清楚,你們在村裡住的這幾天不要隨意和村裡人說話,也不要隨意亂動村裡的任何東西,否則出了任何事情恐怕連我也救不了你們。”

“嗯,我明白了,謝謝您,老爺爺。”

老者說完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了,我也回到我們住的屋子看看浩谷好些了沒順便將我和老者商量的結果跟大家說一下。

“可是這樣我們的行程就得耽擱了,而且還不知道要耽擱幾天呢。”鄭宗元站在一旁說道。

我走到鄭宗元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關係的,大不了我們就不去那兒了,在這欣賞一下大山深處的景色也不錯。再說了,當務之急是抓緊時間給浩谷治病,至於能不能到達我們的目的地等浩谷的病好了以後再商議吧。”

“可是他的病到底什麼時候能好我們還不知道呢。”宗元回了我一句。

“沒關係的,應該很快就會好的,我想老者一定有辦法救浩谷的。”我盯着窗外的青山說道。

這時候老者又走了進來,走到我的面前說道:

“剛纔我去翻了一下我們祖先一千年前留下的治病醫書,才最終斷定你們這位隊員並不是患病了。”

“不是患病?那是怎麼了?”我們幾個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

“嗯…,其實啊,他是中了蠱毒。”

“什麼?蠱毒?!”老者的一句話讓我們都大吃一驚。

“那老大爺,您知道浩谷他中哪一種蠱毒嗎?”李大維走上前問道

“我想應該是一種叫篾草蠱的蠱毒,不過這我還不確定,因爲用很多蠱毒的中毒症狀很相似,所以等我回去再查查醫書。”老者搖搖頭說,然後就回自己屋去了。

“據我所知,蠱術在歷史上曾普遍流行於我國西南少數民族聚居區,特別是雲南一帶,怎麼會在這個地方也出現呢,而且一千年前就已經有了。”說話的是李大維。

“李老師,那據你所知道的,浩谷他還有救嗎,他不會死吧?“小玉緊張的問道。

“這個不好說,據我所知一般人中了蠱以後少則幾個月,多則三五年就會死亡。關鍵是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可以醫治的藥物。”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找不到那種藥物的話,浩谷就是無藥可救了。”鄭宗元靠在牆邊低着頭說。

李大維看看他又看看我和小玉然後點點頭,表示同意鄭宗元的觀點。

“爲什麼會這樣,我們大家是一起出來的,應當一起回去的啊。”小玉說話的時候眼淚已經在眼睛裡打轉了。

“小玉,你先別哭,李老師不是說了還是有藥物可以醫治的嗎。而且還有那位老爺爺,我相信他一定能找到救浩谷的方法。”我安慰着小玉。

小玉擦了擦眼淚然後又點了點頭。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老者跟我們說了關於浩谷的詳細情況,據古書的描述,浩谷極中的就是一種叫做篾片蠱的蠱毒,而這種蠱毒據書上說只有一種叫做嘉草的草藥能治。可這種草藥又是很少見的,只生長在背陰面的懸崖上而且過了中午十二點就很難找到了。經過我們商議後,決定明天由我和老者上山採藥,其餘的人留在家中負責照顧浩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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