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宗元,快,我們快找找看這附近有沒有能打開這道石壁的機關之類的東西。”說着李大維就舉着手電筒開始仔細地搜索起來。
可我和宗元沒有手電,怎麼辦?只好舉着手中的蠟燭充當臨時的照明工具。
在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所謂的機關之後,我們三個都不約而同將目光集中到面前這道石壁上的那幾幅奇怪的壁畫了。咋一看上去,壁畫裡面的線條非常的簡單,也非常的粗糙,也顯得有些雜亂無章,但是我們每個人都感覺到這幾幅畫似乎在向我們傾訴着什麼。
“李老師,我有種預感,能夠打開這道石壁的機關很有可能就蘊藏在這幾幅壁畫裡面。”我說着就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
“嗯,我也有同感,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這幾幅到底要表達什麼樣的內容,如果能看懂這幾幅畫我想打開這道石壁應該不會是件難事。”李大維點了點頭也忍不住向前邁了幾步,好讓自己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些。
“可是我們三個都不是學藝術的,也看不懂啊。”宗元也跟着我們向前走了幾步後說道。
“不對,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幾幅畫就憑我們幾個現在的知識儲備已經完全夠了,只要我們認真仔細地分析每一個線條,我相信我們一會破解這其中的奧秘的。”李大維此時已經有兒點小興奮了,似乎他已經看出來點兒端倪了。
“李老師,你是不是看出點兒什麼了?”我見狀急忙問道。
“嗯~,也算不上吧,我只是稍微有點頓悟了的感覺,朦朧中似乎稍微看懂了這第一幅畫的內容。”李大維指着位於我們左邊石壁右上角位置的那幅壁畫說道。
“那你快說說你到底看出什麼了?”宗元一聽就急忙問道。
“呃~,你們看啊,這第一幅畫的左上方的很明顯是幾個人手裡拿着不同的工具在辛苦的勞作着,可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呢?你們在看畫的中間部分,一堆堆的線條很沒明顯刻畫的是一堆堆的木材,而且旁邊還有一堆堆的石塊兒,而畫的右邊則是幾件製成品,類似於棺槨的東西,很明顯這幅畫主要表達了這些人正在辛勤地勞作,目的就是在位一國之君建造陵墓,而他們就是這座陵墓的建造者也就是造墓工匠。”李大維指着那幅畫一點點兒地給我和宗元講解道。
“你是說他們就是爲孟昶建造陵墓的那些工匠?”我驚訝地問道。
“不,不是孟昶,而是孟知祥。你別往我們前面看到過這座陵墓的真正的主人是蜀國開過皇帝孟知祥,是孟昶爲其父親所建的。而孟昶死後因爲沒有陵墓只好在其父親陵墓的下方繼續建墓,好讓他能早些入土爲安。”李大維聽後立刻糾正我的說法。
“那孟昶又爲什麼會把這種場景畫到這上面呢,這不明擺着說他自己是一個暴君嗎?”宗元聽後很不解地問道。
“不,這不是孟昶讓畫上去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畫應該是當時建造這座陵墓的工匠們趁監工不注意偷偷刻畫上去的,所以纔會導致這些線條看上去很簡單,很雜亂。”李大維一邊在端詳着石壁中間部分的那幅畫一邊在回答我和宗元的問題。
“怎麼樣,看出了什麼沒有?”我走到他的旁邊問道。
“沒有,這幅畫裡的線條比那幅的更簡單,更雜亂無章,要看懂它恐怕得花點時間。”李大維搖了搖頭,但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過眼前的這幅壁畫。
“李老師,你快來看,這幅畫怎麼畫得這麼細緻。”宗元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石壁左邊的那幅壁畫前面了,指着石壁上的壁畫衝李大維喊道。李大維聽到他的喊聲之後立刻就跑了過去。
“這幅畫所畫的分明就是當時那些造墓工匠在皇帝下葬以後被一同埋入這墓室之中來陪葬的,我估計主要是想說孟昶其實也是一個暴君,只是後世的人們記住的更多是關於他的荒淫無度,而忘記了他的殘暴一面。”李大維在仔細地端詳了一段時間後說道。
“可這跟第二幅畫有什麼聯繫呢?我們又怎樣能將這三幅畫都聯繫在一起呢?”我聽到李大維的解釋後立馬問道。
“嗯,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們確實應該想想怎麼樣能把這三幅壁畫聯繫到一起,我估計這樣的話就有可能打開這道石壁。”李大維一邊來回地踱着步一邊點點頭說道。
“這怎麼聯繫,第二幅畫到現在還沒看懂,就跟沒給是一樣的,我們又怎麼能將它們聯繫起來呢?”宗元看了看石壁上的三幅畫後說道。
“我明白了,哈哈,我終於明白了!”李大維突然停住腳步站在原地興奮地喊道。
“李老師,你明白什麼?”我急忙打住他問道。
“我明白如何將這三幅畫聯繫到一塊兒了。”李大維稍稍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接着說道,“你們看這三幅畫給了第一幅的內容,也給了第三幅的內容,唯獨沒有給第二幅的,這其實就像是一個填空遊戲,我們只要將這第二幅畫的內容畫出來,纔有可能將這三幅畫聯繫起來,進而打開這道石壁。”
“這第二幅畫能畫什麼呢?而且不給任何提示,我們上哪兒猜去啊!”宗元盯着第二幅畫自言自語道。
“不,其實已經給了提示。”李大維聽後立刻說道。
“給提示了?什麼提示啊?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我聽後立即問道。
“你們看,這第一幅畫反映的是當時工匠建造陵墓時的場景,而第三幅畫的內容則是陵墓建成工匠被埋的場景,你們想想這第二幅畫會話什麼呢?”李大維指着石壁上的那兩幅畫說道。
“難不成是工匠們被押往墓室裡面的場景?”我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
“不對。”李大維聽後立即就否定了我的答案。
“那會是什麼呢?哎呀,李老師,如果你猜到了就趕快告訴我們吧,別賣關子了。”宗元催促着李大維。
“好吧,依我看,這第二幅畫應該畫的是陵墓建成之後工匠們歡呼慶祝的場面,而不是被押往墓室裡面的場景。”李大維這一句話讓我和宗元很是不理解。
“爲什麼?”我和宗元幾乎是異口同聲問道。
“因爲從第三幅畫裡面我們可以很明顯地看出當這些工匠們發現自己即將被活埋在這裡時,臉上的表情是多麼的痛苦,所以我們可以猜想當初在建造陵墓時,當時的政府並沒有明確告訴他們在陵墓建成之後他們的去向,或者還會用欺騙的手段來激勵工匠們的士氣,許諾待陵墓建成之時就讓他們回家與家人團聚並可獲得高額的報酬。所以當陵墓建成之後,這些工匠們都異常的高興,因爲他們即將於分別已久的家人團聚。可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陵墓建成之後,那些負責監造工程進度的軍官們竟將他們統統押進了這黑乎乎的墓室裡面。與家人團聚的願望破滅了,因此他們纔會表現得如此的痛苦。”
“那也不能說明第二幅畫的內容不會像葉楓所說的那樣啊。”宗元聽完後立刻反駁道。
“你們再看這第一幅畫,雖然線條有些簡單粗糙,但我們依然可以很清楚地看出這些工匠們在勞作時是多麼地賣力,士氣是多麼地高漲。從這一點我們可以推測這些工匠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是什麼樣的。可以試想一下,如果這些工匠們在建墓之初就知道自己註定是要命喪於此,他們還會這樣拼命的幹活嗎?”李大維指着第一幅畫說道。
“好吧,就算是像你說的那樣,可問題是我們現在既沒有墨水也沒有筆,怎麼才能將畫的內容補上呢?”宗元看着李大維說道。
“呵呵,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李大維衝我和宗元笑了笑後說道,“葉楓,把我的揹包給我。”
我聽到後一揮手就將他的揹包扔了過去,李大維接過揹包後從揹包裡面的口袋裡翻出了一支筆,然後衝我和宗元晃了晃。
“你這是從哪裡弄到的?”我很不解地問道。
“這還用問嗎?肯定又是從那批遇難的考古隊裡某個隊員身上順來的。”宗元立馬搶着回答道。
李大維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向了石壁。站在那幅殘缺的壁畫前,他先是深呼吸了幾次好平息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然後沿着粗糙的線條小心翼翼地修補那幅畫殘缺了的部分內容。我和宗元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着他修補後的壁畫都驚呆了,因爲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幅畫的內容竟然真的是陵墓建成後工匠們歡呼雀躍的場景。
正當我們爲陶醉其中之時,一陣劇烈的震動將我們從陶醉中驚醒過來。我和宗元先是驚恐地望了望四周,然後又朝李大維所在的方向望去,沒想到此時他也有些慌神了,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隨後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並伴有無數顆大小不等的石塊落下來,我心裡很清楚此地非久留之地,我們必須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躲,可這麼狹小的空間裡哪有地方可躲,情急之下衝李大維喊道:“李老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個地方似乎要塌陷,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啊!”
“說實話,現在我也沒有辦法了,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你和宗元還是跑到牆角躲躲吧。”李大維此時很無奈地回答道。
“那你呢,你怎麼辦啊?”我急切地問道。
“放心吧,我沒事兒的。”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震住了我們三個,彷彿是一枚手榴彈在這狹窄的甬道里炸開了一般,我們三人本能地護住了頭部蹲在了地上,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纔敢擡頭。
令我們吃驚不已的是,原來矗立在我們面前的那堵石壁隨着那一聲巨響已經不復存在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不算太寬的甬道口。
“還真讓是說對了,李老師,這石壁後面果然還有路。”宗元看了看甬道口後說道。
“廢話少說,我們還是趕緊走吧。”李大維說完就拎起揹包就鑽進了黑乎乎的甬道中。
我和宗元只好連忙收拾好東西緊緊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