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例假不規律，痛經？”
兩人朝夕相處，楊凡自然發現她幾次的時間都不一樣，而且期間時不時蹙起眉頭。
諸葛瑾輕‘嗯’了一聲。
“我幫你扎幾針。”楊凡取出一盒銀針。
諸葛瑾睫毛閃了閃，想起那次驅除煞毒的場景，紅着臉左右看了看，“這裡嗎？”
雖然也沒別人，但露天在外還是感覺不自在，在地下開闢個洞府空間才私密。
楊凡卻道：“不用脫衣。”
“哦。”諸葛瑾感覺自己臉頰滾燙。
片刻後，楊凡在平坦光潔細膩的小腹上紮了三針，“好了，以後不會痛了。”
“謝謝。”
低語了一句，諸葛瑾起身走到五米外盤膝坐下，立馬閉眼開始假裝修煉，以掩飾自己的羞赧和窘迫，腦海中想道：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會，無所不能……
幾分鐘後，她睜開眼看去，見楊凡取出一個臉盆，施展水球術裝滿，又拿出鏡子和手動刮鬍刀，開始刮鬍子。
目光瞄向他的青銅戒指，無比好奇，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東西，好像把整個商場都搬進去了。
過了會，一股濃濃的排骨湯香味飄來，那葫蘆裡的液體似乎永遠都喝不完。
還有一種紫色果子，水晶葡萄一般，香氣撲鼻，時不時的吃一顆。
諸葛瑾嚥了下口水，心中生出一絲絲暗惱。
居然這麼不懂得分享！
自己好歹是個女孩子，長得可愛、身材倍好，雖然交談不多，但相處了這麼久，還並肩戰鬥經歷過生死，怎麼也算個朋友了吧。
不過這情緒一冒出來，就被她驅除掉了，只剩下感恩和欽佩，還有一些複雜莫名的情感。
可是。
真的好香，好想嚐嚐是什麼味。
是排骨湯嗎，放在儲物戒倒也不會壞掉。
帶了多少進來啊？
我最愛喝排骨湯了！
又咽了下口水，正好楊凡扭頭看來，諸葛瑾急忙低頭。
楊凡苦中作樂，心中好笑。
每次自己喝孟婆湯、吃無憂果的時候，她都偷偷咽口水、偷偷瞄眼瞧。
但卻從來不開口問、開口要，糾結的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看你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楊凡轉了個身，面向諸葛瑾，取出葫蘆又喝了口孟婆湯。
“……”眼角餘光瞥到這一幕的諸葛瑾，氣惱再起，懷疑他是故意的。
有點口渴。
嚥了下口水，輕抿了下脣。
她擡頭看去，目光飄忽問：“你那還有水嗎？”
沒遇到楊凡之前，她都是用水球術凝聚空氣中的水來喝，後來楊凡從儲物戒裡丟給她一瓶礦泉水後，她就天天喝礦泉水了。
楊凡揮手取出一箱‘農戶山泉’推送到她面前，然後捏着一顆纖塵不染的無憂果，故意在袖子上慢吞吞地擦了擦，才扔進口中，一臉享受的模樣，接着又灌了口孟婆湯。
“……”諸葛瑾的纖細玉手停在紙箱上，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想打他一拳呢！
不想喝水了。
他就是故意的。
下意識地翻了個白眼，她將礦泉水收進儲物戒，然後轉了下身側對楊凡，閉眼修煉。
“……”楊凡則呆住了，葫蘆口停在嘴巴上。
這一個白眼端的是美到極致，兩分可愛、兩分俏皮、一分氣惱、一分嗔怒，一分嫌棄、一分美豔……
可謂風情無限。
主要也是因爲她平時的表情非常少。
要麼說話詢問的時候露出思索之色，要麼就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剩下大部分時間都是清清冷冷的。
但不管什麼時候，可愛和俏皮都天然浮現在眉宇之間，即便再冷淡，也不會給人生人勿進的距離感。
反而更加勾起人疼惜憐愛，想要主動接近的情緒。
感覺到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諸葛瑾扭頭看去，從那雙星眸中看到了……是憂慮嗎？
楊凡收回目光，收起葫蘆，取出一本古籍低頭翻閱，心中一聲長嘆，感覺有些胸悶。
她體內的毒素，灰色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不知道還能壓制多少次。
諸葛瑾抿脣，覺得自己沒意會錯，他眼中的是憂慮。
“憂慮他自己，還是擔心我？”
微微甩了下頭，重新閉目，卻靜不下心來修煉。
“可能我真的快要死了……”
想着想着，諸葛瑾的目光不知不覺見移到楊凡的臉上，劍眉星目，五官棱角分明，英俊的臉龐上滿是沉思之色。
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過了幾分鐘。
楊凡擡頭問：“怎麼了？”
“沒，沒~”諸葛瑾猶如受驚的小鹿，騰地一下臉紅低頭，又擡頭，似乎是爲了掩飾，隨口就問：“你喝的那個是什麼……”
問出來後她自己都愣了下，然後又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
楊凡心中大笑，嘴角微翹，“一種溫養神識的靈液。”
諸葛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很簡潔的回了句：“噢。”
楊凡又笑問：“你要不要喝點？”
諸葛瑾腦袋搖成撥浪鼓，“不，不用的。”
此刻一瞬間她對孟婆湯再沒絲毫念想，覺得楊凡更需要，這一路來不知道消耗了多少神識幫自己壓制毒素。
看出了她認真的目光，楊凡突然覺得一直以來醞釀的逗弄，變得索然無味，主動解釋道：
“不是我小氣不分給你。”
“你的神識強度太弱，吸收煉化孟…靈液之後很快就會被紅色毒素蠶食，使其壯大，那我就要消耗更多的神識去壓制平衡，紫色果子也差不多。”
楊凡懷疑當初自己中了紅色毒素後，除了找杜蘭月解毒，孟婆湯和無憂果也起了反作用，具體是哪種不確定。
諸葛瑾恍然，點頭道：“哦，知道了。”
“沒少在心裡罵我小氣鬼吧？”楊凡促狹問。
“哪有！”
諸葛瑾臉上浮現一抹尷尬，她還真在心裡嘀咕過‘小氣鬼’，就那麼一瞬間，一次。
楊凡笑笑，低頭看了會冊子，似想起什麼，神識探入儲物戒，一邊道：“要吃別的東西嗎？”
諸葛瑾腦袋歪了歪，“什麼？”
話音落下，嘩啦啦一聲。
一個個顏色各異的包裝袋出現在面前。
薯片、辣條、巧克力、果凍、盒裝飲料、各種餅乾、各種堅果……
應有盡有，眼花繚亂，堆成小山。
諸葛瑾立馬瞪大了眼睛，然後睫毛撲閃，連連眨巴了幾下，只對少部分有些印象。
小時候在孤兒院不經常吃零食，被帶入雲頂仙宮摺疊空間修煉，更是幾乎都沒再吃過。
楊凡笑道：“時間是過期的，但還能吃。”
這些都是之前牛穀雨進飛鶴秘境時帶的，和沈欣桐在超市裝了整整兩個儲物戒。
說是給他帶，其實就是喜歡吃零食的嫂子爲自己準備的，怕要在秘境待很長時間。
諸葛瑾點頭，腦海中浮現兒時的記憶，味蕾生津，拿起一袋薯片撕開吃了一片，頓時眼神發亮，是記憶中的味道。
見楊凡看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遞了遞袋子，“你不吃嗎？”
“你吃吧。”
楊凡笑着搖頭，低頭繼續翻看古籍，尋找其它的解毒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