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帥叔叔這樣攬住她就能往天上飄的,肯定在築基期以上。
【醜叔叔,扮豬吃老虎。】
不知不覺,李夕月都要被‘醜叔叔’這三個字洗腦了。
如果是真的,她還真懷疑這位怪叔叔的身份。不會是什麼隱藏級別的大佬吧?然後帶她一朝飛昇。
“哎喲!”
蕭樓軒扇柄輕輕敲她:“想什麼呢。”
李夕月一臉震驚:“你還會讀心術不成?”
“你全寫在臉上,還用看嗎?”
李夕月嘻嘻笑着。忽然間,有道冷箭般的眼神射了過來!
她怎麼在那?還跟一個魔修混在一起。
李冰雅壓下不敢置信的神情,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想:這兩人沆瀣一氣,是前世李夕月入魔的原因。
她需得從中拆散這兩人才行。否則李夕月將來會給東尤大陸,乃至整個修真界帶來麻煩。
真是應了那句話,禍害遺千年。
李冰雅天之驕子,前世歷盡坎坷,卻仍舊不得善終。這次她發誓,一定會扭轉局面。
“帥叔叔你有危險了。”
“嗯?”極其拖沓、冗長的一個音調傳來。蕭樓軒不在意笑了笑,餘光自然是瞥見李冰雅一行人尋來,速度還真快,不過這不是他今天首要目標。這等小魚小蝦,不足爲懼。
然後,就沒然後了,蕭樓軒繼續津津有味地看着。
【真會裝比。】
李夕月:“……”頗爲納悶的表情。這次她終於和垃圾系統站在同一陣線上:修爲高超的人都愛裝比。
【小夕月你怎麼不動彈了?】
“……”李夕月也發現了,自己只有思緒能活絡,其他地方僵硬。
蕭樓軒笑眯眯地盯上她。
此時,臺上已經告誡。崔月新負劍抱拳,朝衆人作揖行禮。場上不少高階人士,皆用讚賞的目光打量崔月新。
“真不愧是天山出來的,是個好苗子!我賭他不出三百年必定白日飛昇。”
“開玩笑吧三百年,我看一百年就夠了!”
【依我看,這條粉腸起碼五百年打底。】
這又是爲何?
垃圾系統很是體諒她,接着解釋:【這修真界內靠後天修成的人確實多,可天才不是遍地都有。十萬個能出一個白日飛昇者都可稱爲奇蹟,像天山這樣的小門小戶,多數是靠丹藥催出來的。】
李夕月大致明白垃圾系統的意思。靠補品唄,使勁吃丹藥加強體質,修煉一年可抵得上三年。不過長久用這種方法,很損傷身體。
【我看這廝下盤不穩,一堆人在吹捧他。怕是活不到一百歲就入土。】
垃圾系統說話雖然毒,但不是沒道理。
蕭樓軒見她眼珠子不斷轉溜,似在跟其他人談話,然而身邊並沒有其他人。
“小姑娘,叔叔送你一個禮物。”
李夕月臉上勉強能動,撕扯着嘴皮,勉強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在場上裁判即將敲響第三聲鑼鼓定勝負時,李夕月被蕭樓軒一把拎起,扔了出去……
一道華麗麗的弧度就這麼出現在衆人視野內,還以爲是白日流星千年奇景,紛紛仰長脖子去看!
奶孃一行人正趕來,就看見這一幕。
小主子!
裁判語音還未落下,卡在那“還有誰要挑——”後面的聲音聽起來就像“還有誰要挑挑挑挑——”戰。
無限鬼畜中。
“啊啊啊啊!!”李夕月在半空中被解穴,自由落體,不受控制的往前飛撲!嘴裡還不忘嚷嚷:“快讓開啊!”
死叔叔,居然坑她。祝他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她以爲崔月新會來個英雄救美什麼的,沒想到崔月新只是皺着眉,輕輕後退一步。
“噗通”一聲!
李夕月摔了個狗吃屎,撲倒在崔月新腳下,衆目睽睽之下。
李冰雅在場外扶額,怎會有這種蠢貨!淨會給李家丟臉。
“別衝動。”
李冰雅愣了愣,奶孃竟這麼理智。一行人齊齊看去,心中掀起萬分驚駭!
只見臺子周圍籠罩上一層淡淡的藍色屏障。
意味着,如果臺上沒有分出勝負,沒人能從裡面出來。
李夕月慢悠悠的爬起來,惡狠狠回頭一看,坑比隊友帥叔叔已經不見了。
【我教你怎麼殺崔月新。】
“誰說我要殺他了?”
李夕月心裡咯噔一聲,後知後覺垃圾系統也在坑自己。
果然,全場寂靜,因她這句話倒吸冷氣的也不少。
方纔那麼多輪,大家都看清楚崔月新的實力。一個東尤大陸公認的廢材,沒有半點修爲傍身,除非老天瞎了眼,才讓廢柴贏了崔月新。
“這都是一場誤會。”
崔月新將已入鞘的劍重新拔出,並指試過,寒芒乍現。
【已經能想到小夕月你被劈成一刀兩斷的畫面。】
“你的武器呢?”崔月新有些疑惑。
場外再次熱鬧起來。最擔心的人是李冰雅。
她真怕這個廢柴死了……
“爲何?”
奶孃單手攔住李冰雅:“切莫心浮氣躁,這是兩軍對壘的禁忌。”
李冰雅雖有些不服,但還是忍下來。
“我怕夕月受傷。”
奶孃表情並不擔心,反倒淡淡的。
“若是小少主折在這了,也是她的天命。”
李冰雅心中冷笑,她死過一次,卻不知道什麼是天命!天命本就不公!
所有人緊盯着李夕月的一舉一動。對於弱者,衆人總是抱着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比如李夕月吊打崔月新,來招出其不意什麼的。
帥爹出關時,除了叮囑奶孃多包容她一些,以及好好照顧她之外,並未給李夕月什麼法器。
連根毛都沒有!
李夕月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反正嘛女配都是用來襯托主角光芒的。
“那個……”李夕月頓了頓,再頓,“大哥啊,你待會下手輕點,別把我臉打廢了就行。”
崔月新:“……爲何還不拿出武器?”
難不成真藏着什麼絕招?臺上不亮武器,就是不尊重對手。
【快搜搜你身上有什麼東西。】
李夕月還真就掏了掏懷裡,摸出一把沒吃完的五香花生。
在場衆人倒!
這算什麼啊!
崔月新摁着劍柄的手三分泛力,指節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