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線之間,李夕月再次催動劍訣,金劍遊走在衆人視線範圍中,速度比他們這輩子所見過的坐騎都要快,而且無堅不摧。
崔月新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這劍是神兵!李夕月這死丫頭是從哪得來的?
一時間,衆人屏住呼吸。金劍霎時間往下衝刺,崔月新瞳孔爆睜,忽然被玄明宗宗主一掌推了出去!
金劍斜斜插入了地面!
一道三指寬的裂縫頓時出現。
衆人這才明白,今天是李夕月是他們的救世主。
雖然沒有半點靈力傍身,可是隻要神兵厲害,口訣能唸對,照樣能殺敵。
加上李夕月這一個月來勤學苦練,身法變得更厲害,所以能和崔月新對上兩招。多數時候,她還是倚靠神兵,已經靈丹的灌溉,才能這麼幹的。
簡單一句話,得有錢啊。沒有靈力怕啥,吃靈丹狂補,總會有點用處。
“好厲害的劍。”玄明宗主再次發話:“你是李夕月?沒想到已經這麼厲害了。可那又如何,這裡的人始終不待見你,不如與我們回玄明宗,保證你三年內必有大成。”
衆人內心:“……”孃的,玄明宗這幫老陰賊,原來前提挑挑過來就是爲了拉攏李夕月這個“人才”啊?!
不過要是能到那邊修煉,好像是個不錯的辦法。玄明宗練很多東西,什麼都涉獵,不少天資平庸的弟子到了玄明宗之後,也能混出個人模狗樣來。所以有些家長削尖腦袋,也要把兒子女兒往裡面送。
不像李家,只要你是一心想修道的,通過簡單的測試就能入門。
兩者可謂是天差地別。
“得了吧看,我纔不稀罕你。你們玄明宗建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風水不好,不適合我這種小可愛。”
玄明宗主怒道:“又是個無知小兒,李祁雲怎麼教出你這種女兒?!”
“哦。”李夕月拔出一柄扇子,扇風。
衆人一看,那扇面上寫着“關你屁事”四個鬥金大字。
“噗哈哈哈哈哈!!!”江小猴一頓爆笑,然後衆人也跟着爆笑起來。今日這一出,就叫做“李夕月耍猴玩。”
不行,貌似犯了他“猴爺爺”的忌諱。
“你!!”玄明宗主氣得不行,指尖狠狠懟着李夕月鼻尖,想將她碎屍萬段一樣。
李夕月挑眉道:“宗主別生氣啊,我這不過是一把扇子而已,又沒對你說‘關你屁事。’你這麼大個人了,不會跟我一個小孩子計較吧?”
有時候年齡小,就是可以爲所欲爲。
咋滴,來打她啊!
李夕月十分的囂張,不過當她真的這麼飛揚跋扈時,衆人的心卻是向着她的。
平時她各種裝白蓮花啊裝可憐嚶嚶嚶的時候,衆人想把她弄死的心都有。
唉,所以說天道無常。她每次想幹點什麼時,老天總是讓她事與願違!
所以李夕月這回乾脆不控制脾氣了。
緊接着,又一道掌風劈來!李夕月頓時連連倒退,金劍替她擋住這一劫。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得趕緊把這些人趕走才行。
“李冰雅……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有的話就不用你出面了。”
李夕月問了句廢話,扶額頗爲無奈:“我倒是有個好辦法,只是用出來時,你不準去告我的黑狀。”
李冰雅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廝平日裡有多麼胡作非爲他們都是知道的……
“咳咳,那我可就用咯。”
李夕月指間夾着一張符篆,頓時掐得灰飛煙滅,一陣迷煙進入衆人視線。
緊接着,只聽見崔月新發出癡癡的笑聲,還、還流口水,眼神色眯眯地盯着某處空氣看……
李夕月解釋道:“使人致幻的迷煙。別這麼盯着我,我從沒用這玩意做過壞事。”
李冰雅冷笑:“你現在就在做了。不過幹得好。”
須臾,李夕月手中的小紙人也貼到了肖江遊肩膀上,催使着肖江遊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場上的女修們紛紛紅了臉,更甚者開始對崔月新破口大罵。
“真不要臉!”
“居然當衆脫衣裳……玄明宗的人都這麼神經病嗎?”
沒錯,崔月新把自己衣服剝光,光着膀子到處亂跑,嘴裡還嘻嘻哈哈地笑着,眼神彷彿在追尋什麼。 ωwш● т tκa n● C○
迷煙加小紙人的效果格外不錯嘛。
李夕月捂嘴大笑,拉起一旁的江小猴觀看。
“嘖嘖,崔月新可是咱們平輩中最出色的人,今天干這麼丟臉的事,你讓他以後怎麼活哦。”
殺人誅心唄。誰讓他們那麼囂張,踩到了李夕月的雷點。可能從今往後,崔月新都不會想來無望城了。
連玄明宗主自己都覺得丟人現眼!拉着裸奔的崔月新回來,反而被崔月新打了一掌!
“還不快把他拉下去,在這成何體統!”
“是……”
玄明宗主自知不戰而敗,就算贏了,也傷了自己的體面。乾脆帶着一衆弟子揚長而去,徒留笑話。
李夕月已經笑得不行,開始拍着欄杆無聲大笑。
江小猴盯着她,也笑了起來。
“你真厲害,三言兩語就把他們打發走。從今往後,我就喊你姑奶奶。”
李夕月環着手“呸”了一聲,“沒出息,平時你怎麼跟我混的?腰板挺起來啊,他們要是敢怎樣,你們就上去揍!揍傷了,自然有人負責。沒理由讓他們羞辱和欺負。”
衆人內心卻是一陣愧疚。其實這麼一看,李夕月沒有傳說中那麼壞嘛,今天還幫了他們。
今日這一遭,莫名激起了他們團結的心。
連李冰雅都稍稍詫異地看着她,破天荒地說出一句:“辛苦你了。”
李夕月揮揮手瀟灑離去,彷彿只出現在這一刻。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後,李夕月開始竊喜,然後發笑,笑得很癲狂那種。
這種開心怎麼形容呢?
是被人認同,以及被人需要的那種滿足感。
“乖乖,原來躲在這呢。”
突然響起一道詭異男聲。
李夕月仰頭一看,差點暈過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蕭樓軒怎麼又來了?!
“不想看見爲師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