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姐,”楚煌興沖沖地跑回帳中,便看到那個修長窈窕的身影,漣嵐正繞着大帳四處觀看,玉容淡漠,很有幾分較真的神色。
楚煌心中一熱,攬着她的柳腰輕輕一帶,大手按在溫暖的小腹上。漣嵐仰頭看了一眼,靠入他懷裡,舒服的嘆了口氣。
“嵐姐要回任南王軍中嗎?還是留在這裡?”楚煌笑着問道。
“你方纔跟大將軍談了什麼,爲什麼你們看着我笑的賊兮兮的?”漣嵐見他兩個笑的怪異,便覺得渾身不自在,才跑進帳中躲了起來。
“也沒什麼。”楚煌笑道:“四叔說我眼光不錯,將你誇讚了一番,說要代我向你提親呢?”
漣嵐嬌軀微顫,轉過身盯了他一眼,咬着口脣道:“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當然求之不得了。”楚煌拉起她的玉手緊了緊,“我說幾位義兄都在任南王軍中,四叔若是有心成全,便可向風大哥他們商議。你看這樣說行嗎?”
“你真得想娶我爲妻嗎?”漣嵐眼眸清亮。
“當然,娶到你是我的福氣。”楚煌認真點頭。
“你的心意我明白,我的心思你也深知。”漣嵐偎在他的胸口,輕輕道:“若是清平時節,咱們結爲夫婦,粗茶淡飯,不離不棄,這一生也便足了。可如今風高浪急,兵連禍結,有志之士誰不思有所作爲,你既答應投在軍中,朱二哥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若讓大將軍前去提親,眼下卻不是善策,弄不好還要傷了咱們多年的兄妹情份。其實你我相知,貴在知心,天人可鑑,不能算非禮,至於世俗禮儀,倒不必急於一時。”
“嵐姐果有先見。”楚煌苦笑道:“我方纔跟四叔如此說,四叔也有些躊躇。他們都是有軍職在身的,一舉一動都大有干係。”
“老子說,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應以喪禮處之。”漣嵐道:“此時此地,豈是談婚論嫁之時。”
“嵐姐讀過[老子]?”楚煌微感訝然。
“修道之人哪個沒有讀過[老子]五千言。”漣嵐輕哼道:“我自是讀書不多,你若想娶個女學士,就別來找我。”
“哈哈……”楚煌笑道:“古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也不過說[牡丹]、[西廂]容易啓人相思,吟風弄月無非自眩才思而已。古來以才相試,不過科舉一途。既不允女子作官,則有才難施,豈獨女子,天下士都是一般,又有何德可言?至於[老子]五千言,本尚女權,言簡意賅,人儘可讀,勝過[女誡]之流多矣。”
“就你會哄人。”漣嵐抿嘴一笑,“若非大將軍說起,我都不知你跟蘭修儒的女兒交情不俗,看來此番你未必不是爲蘭修儒作說客,怎麼聽那侯嬴一段言語,便閉口不言了?”
“侯嬴所言正是道理,此老以人情爲言,深通戰局,我若強作辯解,豈不反而害了四叔。”楚煌淡笑道:“況且蘭修儒暗通新軍,並非空穴來風,做了這麼多年蘭澤王,也是乏善可陳,雖說時事如此,也是他自作自受。”
“那蘭毓呢?”漣嵐瞪着眼問。
“嵐姐可見過蘭毓?”楚煌試探着道。
漣嵐輕哼道:“我和三哥奉命接應楚鍾兄妹,當然不能離得遠了。你和蘭毓眉目含情可瞞不過我的眼睛,今聽大將軍一說,果然關係不淺。”
“任南王一會兒只怕要擊鼓聚將,商議攻城之事。盧追星夫婦所率大軍也離得不遠,嵐姐一夜未眠,最好休息一會兒,免得大戰起來,精力不足。”楚煌拉着她往後帳走去,笑道:“我們看看這睡榻鋪的怎麼樣?”
漣嵐知他有意岔開話題,手上掙了兩掙,無奈地白他一眼。
帳後地方不大,地上鋪了數重氈毯,牀褥也掖的挺厚,楚煌在上面坐了坐,輕笑道:“還不錯,我睡的話是足夠了。嵐姐試試怎樣?”
漣嵐抱臂站在一旁,紅脣微撅,也不理他。
楚煌笑了笑,一個急躍,攬着她的粉背,抄起雙腿抱了起來。
“啊……壞蛋,嚇我一跳。”漣嵐輕嗔薄怒,使勁捶他。
楚煌大笑一聲,將她放到牀褥上,漣嵐彈身欲起,卻被他抓住兩手,鉗住雙腿,緊緊按住了。他俯下身去,在她香滑的臉蛋上親了親,小聲道:“嵐姐,要不咱們把林子裡的事接着做完?”
“不要……”漣嵐臉頰緋紅,扭着嬌軀道:“壞蛋,你快起來。不然,我喊人了。”
“別動。”楚煌原本只是開個玩笑,她這麼一扭,火熱的嬌軀便如一點火種,迅速將他點燃了,貼着她翹挺的臀部,頓時火冒三丈,伸手揉捏她胸前的柔挺。
“好弟弟,這裡不行。你先放過我吧。”漣嵐嬌軀發軟,攤在牀褥上輕輕嬌喘,迷糊中聽得自己輕吟出聲,慌忙掩住小口,細瓷般的臉蛋紅的直欲滴出水來。
“叫哥哥,我才饒你。”楚煌舔着她柔滑的粉頸,笑嘻嘻地道。
“臭楚煌,你不要太過份。”漣嵐羞不可抑,衣結鬆開,露出精緻的鎖骨和大片雪白細嫩的肌膚。
“叫不叫?”楚煌伸進衣服裡,撫着她飽滿的胸肌。
“臭……哦,我不會放過你的。”漣嵐勉力捉着他手,誰知被楚煌反握了,按在玉球上,輕輕揉動。
“嵐妹妹,咱們互相叫着玩,你也不吃虧,對不對?”楚煌笑了笑,一手捏着她豐翹的雪臀。漣嵐本就嬌軀豐潤,肌膚細滑富有彈性,臀部翹而不肥,羞澀的掩在裙子裡。這時,天已大亮,比起林子裡的夜月昏昧大爲不同,漣嵐嬌軀微弓,睫毛上粉淚熒然,感到臀部也被他恣意摸索,羞得夾緊雙腿,紅着臉輕啐道:“你休想,……你。”
楚煌輕輕一嘆,直起身子,漣嵐疑惑擡頭,以爲他要知難而退,微微鬆了口氣。不料楚煌揮起手掌,在她翹臀上拍了兩記。漣嵐半邊身子一酥,雙腿乏力,被他大手趁機插到兩腿中間,手指按住柔嫩的所在。
“啊……快拿開,別……,我叫了……哥……哥哥……”漣嵐嬌軀急顫,麻癢的感覺傳遍全身,豐潤的大腿怎麼夾也夾不緊。
“嵐姐,你……。”楚煌覺着指尖一熱,笑容微僵。漣嵐羞惱的盯他一眼,趴到枕頭上輕輕啜泣。
“這個,嵐姐……”楚煌靦着臉躺到她身邊,撫着她的烏髮,小聲勸慰。
漣嵐抄起枕頭在他臉上砸了幾下,咬着口脣道:“壞蛋,讓你欺負我……”
楚煌見她羅衫半解,秀髮微亂,一張俏臉嫵媚橫生,竟是從未有過的美麗,心中憐意大起,攬着她的纖腰,低頭噙住紅潤的口脣。
漣嵐也不抗拒,兩人輕憐蜜愛了一會兒,倦意襲來,便交頸睡去。
……
也不知過了多久,嗚嗚號角聲響起,轟隆的鼓點猶如急雨,肅殺之氣侵入枕衾。
楚煌神思一醒,溫暖的觸感襲來,雖無有鬥綃羅帳,卻有美人在懷,比起外間的料峭秋氣自是迥然兩異。
漣嵐娥眉微凝,玉容恬靜,光潔的玉臂搭在他胸前,緊緻的大腿貼在身側,她身上僅着褻衣,骨肉豐盈,香澤微聞,風光旖/旎無逾於此了。
漣嵐被他佔了偌大便宜,羞惱之後,便也無可如何了。糾纏之下,反被楚煌寬衣解帶,展玩玉體,只差了行雲布雨,搖閃打雷。漣嵐嬌軀敏感,小丟了兩次便睏倦不堪,纏着楚煌沉沉睡去。兩人一時忘卻所在,渾不知外間正兵兇戰急。
這一陣號角轟鳴,鼉鼓雷陣,鷹見而鷹決,獸見而獸走。兩人都是道術之士,神識異於常人,哪有不醒的道理。
漣嵐睜開眼來,睹此情景,免不得一陣臉紅,她素來端莊自持,這半日和楚煌極盡纏綿,無所不至,放在以前,可是做夢都未想過。連忙掙扎起來,手忙腳亂的穿起衣衫。
楚煌跳了起來,他下身卻是光裸的,那物經了方纔的刺激,也變得氣勢昂揚起來,崢嶸盡顯。漣嵐一眼瞟見,不由輕啐一口,“看你的醜樣子,難看死了,還不快點穿上衣服。”
楚煌嘿笑道:“先時是非要看,現在又說難看,嵐姐你可不能翻臉無情呀。”
“你再說,信不信我擰你的嘴。”漣嵐羞憤欲死。
“不是,嵐姐,你是不是把褲子穿錯了,爲什麼我的找不到?”楚煌遍尋不到,也微微着慌了起來。
“那怎麼會?你再找找,會不會被野貓叼走了。”漣嵐同情地看他一眼,也不知從哪變出一把梳子,慢條斯里的篦着秀髮。
“哎呀,我想起來了。”楚煌叫了一聲,從牀褥的夾縫裡翻出一條紈袴了,抖開看了看,面上露出奇怪之色,“嵐姐,你看這條褲子是誰的?”
漣嵐瞥了一眼,微微一呆,小口微張着半天合不攏,兩人玩鬧之時,楚煌脫了她的繡袴藏了起來,後來漣嵐困極欲睡,她倒知道不能光着,伸手摸了一條,只道是自己的便迷糊穿上,全然忘了繡袴被匿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