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木勳的寬劍雖是件靈器,但他修爲低,因血脈的關係,讓他能夠御使,但用來當飛劍使還可能,用來進攻的話,使的相當吃力。
而且對方的法寶也不差,修爲又比他高,一直壓着他打,施放的法術也被對方一一化解。
來人尚有餘力,半勸半威脅道,“趙木勳,就憑這把你勉強能用的奎金劍,你還不是我的對手!乖乖地跟我合作,說不定我會留下你一條命!”
“我不會信你的!”趙木勳大叫道,“你想要我的命憑本事拿,想打我趙家祖地的主意,做夢!”
趙木勳這會像是要拼命了,顧不得防禦了,不管是靈符還是法器,掏出什麼是什麼,全砸向來人,紅的、綠的、黃的等各色亮光不斷閃現,火龍、冰箭、藤蔓都出來個遍,甚至還有一階的火球靈符,簡直是低階靈符大展示。
趙木勳這一拼命,來人不敢小視,全線防禦,竟被趙勳佔了上風。
情勢如此,來人反而臉上了有了喜色。
旁觀的林千藍也看出趙木勳再佔了上風是暫時的,等這輪拼命打法過後,就是趙木勳束手就擒的時候。
她此時兩難起來,趙木勳與來人是私仇,她是不願介入的,可趙木勳畢竟加入了她接下的巡視任務,也相處了一段時間,不喜他,但也沒達到非常厭惡的地步。
要是一會趙木勳死了,她在這裡袖手旁觀,怕是她心裡過不去。
片刻間她做出了決定,“騰二,準備出手!”
“是,老大!”
對戰形勢急轉直下,趙木勳已拋完身上所有的靈符法器,被對方一道降石術砸倒在地。
“趙木勳,識實務的話,就說出怎麼進趙家祖地的,不然,我讓你求死不得!”
趙木勳泄了那股氣,沒了剛纔拼死的勁頭,又縮回了原形,大口喘着粗氣道,“你,你,我,就是我告訴你,你,你沒有趙家血脈,你也進不去。”
來人得意道,“誰說我沒有趙家血脈!”
趙勳突然明白了什麼,驚恐中帶些歇斯底里,“你,你是紀昭!那,那,是你!紀家的咒夢術!我中了五年的咒夢術!每天的兇夢!”
“哼!你們趙家把我們紀家趕盡殺絕,不就爲了得到我們紀家的咒夢術?那就讓你親自嚐嚐咒夢術的滋味!”來人越說越激動,揮手一道土牢把趙木勳困在狹小的土牢內,不可動彈。
趙木勳叫道,“不是我們趙家做的!我們趙家之後也被人屠了門!只剩下了我!”
紀昭哪裡肯信,“哼!或許是你們趙家多行不義被人剷除了!少狡辯,快把進祖地的方法交出來!”隨後口中唸唸有詞。
“啊!”只見趙木勳抱頭哀號,“啊!我真不知道!紀——嘶!”
兩人論起了家仇,見紀昭一時半會也沒要趙木勳命的意思,林千藍放棄了出手。
“不知道!我看一會你知不知道!”
紀昭手中的雷霆神木往地上一劃,“嘭!”憑空一道悶雷,打在剛纔趙木勳翻找的地方,地上立時出現了一個大洞。
紀昭抓起土牢內趙木勳的脖後衣領,擲到了那個大洞內。
洞內隨即傳來趙木勳的驚叫聲,然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着是幾聲痛呼聲,聽起來趙木勳頂多受了點傷,沒有性命之憂。
紀昭四下看了看,縱身跳進了洞內。
“老大,我們要不要跟下去?”
“跟!”
林千藍往身上拍了一道隱身符,走到了洞沿處,往裡看。
離得近了,看清了大洞並不是被雷霆神木炸出來的,而是原就有的,被雷霆神木炸開了上方的禁制,露出洞口。
能讓騰二說好東西的,雷霆神木果真不是凡品!
看來剛纔趙木勳找的就是這個洞口,顯然紀昭知道的更多些。
靈識一掃,洞並不高,約摸六七米的樣子,洞底連着一個通道,紀昭和趙木勳已經不在洞底了。
林千藍使出輕身術,跳到洞底,落地無聲。
只有一個通道,她順着通道盡量輕地向前走去。通道並不是全黑的,頂部隔一段距離安放着一塊月光石,因月光石相隔的距離遠,通道內時明時暗,頗顯得陰森。
“老大,前面有一個很大的大門,紀昭提着趙木勳在大門前面停下了。”
林千藍駐了腳,問騰二,“前面有藏身的地方嗎?”
“有,大門前面有兩個跟銀洛一樣大的石頭獅子。”
林千藍摸摸頭上的隱息綾,還是隱息狀態,她用的隱身符能隱身兩個時辰,只人氣息不露,就不會泄露出行蹤來。
屏息往前走,正如騰二所說,通道的盡頭是個大石門,大門上方兩側各有一塊月光石,把大門前照得通亮。
石門前方十米的地方,一左一右兩隻石獅子,兩隻石獅一坐一臥,神態也各不相同。
林千藍隱在了那隻坐着的石獅子後面,正好可透過石獅子下腹的空隙,觀察石門前的動靜,省得總動用靈識,一不小心會被比她修爲高的紀昭察覺。
石門前,紀昭把趙木勳摜在地上,“趙木勳,我勸你還是說出打開祖地的方法,省得再受鑽腦之痛。”
趙木勳臉上已摔成了青紫狀,跪坐在地上,仰看着紀昭,“我真的不知道,趙家被滅門……我那時才五歲。”
“我紀昭被你趙家滅門,我還沒你大!”紀昭震怒,“我娘是你們趙家家主的親妹妹,你們竟然捨得下手!”
“不是我們趙家做的。”趙木勳反覆就這一句辯解的話。
兩人還是表兄弟關係?林千藍已腦補了一出姻親家族因寶物功法而反目成仇的倫理大劇來。
紀昭已沒了耐心,“你是真想死啊!”雷霆神木一指趙木勳,一道雷光打在趙木勳身上,“你是真想死嗎!”
這招雷光狠了,趙木勳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紀昭踢了趙木勳幾腳,趙木勳沒有任何反應。
“廢物!”紀昭罵了一聲,撿起趙勳的奎金劍,試着拔出劍,卻拔不出來,氣得把奎金劍往石門上扔去,劍被石門上的禁制彈了回來,不偏不倚,彈在了那隻臥着的石獅子口中的石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