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墨慢吞吞的往山下走去,嘴角的笑意卻始終沒有消停,如今最危險的,不再是留下的理由,而是那個看似柔弱,實則心狠手辣的男子,自己無法想象,一個金丹期高手的神識,可以覆蓋到哪裡,總之自己絕對是逃過他的神識,若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行事,只怕還未成事,已經被他給殺了!
想到此處,宇墨擡起頭,望着遠方和塞北小築遙遙相望的雪山,輕緩的朝着山下而去,山腳下的兩個練氣期的弟子,一看到宇墨的裝束,就知道是塞北小築的貴賓,還未等宇墨拿出令牌,忙不迭的就把防護罩給打開了!
宇墨在塞北小築四周晃悠了幾圈,隨即一揮衣袖,一道銀光透體而出,裹着自己直衝雲霄,在雪山上停下腳步,司徒長卿端坐在石頭上,一身被雪給覆蓋住,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尊雪人,宇墨緩緩的下落,往前走了幾步,雪人的眼睛攸的睜大,一雙虎目炯炯有神,掃了宇墨一眼,讓宇墨不禁心神一亂,暗歎一聲好厲害的神通!
那人抖落一身的雪,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就是神通驚人的金丹期高手,司徒長卿!
司徒長卿笑眯眯的看着宇墨:“還捨得來看老夫了,老夫爲你們守着這裡已經大半個月了,今日你來,是否要返回姑蘇世家了?”
宇墨輕輕的笑着,融化了一池的春水,美目微微翹起,帶着一絲的頑皮:“我看着前輩的本事長進了不少,這雪山之地,也能給前輩靈感?”
司徒長卿猛地站了起來:“這地方安靜的很,可是靜下心來,卻能聽到很多聲音,雪的聲音,山崩的聲音,還有雪融化的聲音!對老夫來說,頗多受益!”
宇墨的臉色漸漸的凝重了下來:“我知道前輩不會輕易涉嫌,今日前來,也是要在塞北小築多呆幾日,那裡有晚輩不得不拿的東西!”
司徒長卿露出讚賞的神色:“在姑蘇家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不簡單,只是沒想到你卻真的和那小子有了肌膚之親,懷了他的孩子!”
宇墨也不說破,堅定的看着司徒長卿:“我是希望五日後,前輩能喬裝成本事驚人,卻隱世不出的修仙怪人,然後到塞北小築吵鬧一番,引走龔雪藏,我就可以渾水摸魚,把禦寒鼎給拿走!”
司徒長卿恍然大悟:“原來你是要那禦寒鼎,拿東西對你身上的寒氣凝練確實極爲有用,只是同等級別的存在,你怎認爲老夫會爲你冒這個險呢!”
宇墨自信滿滿的回望司徒長卿:“你會的,因爲你的刀需要精純的寒氣凝練,才能發揮出最高的威力,而禦寒鼎,恰恰就是這樣一件寶物,若是我得到了禦寒鼎,也不能說前輩毫無所獲!”
司徒長卿的眼神如同陰鷙一般的看着宇墨:“你是個聰明人,看破了老夫的心思,你能來,也是抱着老夫必定答應的心思來的吧,若是我不答應,我這把刀,永遠也不會發揮出最好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