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啊,沒用的東西!起來再打過啊!”
“別慫啊你!不是什麼東洲南域強者嗎??怎麼打了這麼一會兒就趴下了??行不行啊你!”
“沒用的東西,滾回東洲南域去!知道我們北域鬥者的厲害了吧!哈哈哈哈!”
看臺之上,看客們惡語連連,紛紛在大聲嘲諷着陳牧,聽得同樣來自東洲南域的陳遙和江波心中都是怒火升騰,恨不得將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們都給狠揍一頓。
“這是怎麼回事??”
江波心中吃驚不已,一臉不解的看着場內情形,搖頭道:“陳牧師兄如此強大,我們才特地讓胡易來買了他的比賽門票,想要看看他是如何對付車級對手的。可現在怎麼……”
“呼……呼……”
擂臺之上,陳牧正半跪在地,身上傷痕累累,多處都在滴血。鮮紅的鮮血梅花滴落在擂臺之上,朵朵綻放而出,讓人心生寒意。
“太……太強了……打不過……!”
陳牧心中不甘,一身仙能幾乎已經要耗盡,擡頭看着眼前強大到似乎永遠無法擊敗的對手,不甘心的咬牙搖頭。
“咚!”
聽着滿場嘲諷之聲,陳牧揮拳狠狠的在擂臺上砸了一下,隨後低頭沉思了許久,終於擡頭對判官道:
“判官,我認輸……”
“一方認輸,比賽結束!”
判官一聲令下,全場高呼不已。大部分看客都在爲勝者歡呼鼓勁,估計也是這勝者的腦殘粉。小部分看客則對陳牧倒比大拇指,噓聲不斷,哄他下臺。
“陳牧師兄!”
陳遙江波見狀,急忙快步上前,在全場噓聲之中將已經無力起身的陳牧扶下了擂臺。
“陳牧師兄,怎麼樣?哪裡受傷了??”
陳遙關切的爲陳牧粗略檢查一番,並未發現致命傷,但一身傷口極多,密密麻麻的讓人看着就疼。
“陳牧實力如此之強,幾乎可以以一敵二,將我和江波都打得沒有脾氣。”
一邊爲陳牧簡單處理傷口,陳遙一邊皺眉在心中暗想道:“但在車級比賽中居然會被對手打的如此之慘,這一層鬥者的實力……究竟有多麼可怖?!”
“呼……呼……”
陳牧又喘了好一會兒,總算平復了氣息,對陳遙江波慘笑一聲道:“不瞞你們說,我們三人,已經在車級困了半個多月了……!”
“困了半個多月!”
陳遙和江波聞言都是一驚,不可思議的看着陳牧,異口同聲道。
“沒錯,大約半個月前,我們三人就勢如破竹的一路晉升,連勝不止,來到了車級。可是……”
說起自己近半月來的經歷,陳牧似乎心中還是後怕不已,一雙小眼緊緊皺起,搖頭道:“到現在爲止,我的評級還是車級戊等,實力不足,無法更進一步,晉級簡直遙遙無期。”
“師兄目前在車級的戰績如何?”陳遙關切的問道。
“3勝3負。”陳牧道:“3場勝利都是苦戰,艱難取勝。3次失利,卻都是乾脆利落,沒有半點取勝的希望。”
“車級鬥者實力參差不齊,弱者與炮級相差不大,我還有的一拼。但強者實力卻十分可怕,我根本不能與他們抗衡。”陳牧慘笑道:“我的評分師說了,起碼要有10場勝場差纔可以晉級,現在看來,希望渺茫啊……!”
“10個勝場差……”
陳遙心中簡單一算,目前陳牧3勝3負,10個勝場差的意思就是勝利場次要比失利場次多出10場。也就是說,接下來除非陳牧來一波十連勝,否則無法從車級突圍。
“師兄,我已經爲你簡單檢查過了,雖然沒有大傷,但是傷口較多,需要馬上進行清理治療。”陳遙將陳牧扶起,建議道:“趕緊回房間休息一下,我去找大夫來爲你治理傷口吧!”
雖然這種等級的傷勢,陳遙利用妖能就能治好,但是他暫時還不想在寒清門門徒面前展露自己擁有妖種之事實,便沒有爲陳牧療傷。
“不用,這點傷我還撐得住,呵呵!”
陳牧笑道:“這會兒時間還早,阿善的比賽應該還沒結束,我們先去看看他那邊進展如何吧!”
扶着陳牧,陳遙和江波在前者帶領下來到了附近一處場館,進門一看擂臺上的情形,就知道情況不妙。
只見擂臺之上,阿善好似一個惡鬼一般站在擂臺一角,手中武士刀已經出鞘,殺氣升騰,眼中血絲密佈,顯然已經在爆發階段。
然而其身上卻也是傷痕累累,嘴角已經流下鮮血,似乎是受了內傷。如果仔細看去,還能發現其雙腿正在微微顫抖,幾乎已經要站立不住。
“阿善,不要打了,認輸吧!”
看到阿善的樣子,陳牧心急如焚,他知道依阿善的脾氣,一定會不顧雙方實力差距,瘋狂進攻,不死不休,急忙大聲出言相勸。
“殺……殺……殺!!!”
阿善大喊一聲,雙腳如風火輪般踏動,手中武士刀側身舉起,齊眉而立,快步向前衝殺而去。
“嗖!”
阿善的速度極快,看的陳遙都有些眼花了,若不是一直以來遇到過不少速度快的超越常理的敵人,陳遙恐怕連阿善的動向都看不清楚。
“嚶”
就在阿善往前發起死亡衝刺的同時,擂臺另一角的對手紋絲不動,丹田猛的一震,一股前所未見的強大仙能衝擊而出。
“轟!”
此人爲木象,綠色仙能沖刷而出,隨後好似一棵蒼天巨樹,在擂臺中央拔地而起,氣勢恢宏。
“蒼天巨木,木象之力!”
陳遙暗讚一聲高,仔細看着此人使用木象仙能的技法,想要豐富自己的武器庫。
“殺!!!”
阿善腳步如風,來到巨木前想要往前衝擊,卻被不斷鬱動的濃密樹枝給攔的死死的,一步都無法往前靠近。
“鏘鏘鏘鏘鏘鏘!”
阿善手中武士刀不斷揮動,快速砍殺而去,出刀速度駭人,看的人眼花繚亂。
“呼呼呼”
然而那蒼天巨木卻十分神奇,在對手強大的仙能操控力之下,不斷變換形態,根根樹枝相互交叉,每一次都正好將阿善的攻擊化解,以不變應萬變,看似緩慢的動作,實則精密無比,仔細看去,每一次都是事先預判,隨後搶先到位,後發先至。
“木象防禦超強,位居四象之首,防守反擊是木象的拿手好戲。”陳遙暗自分析道:“原來應當如此使用,和對手打拉鋸戰,嗯……受教了……”
“嗤!”
念想間,那濃密樹枝之中突然抽出一根枝條,快速的在阿善視覺死角里一閃,割裂阿善的皮膚,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直流。
“殺……殺!!!”
阿善惱怒不已,大聲狂呼,攻勢更盛。
但這瘋狂的進攻,卻讓他的身法大亂,漏洞百出。對手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一番趁勢反擊,打的阿善節節敗退,被逼到了擂臺死角,再無退路。
“阿善,認輸啊!!!”
陳牧心急如焚,大聲疾呼。但阿善的脾氣又怎能忍受得了如此侮辱?雖然身體已經幾乎無法鬱動,但眼神之中依舊殺氣騰騰,死都不願認輸。
“呼呼!”
整座擂臺已經完全被仙能巨木所佔據,枝條不斷抽動,狠狠抽打在阿善身上。阿善用武士刀拼死抵抗,終究還是不敵,被枝條一下抽飛,跌落擂臺之外。
兩場比賽結束,陳牧和阿善皆負,車級比賽之慘烈,看的陳遙和江波心驚不已。
好一番勸慰,平復了阿善的情緒之後,陳遙江波扶着兩名傷員回到他們房中,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小山般巨大的身影坐在桌邊,沉默不語。
“……”
阿勇今天也參加了比賽,與阿善的比賽同時進行。雖然沒有看到比賽過程,但從阿勇那面無表情,渾身顫抖不止的樣子不難看出,他的比賽,一定也失敗了。
“你們三人實力如此強勁,居然一天之內三戰皆墨,這……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陳遙不解的看着三人,問陳牧道:“車級鬥者的實戰水平究竟如何?今天這是偶然還是必然?要達到怎樣的層次才能從車級突圍??”
“從車級突圍?”陳牧聞言輕嘆一聲道:“或許,百盞星燈前五十之鬼才們,有希望可以做到吧……”
安頓好三名師兄之後,陳遙和江波回到自己房內,將今日所見所聞告訴了胡易和篆者,聽得後兩人也都是沉默不語。
“既然如此,更需要加緊特訓了!”
篆者沉默許久之後開口道:“看來如今天元鬥技場的實力比我來的時候整體上升了一個檔次,想要儘快升入將級,必須沒日沒夜的特訓不止才行!”
“恐怕,再怎麼努力特訓也不夠吧?!”胡易搖頭道:“照你們的說法,你們距離那三位師兄的差距還極大,不要多面對比他們更強大的對手了!”
“是啊。”陳遙點頭道:“篆者師父,有沒有更快提升實力的辦法??”
“快速提升實力的辦法嗎,唔……”篆者不知爲何,突然有些猶豫起來,沉吟半晌道:“確實有一個地方,可以對你們進行極限催化,但那可是需要拼死精神才能做到的,我不確定你們能否扛得住……”
“當然扛得住!”陳遙堅定道:“爲了變強,我們什麼都能扛得住!”
“唔,好吧!”
篆者又是猶豫再三,才起身開口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