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凡，你跟着我，也是爲了古戰場吧？”莫鬼鬼不再想血脈的事情，轉而看向万俟凡，“看來你比我知道的還要多啊！”
玄武前輩並未避着他，大概率兩個原因，一是早就知道，二是有事要交託，或者兩者兼顧，他知道一部分的事情，而玄武前輩想讓他知道隱藏的因由，要用的上他。
“話不能這麼說，古戰場開啓，大家不都能進去嗎？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你說是吧？”万俟凡並未否認。
“自然不是，”說話的並非莫鬼鬼，而是玄武前輩，“古戰場內是有限制的，”它看向莫鬼鬼，“打開秘境的人，決定了進入修士的上限，也就是說，若是由你來打開，進去修士的最高修爲，只能是元嬰初期。”
万俟凡聽到這話挑了挑眉，怪不得他爹沒有自己過來，非要讓他跟着莫鬼鬼，估計是知道了什麼。
“當年程鵬身死，有你們老祖的手筆，我也因此才能得到令牌，那時便約定過，進入秘境的修士，必有你們家一員，所以我纔給你父親這個消息，不過作爲交換，你要過來幫莫鬼鬼。”
“這是自然，您不說我也會幫的，”万俟凡拱了拱手。
“前輩，既然進入秘境的修士受到我修爲的限制，那您要如何進去？”莫鬼鬼心神微動，看向不知何時立在半空的玄武，忽然有了某種預感。
“你不是都已經想到了嗎？”玄武的眉心凝結出一滴血液，飄到莫鬼鬼的額頭，結成一道符文。
在這一瞬間，莫鬼鬼感受到神魂與它相連，這是一道平等契約。
妖獸的血脈低於人修，在結成契約之時，永遠處在劣勢，不可能以修士爲僕，最佳的契約便是平等契約，也就是現在玄武和她簽訂的，如同與小狐狸和小黑一般的契約。
万俟凡暗自挑眉，與人修結成契約，在妖獸的認知中便代表着臣服。
玄武乃是此界修爲最高的妖獸，哪怕在人修中都未必有人能勝過它，可爲了進去秘境，竟然選擇了高階妖獸都不屑做的事情，也算是背水一戰了。
“出了秘境再解開，”玄武的話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又趴在莫鬼鬼的肩膀，老神在在。
“我們走吧，”莫鬼鬼忽略掉彆扭，對着万俟凡說道。
“咳咳，去哪兒？”万俟凡打開扇子，優哉遊哉的走過來，“最近雲霓大陸上難得的安靜，都沒什麼熱鬧可以湊。”
“去未名海上轉轉吧。”
······
“嗖！”
隨着一陣破空聲，未名海內的某處小島上，多了一具妖獸屍首。
“最近這裡的妖獸多了不少啊！”万俟凡將屍首收起來，四處掃了掃，“人也變多了，魚龍混雜，看來雲霓大陸上的修士，消息也挺靈通的！”
万俟凡跟着莫鬼鬼，在未名海上打轉幾個月，最近終於隱隱感知到了空間裂縫的波動。
在玄靈界，每天每時每刻，每個不同的地方，都可能會有這種波動發生，有些時候是虛晃，有些時候是真正的秘境開啓，但相同的是每次都會聚集過來不少人。
“你的血脈如何了？”跟着莫鬼鬼這麼久，万俟凡自然知道這次的秘境便是古戰場，可若是她的血脈不夠精純，便只能錯過。
“我也不知道，”莫鬼鬼看着心臟處的碎片，已經淡了不少，不遠處的天空傳來一陣波動，此時看上去像是熱氣蒸騰的樣子，“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此前，二人都沒有急着過去，畢竟只有她一人能打開。
“終於到時候了，”万俟凡也見到，看起來躍躍欲試，擡腳往海上走去，“走，咱們也過去！”
現在能安然呆在海上的，至少也是金丹修士，坐着飛行類法寶，還有不少感覺到強橫氣息的高階修士也駐足觀望，雜七雜八圍了不少人。
莫鬼鬼手握着令牌，她已然感應到秘境內另外一半草木之心的氣息，也確定這裡就是古戰場，但令牌並無任何反應。
“時機差不多了吧？”万俟凡小心翼翼的戒備着。
“嗯。”
莫鬼鬼輕輕應了一聲，割破手指，血液滴在令牌之上，隨着其蔓延開來，將令牌鋪滿，逐漸變得半透明，露出了上方的祥雲圖案。
不待她有什麼動作，令牌脫手，像是一道流星划向波動處。
二者相撞，發出刺目的光芒，半空中緩緩出現一道門，與普通秘境不大像，看起來像是座宮殿的門。
“走！”
莫鬼鬼的心神與其相通，在感知到大門敞開的那一刻，腳下輕點。
万俟凡的動作也不慢，緊跟着莫鬼鬼，二人並排向大門而去，但卻並不算順利，被人攔下來。
“這是什麼秘境？”
一位金色道袍，面色發黃的修士，手拿着鎖鏈，忽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莫鬼鬼沒有說話，轉頭和万俟凡對視了一眼，沒想到真的這麼倒黴，有位化神修士在此。
“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是恰巧得到了令牌，”万俟凡張口就來，臉上裝作焦急，“秘境已經開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關閉了，這位前輩不如先進去再說？”
後方不少修士想要過去，但見到攔在入口處的化神修士，止住了腳步。
“你們先過去！”這修士臉上帶着懷疑，手中的鎖鏈懸在半空，將二人包繞着，推着他們往入口處而去。
“這是幹什麼呢？”
不知何處忽然又傳來一個聲音，万俟凡聽到後微微眯起眼睛。
“怎麼還欺負起後輩了？”
金色道袍修士的身後，一位身着黑色外袍的修士抱着胳膊出現，手中拿着一把鐮刀，向他甩過去。
這修士下意識的抵擋，鎖鏈被召回，護在自己的身前。
万俟凡在黑色道袍修士出手的一刻，便拉着莫鬼鬼的袖子，待沒有了限制，立時往秘境而去。
“你在幫他們？”
金色道袍修士想要有所動作，卻被黑色道袍修士給限制，立時便發現眼前這人和他們一夥的。
眼見着那兩個人已經進去，沒了影子，阻攔的修士收回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