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呆呆地看着花妖們的動作。難得的安靜。
“姑娘身上帶了很多丹藥嗎?”白幕遮試探着開口。
“沒有。”
“那姑娘剛纔怎麼……”白幕遮一臉的好奇。
蘇沫沫擡起自己的胳膊,衣服撕裂了好長一道口子,露出白皙的皮膚。光潔無瑕,沒有半點受過傷的痕跡。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系統。
她是幸運的。她可以各種猥瑣各種無上限的恢復紅藍血條,治癒傷口。
這是不是代表她在這個世界就可以橫行無阻了呢?蘇沫沫勾起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啊呀呀,好厲害,現在可以在她的屬性上面加上小強這個詞了吧?要不然怎麼配得上她高大上的身份呢?
蘇沫沫看着自己的胳膊,有些譏諷。
而旁邊的白幕遮則看着蘇沫沫剛剛回神就再次踏上了走神的不歸路。
他就這麼容易被無視嗎……某白憋屈的畫圈圈。
“沫沫,你們走吧。”一直在那兒冷着臉一言不發的花清突然開口,瞬間喚回了蘇沫沫的神思。
“花族長,不要誤會,這羣人不是……”白幕遮以爲花清誤會了這羣人是他們帶進來的,想要開口解釋。
“我知道,”花清沒有看白幕遮,那一對好看的眸子只是直直地盯着蘇沫沫,“這裡已經不再安全了。”
“可是……”白幕遮還想要說什麼。
蘇沫沫有些詫異,雖然白幕遮也不是什麼寡言少語的人,可是一般沒有問到他,他是不會說話的。當然,除了他訓人的時候,大道理一堆一堆的,說上三天三夜也不會覺得累。
“好了,不用說了,我等會兒會送你們出去,”花清擺擺手打斷了白幕遮,“你們去蓬萊閣吧,拿着這個,交給他們的掌門,在那裡,會有你們的一片天空。”
“蓬萊閣?”蘇沫沫疑惑地看着花清,“也是個修仙門派?”
“不,”花清笑着搖搖頭,猶如二月春花,“是修神。”
蘇沫沫並不知道花清在那悲傷的一小段時間裡都想了些什麼。
花妖一族已經多次受到過大規模屠戮,前面幾次都是花妖一族被單方面的屠戮,而這一次,卻也讓修士們吃了不少虧。
可是,這還是不夠。花妖一族還是受到了太大的損失。
花妖想要修煉遠遠要比修士要難得多。青玉鎮的後面,有一片花海,那裡邊常年縈繞着彩色的煙霧,美輪美奐。
只是,那些煙霧中卻含有足以使一隻成年花妖瞬間斃命的劇毒。
而那花海里面的,就是初具靈氣的靈植。
看起來雖然是大片大片的煞是好看,可是卻沒有幾朵可以最終進化成爲花妖。
因爲那劇毒的煙霧就是考驗花妖的第一道難關。
世世代代的花妖都要經過這麼一次考驗,也只有經過了煙霧考驗的花妖纔可以用自己的精血孕育青玉。
可是如果,不要那些煙霧的話,花妖就可以成片成片的出現。
且實力要強悍得多。
只是不具備孕育青玉的能力。
而這樣的花妖,在花妖一族的心目中,是極爲低劣的一類。
同樣,因爲沒有經歷過歷練,所以這類花妖,壽命都是隻有短短的十年。
而花清,不忍花妖一族再這樣備受欺凌下去了。所以他決定……
如果大規模的出現實力強悍的花妖,那麼,滅掉修真界那些眼高於頂的修士們,還不是猶如囊中取物一般輕鬆?
蘇沫沫以爲花清會換一個地方帶着他的族類休養生息,卻沒想到,花清決定的,是要以一種極端的方式來報復修士們。
“臥槽,到底在哪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啊!怎麼走了這麼久都還沒到?”蘇沫沫拿着一根乾枯的樹枝一路上到處揮舞,這裡戳戳那裡戳戳的。
白幕遮不緊不慢地跟在蘇沫沫身後,旁邊還有一個絕美如斯的男子。
當然,內誰,自然就是內誰了嘛。對,你沒有猜錯,就是英明神武,偉大霸氣的蒼邪君。
“何必着急?遲早會到的。”白幕遮奪下蘇沫沫手中的枯樹枝,“這個地方怪怪的,不要亂動。”
“喲,你不是個弱書生嘛,怎麼還感覺得出這裡怪怪的?”蘇沫沫加重了口中‘怪怪的’三個字,一把把枯樹枝搶了回來。
“花清在我們出來的時候說,這裡遍佈着各類化形了的妖物。可是我們走了這麼久了,別說妖了,就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這不是詭異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