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陳愷靜靜地躺在牀上,腦海中卻不覺回想着之前王學東和方子仲他們幾個所說的那些話。想着想着,竟是有些出神。
“或許……是該要主動一點兒。既然我對靜月真的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覺,那麼,該果斷的時候就果斷點吧!”
想到這,陳愷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次日上午十點多鐘,陳愷捧着兩本課本正走在去教室上課的路上,心裡卻是在默默地尋思着該怎麼對李靜月主動一些。
說到底,陳愷也只是一個完全還沒有過感情經歷的小菜鳥而已,甚至對於這方面接觸的也都不多,到底該要怎麼去做,他心裡倒確實是沒有譜。
不知何時,一輛高端大氣的白色跑車緩緩地從陳愷身後駛近了過來,如果陳愷能夠回頭看一眼,並且記憶力不錯的話,肯定會記起這輛白色跑車可不是就昨天中午時那個趙子峰的車子。
此時,在白色跑車內,趙子峰坐在駕駛位上開着車,在他的旁邊副駕駛位置上坐着的是一名剃了大半個光頭,只在中間留了一溜頭髮,耳朵上戴着幾枚耳釘,短袖露出的手臂上紋了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的健壯男子。
在跑車的後座上還有三名面帶幾分市井痞氣,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面相和眼神也顯得有些陰狠邪氣的青年。
“就是前面那龜兒子。蛇哥,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給我往死裡打!只要不是真把他打死了就行。等打完了,再找個垃圾桶把那孫子給扔進去!”
駕駛位上的趙子峰盯着前方走路的陳愷,眼中充滿了陰狠怨毒之色。昨天的事情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尤其是當他看到校園論壇上那些關於他是如何被陳愷像拖死狗一樣的拖到垃圾桶旁邊,以及被陳愷一手掐着脖子像拎着一隻癩蛤蟆的提起來,而後丟到垃圾桶裡的照片還有那幾乎佔滿了整個版面的嘲諷奚落、幸災樂禍的評論時,整個人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陳愷造成的。若非陳愷,他又怎麼會成爲整個學校的笑柄,被無數他平日裡根本就瞧不起的‘吊絲’奚落嘲諷?
趙子峰把這一切都歸咎在了陳愷的身上,心中對陳愷充滿了怨恨。恨不得立馬就能狠狠地教訓陳愷,報復回來。
所以,事情纔剛過的第二天,他便立馬找來了人,直接殺到學校裡來,準備要‘修理’陳愷,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放心吧,峰少,我老蛇親自出馬,一定好好的教那孫子怎麼做人!敢得罪峰少,那孫子是活膩歪了,找死!”
被稱作‘蛇哥’的男子目露兇光的眯眼盯着陳愷的背影冷冷的說道。
說完後,蛇哥又回過頭對坐在後面的那三個痞氣青年招呼道:“好了,哥幾個,準備動手吧。好好的教一下那孫子怎麼做人!”
“蛇哥,就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狗,哥幾個要教他做人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一名染了黃毛的傢伙一臉不屑的道。
旁邊另一個兩邊耳朵上戴了起碼不下十枚耳釘的傢伙也開口道:“一個學生狗,教他做人那還不簡單?不過那傻/逼連峰少都敢惹,待會兒看老子怎麼好好的調、教他!”
“好了,少他嗎的跟老子在這唧唧歪歪了,準備動手吧。”前面的蛇哥罵咧了一聲,隨即看了眼前面距離大約不足十米外的陳愷,便對旁邊的趙子峰道:“峰少,就停這吧。”
“嗯,好!”趙子峰應了一聲,一個剎車停了下來。
車一停,蛇哥還有後面的三個混混立即二話不說就各自拎起了一根大約半米多長的鋼管,然後直接推門下了車。
車內的趙子峰盯着還毫無所覺的繼續往前走着的陳愷,臉上不禁露出了一陣陰狠的獰笑,“狗/日/的,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敢跟老子搶女人,得罪老子的下場!”
說完,趙子峰狠狠地呸了一口。
這時,走下車的蛇哥幾人,各自拎着一根鋼管便是不動聲色的朝前面只有幾米外的陳愷靠近了過去。
當他們走近到距離陳愷只有那麼三四米的距離時,幾個混混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掄起手中的鋼管,快步的衝到了陳愷身後,而後對着陳愷背後並不要害的地方狠狠地砸了下去……
這些混混長年混跡在街頭夜店,打架鬥毆如同家常便飯,也很清楚打在什麼地方會要人命,什麼地方只會疼,但卻不會致命。
他們只是來教訓陳愷一頓,當然不敢真的把陳愷打死,所以幾個混混選擇下棍的地方都是那些肉比較厚實一些的部位。至於那一棍子下去,會不會給打骨折了之類的,那他們可就不管了,只要不死人就行。
陳愷雖然聽到了之前身後的疾步聲,不過他卻並沒有在意,還以爲是其他的學生急趕着要去上課或者有什麼事。
不過,當陳愷猛然間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呼嘯的勁風聲時,心中頓時察覺不對,一驚之下,他連忙一個躬身伏下,在瞬息之間躲過了從身後揮舞襲來的幾根鋼管。
原以爲勢在必得的蛇哥等人猛然間看到陳愷反應居然如此迅速,竟在毫釐之間躲過了他們所有的攻擊,頓時紛紛一驚。
還未等他們做出反應繼續攻擊,陳愷連看都沒有看後面一眼,伏下的身體直接就是一記掃腿朝後面猛襲而來。
砰!
靠得最近的一個混混毫無懸念的被陳愷一腳掃中。那一瞬間,被陳愷踢中的混混簡直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野牛給狠狠地衝撞了一樣,那一股恐怖的巨力讓他胸口一陣窒息般的沉悶,眼前一片昏暗,幾乎就要直接昏厥過去,而他的身體更是像一枚發射的炮彈一樣直接向後倒飛了出去!
啪!
那名混混狠狠地摔在了足足有七八米開外的地上,雖然沒有完全的昏厥,但是他整個人也直接像一隻蝦米一樣的蜷縮弓在地上無力的**,幾次想要爬卻都爬不起來。
剛纔陳愷的那一記掃腿雖然沒有動用真氣,但也並沒有留力多少,以陳愷凝氣二層,接近凝氣三層的修爲,即便僅僅只是自身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能夠輕易承受的。
蛇哥和另外的兩名混混根本就沒想到陳愷的反應和身手居然會如此的厲害,看到自己一名同伴居然被陳愷一腳就給踢飛了出去,頓時心中大驚失色。
不過那蛇哥畢竟是‘見多識廣’,僅僅是一個愣神後,他馬上就反應過來,咬着牙立刻又揮起手中的鋼管再次的朝陳愷身上砸了下去。
啪!
此時回過身來的陳愷瞥見蛇哥砸下來的鋼管,立即便擡手張開五指一把將蛇哥狠狠砸下的鋼管給生生的抓住。
那根鋼管砸在陳愷的手掌中,陳愷卻好似沒事人一樣,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是冷笑的看着蛇哥,眼神中露出幾分輕蔑和嘲諷之色。
雖然陳愷此刻還並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也更加不知道他們爲何要襲擊自己,並且還下如此的狠手。不過,陳愷對待他們可不會有絲毫的留情。
當年他的師父就不止一遍的教導他,在真正的修真界之中,人心之險惡還要遠遠的勝過世俗。
對待敵人之時,切忌不能夠心慈手軟。
正是因爲有師父從小的如此教導,陳愷一旦確認對方是敵人,那麼就必然不會手下留情。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爲什麼要襲擊我,不過,既然你們敢做,那麼就做好準備承擔這一切的後果!”
陳愷冷哼了一聲,恰好瞥見旁邊另外那兩名混混也都衝上前來,各自掄着鋼管砸向自己,於是陳愷二話不說,擡起腳就又是飛快的兩腳踹出。隨着兩道腿影閃過,那兩名混混手中的鋼管還未朝陳愷落下,身體就已經以一種比他們衝上來更快的速度向後倒飛了出去……
砰!砰!
兩個混混先後狠狠地砸在了近十米開外的地上,一落地後,兩人幾乎同時伸手捂住自己的腹部,弓着身子在地上無力的**抽搐。
剛纔陳愷的那兩腳便是先後的踹在了那兩個混混的腹部位置。
就在陳愷擡腳踹飛那兩個混混的同時,那個蛇哥也不立即揮起另外一隻拳頭狠狠的砸向了陳愷的臉上。
不過,陳愷又豈會輕易的被人所趁?
只見陳愷冷笑一聲,另一隻手同樣擡起,卻是後發先至,在蛇哥的拳頭才揮到一半時就一把牢牢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就你們這點能耐也敢來找我的麻煩?哼,不自量力!”
陳愷不屑的輕哼,捏着蛇哥手腕的那隻手頓時驀地將蛇哥的手臂向後一擰,下一刻,一陣‘噼啪咔擦’的清脆聲音頓時從蛇哥的手臂中傳了出來。
與此同時,蛇哥嘴裡也立即發出了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
“啊……我的手!”
蛇哥慘叫着,整個面部瞬間完全的扭曲猙獰。那一股劇痛讓他疼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慄抽搐,嘴裡不停地‘嗬、嗬’顫抖着直吸冷氣,額上更是瞬間冒出了涔涔的細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