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軍團,艾庫爾克的營帳內。
身受重傷的艾庫爾克此刻正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張行軍軟牀上,他的姐姐艾微爾靜靜地守在牀頭,一改以往冷麪殺手的本色,用一塊白色的溼毛巾不斷地輕輕擦拭着艾庫爾克額頭不斷滲出的冷汗,臉上lou出了憂慮和心疼的顏色。
而坐在另一邊牀頭的易天卻是一臉關懷卻而肯定的微笑,看了看艾庫爾克胸口那層厚厚的繃帶,問道:“怎麼樣,還疼嗎?”
艾庫爾克的臉色略顯有些蒼白,眼角不斷的抽動着,顯然是還沒有復原的傷口給他帶來了一波又一波不住的強烈疼痛感覺。 不過他還是緊緊地咬着牙,lou出了一個多少有些不自然的淡淡微笑,勉強笑着說道:“沒關係,小傷而以,一點也不痛。 ”
用一種男人對男人欣賞的目光看着艾庫爾克,易天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很好!艾庫爾克,我想你應該知道,作爲一個男人,受傷是難免的,從另外一種角度來說,傷痕也是你的經歷,對你的肯定,當你身上的傷痕夠多的時候,也就是你能夠建功立業的時候了。 ”
雙眼緊緊盯着易天雙眼的艾庫爾克並沒有說話,而是狠狠地點了點頭。 是啊,建功立業,對於每個男人都有無窮的誘惑力,尤其是對於艾庫爾克這種被人操縱了多年的人來說,是多麼希望有自己的一番事業啊。 於是在易天有意無意地一句話中,艾庫爾克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無論如何,也要跟隨着易天建立一番自己的事業。
這時,安德魯忽然走了進來,先對着躺在牀上的艾庫爾克點了點頭,然後便走到了易天的身邊,躬身下去說道:“恩公,哈維來了。 說要求見您呢。 看他的樣子。 。 。 好像不是很開心呢!”
“歐?”猛然間擡起了頭,易天lou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好,也到時候該會會這個倒黴蛋了!”說着,易天轉回頭來對艾微爾說道:“艾微爾,你在這裡好好的照顧艾庫爾克吧,我一定會等到他地傷完全康復以後再起程的。 ”
仍舊是一臉擔心表情地艾微爾連忙擡起頭來,頗爲感激地看了看易天,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可是。 那公主出嫁的行程。 。 。 ”
易天輕輕一擺手,攔住了她下面的話,微微一笑道:“放心吧,那個混蛋大王子不敢說什麼的。 再說了,我們還有時間,你就放心的守着你弟弟養傷吧,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了。 安德魯,我們走。 我想那個那個倒黴的哈維估計都快要急得冒火了!哈哈哈。 。 。 ”
隨着一聲輕笑,易天猛然站起了身子,跟着安德魯快步走出了艾庫爾克地營帳,朝着自己的帥營走去,只留下了背後艾微爾已經流滿淚水的臉。
“姐姐,易將軍是個值得一kao的男人。 看來你沒有選錯人!”躺在牀上的艾庫爾克用手輕輕地擦拭着艾微爾臉上的淚水,安慰道。
一向冷豔的艾微爾此刻卻像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般散發出了一種柔弱地美麗,聲音抽泣着連連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 。 。 我。 。 。 是高興。 。 。 ”
。 。 。 。 。 。 。 。
當易天走進帥帳的時候,仍舊是一身戎裝在身的哈維已經不耐煩地在座位旁來回踱了很久的步子了。 桌上爲他準備的紅茶早已經放涼,沒有了任何的熱氣,可卻還是滿滿地,顯然沒有被動過。 而那些小巧精緻的點心更是放得整整齊齊,如同它們剛剛被放上來的時候一樣。
看到易天進來,哈維連忙的迎上前去。 苦着臉說道:“易將軍。 事情怎麼。 。 。 怎麼會變成這樣?”
易天卻顯得不慌不忙,裝出了一臉疑惑不解的表情。 說道:“哈維將軍,怎麼了?我們不是大獲全勝了嗎?庫勒爾和他的飛鷹兵團已經全軍覆沒了,您應該感到高興纔對啊?不是嗎?”
哈維苦笑着連連搖頭道:“高興?我怎麼高興得起來?我手下的八千鐵騎,數萬將士,瞬間就全都化爲了灰飛,這叫我。 。 。 這叫我可如何是好啊?”
易天幸災樂禍地看着哈維那痛苦的表情,心裡竟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不過表面上還是表現出了一幅同情和理解的表情,微笑着說道:“哈維先生,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到了卡費伊城之後,我會像小王子哈特殿下解釋地,你這次是配合我地行動,而且全殲了庫勒爾的飛鷹兵團,我想哈特殿下一定會體諒你地苦處的,不會因爲僅僅損失了幾萬人就責罰你的。 ”
哈維連連擺手道:“易將軍,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事情的關鍵。 小王子那裡雖然也不好交代,但最多也就是受些責罰。 可是國王陛下那裡,我可就真是過不去了。 你想想,八千鐵騎和數萬兵勇,一夜間消失,我將怎麼向國王陛下解釋,難道要告訴他我偷襲了庫勒爾的飛鷹兵團不成?而且到時候,大王子鈉素也一定會添油加醋,說不準國王陛下一時震怒之下,我的。 。 。 我的小命就不保了!”說到這裡,身高九尺,長相粗野的哈維卻lou出了一臉可憐蟲的表情,就差號啕大哭了。
易天看着哈維,心中不禁偷笑:“本來我是想用我絕殺軍團的將士裝扮成飛鷹兵團的人,在渾水摸魚的情況下幹掉哈維的精銳,可卻沒想到庫勒爾的這一個自殺性的光明魔法卻幫我剩下了力氣,讓我沒費一兵一足就重重的打擊了兩反面的力量。 呵呵,照這麼看來。 我還要好好感謝一下那個庫勒爾呢!”
易天心中雖然這般想着,臉上卻lou出了頗爲同情的表情,連連地嘆息道:“哎。 。 。 哈維將軍,這也都怪我考慮不周啊!不過庫勒爾那個傢伙最後會啓動自毀性地大規模殺傷性魔法這也是我們難以預料的事情啊!我看就現在的情況看來,我們也只有將計就計了。 ”
哈維一聽易天似乎已經有了主意,不禁眼前一亮,連忙追問道:“易將軍快救我啊!我纔剛剛建功立業。 可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犧牲掉啊!”
易天微笑着擺了擺手道:“哈維將軍不要着急,來。 坐下說,坐下說。 ”說着,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帥帳中心的虎皮高腳椅旁,慢慢地坐了下來。 哈維也無奈之下也只好尷尬的坐在了一旁,可是臉上還是掛滿了愁容。
輕輕地拿起了茶几上的茶杯,易天輕輕地在嘴邊抿了一口,然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哈維將軍現在主要地問題就是要給查理九世陛下一個合理的解釋。 對嗎?”
哈維連連點頭道:“沒錯,如果能夠過得了國王陛下這一關地話,小王子那裡倒不是什麼問題,畢竟我們除掉了庫勒爾,又剿滅了他的飛鷹兵團,也算爲哈特殿下除了一個心腹大患,相信他就算怪罪我,也不會太重的。 只是國王那裡。 實在是。 。 。 哎。 。 。 ”想到苦惱之處,哈維又哭着臉低下了頭去。
易天一看哈維受的折磨也差不多了,也不想再和他玩下去了,於是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微笑着說道:“哈維將軍,不必擔心。 其實我已經爲你想好了一套說辭。 你只要現在連夜派出三匹快馬,分批送信到都城,稟報查理九世殿下,第一封就說你發現法布爾城外有大股的山匪作亂,並勸說凱西公主暫時不要上路,可是身爲大王子使者的庫勒爾卻決意要護送着凱西公主殿下上路。 結果你爲了避免衝突,無奈之下只好任由庫勒爾以護送地名義,帶着凱西公主的車隊,離開了法布爾城。 ”
停頓了一下,易天接着說道:“這第二封信嘛。 你就稟報說你雖然允許庫勒爾護送着凱西公主離開了法布爾城。 可是心裡面卻仍然非常不放心,於是就派人一直跟隨着凱西公主的隊伍。 暗中進行保護。 結果沒過一天的功夫,你派出的探子便匆忙回報,說凱西公主的車隊果然遇到了大批的山賊,情況危急。 ”
壞笑着一下,易天接着說道:“這第三封信嘛,你就告訴查理九世陛下,說你爲了保護凱西公主的安全,所以帶着全城地將士前去救援。 結果經過了一系列的浴血奮戰之後,雖然救出了凱西公主,但是自己的隊伍也傷亡大半,而且庫勒爾和他的飛鷹兵團也在這場大戰中全軍覆沒了。 然後你再拼命的認錯一番,但是儘量把責任都推倒庫勒爾那一邊,之後我和凱西公主再爲你稍微的證明一下,我想國王陛下最多也就算你功過相抵,責罵兩句也就算了。 ”
說罷,易天擡頭看向了正在那裡低頭盤算着地哈維,微微一笑道:“怎麼樣,哈維將軍,我這個法子還可以吧?”
哈維好像被驚醒了一樣,猛然擡起了頭,沉吟了一下之後,有些疑惑地問道:“我這麼說國王陛下他能相信嗎?”
易天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哈維將軍,你應該明白,我現在告訴你的並不是完全的辦法,而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你現在難道還有什麼更好的主意嗎?再說了,只要我和凱西公主都想辦法保持和你一樣的口徑,那麼查理九世陛下難道還能找出什麼破綻不成?難不成他還能去問那個早已化成灰飛的庫勒爾嗎?”
哈維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用力地一派自己的腦門,猛然間站了身來,眼睛一亮道:“沒錯,死人是不能夠對證的,只要我說的滴水不漏,國王陛下找不出證據,也沒法將我治罪。 ”
易天微笑着說道:“事不宜遲,哈維將軍還是趕快去準備書信吧,如果和事情發生地時間差地太遠,就容易被人查出紕漏來了。 ”
哈維連連點頭道:“易將軍說的有道理,我這就回去馬上準備。 易將軍,那我就先告辭了!”說着,站起身來就朝門外走去。
這時易天卻高聲叫住了他:“哈維將軍,你好象還忘了什麼事情吧?”
哈維猛然回過頭來,微微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道:“哈維愚鈍,不知還有些什麼需要注意地地方,還請易將軍示下。 ”
易天道:“哈維將軍難道忘了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事情了嗎?現在庫勒爾沒有了,凱西公主的安全可就都倚仗着小王子殿下了。 ”
哈維恍然點頭道:“易將軍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的始末都稟報給哈特殿下。 相信有我們哈特殿下的光照,凱西公主再前往卡費伊城的路上一定會暢通無阻的。 ”
易天微笑着略微躬身點頭道:“那就有勞哈維將軍了。 ”
哈維連忙躬身還禮道:“易將軍客氣了,以後末將還要多kao易經軍照顧呢!如果沒有什麼其它事情的話,那麼末將就告辭了!”
易天微笑道:“哈維將軍,那我們就後會有期了!”說着,高高揚手道:“安德魯,送哈維將軍出營。 ”
守在門口的安德魯答應了一聲,然後便陪同着哈維和他手下帶來的那十幾個侍衛一起朝着絕殺軍團大營的轅門走去。
望着哈維漸漸遠去的背影,kao坐在虎皮椅上的易天lou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輕輕地舉起茶杯,慢慢地抿了一口,微閉着眼睛,回味着那濃濃的茶香,自言自語的感嘆道:“這次一下子清楚了兩個障礙,看來這回我們可以安全地到達卡費伊城了。 ”
說話間,易天又猛然間睜開了雙眼,眼神中透出了一絲冷冷的殺氣,輕笑着說道:“鈉素,你這個混蛋,小爺我就要來收拾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