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人類之所以成爲世界的主人,不正是因爲他們擅於思考嗎。越擅於思考,就越是複雜,戰爭,同樣因此觸發。
不知尋了多久,蘇杭終於找到了浮元國土的人。三三兩兩的天人境,帶領着一批批修行者,邁着懶散的步子而來。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來作戰,更像來度假一般。蘇杭臉色有些沉,過去詢問尤天祿的下落。可那些天人境也不是很清楚尤天祿與浮元國主去了哪,只說他們應該早就到了附近。
蘇杭面色更沉,二話不說,扭頭就走。那名浮元國土的天人境看着蘇杭的背影,笑着對旁邊人說:“鴻宇國土的小輩,真是心高氣傲。若非心情好,必給他一個教訓,教教他們如何尊重前輩!”
旁邊那人連忙應聲,說:“前輩說的對,鴻宇國土的修行者就是這個樣子,惹人厭煩。”
“不過聽說他們那出了一個煉丹很厲害的傢伙,也不知腦子裡想的什麼。整個修真世界,我們浮元國土煉丹最強,鴻宇國土最弱,爲何要呆在那種鬼地方,豈不是浪費自己的天賦?”這名天人境搖頭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蘇杭當初在大衍國土與浮元丹師對陣,搞出了大名堂。那些丹師回去後,便把“周正”的名號傳遍四野。尤其是孫華翰,作爲整個浮元國土最強的煉丹師,更是不遺餘力的向國主雋星海推薦蘇杭,表示如果能將此人拉攏來,浮元國土的丹道,必定會迅速攀升好幾個大臺階!
雋星海雖然也是天人境巔峰的無敵高手,但本身涉獵甚廣,各種類型的力量,他基本都有了解。尤其丹道,更被其認爲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大道,甚至比煉器還要高一個檔次。
畢竟法器再強,終究是死的,而靈丹,卻可以讓修行者本身變強。
一個是外力,一個是內在,雋星海自然懂得分辨高低。
可惜的是,蘇杭從沒想過靠煉丹來獲得什麼地位,此事便不了了之。但通過孫華翰這些煉丹師的宣揚,幾乎所有愛好煉丹的人,都知道在丹道最弱的鴻宇國土,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丹道宗師。
這次鴻宇國主尤天祿莫名其妙跑來希望浮元國主雋星海跟他一塊出兵空靈,鎮壓法修。雋星海並不反對這樣做,法修的侵略性,讓他也覺得有些不安。既然武力最強盛的鴻宇國土願意出手,那他們自然也樂意跟着趟一趟渾水。聽說在孫華翰的建議下,雋星海還特意和尤天祿說,希望能將那個名叫周正的煉丹師帶回浮元國土。
尤天祿有沒有答應不知道,但出兵空靈,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與浮元國土的修行者分開後,蘇杭又在附近繞了幾圈,直到接近空靈國都百里內,他終於找到了尤天祿和雋星海等人。
兩位國主,兩位兵營統帥,四人代表了各自國土最強的戰鬥力。他們聚集在一起,已經進入百里之內,似乎打算出手了。更讓蘇杭驚詫的是,他看到法修正在和一羣修行者戰鬥。
那些修行者的數量極多,應該有幾十萬左右。但服飾有所不同,似乎有一撥人數較少的爲一個勢力,另外一羣人數多的是一個勢力。
這兩股修行者勢力,被法修團團圍住,雙方打的不可開交。
怎麼會突然打起來?蘇杭還沒想明白,又見雋星海等人打算上前,連忙將他們喊住。
尤天祿回過頭來,看清是蘇杭,便伸手將他捲過來,問:“你怎麼在這?”
蘇杭臉色難看的說:“我還想問,你們怎麼在這呢。還有,那些修行者是哪來的?”
“有一部分是空靈國土的大城援軍,另一部分,是我們鴻宇國土的。”尤天祿簡短的解釋說。
“鴻宇國土?”蘇杭緊握拳頭,氣的肺都快炸了。空靈國土的大城援軍,和法修發生戰鬥還算情有可原。畢竟他們不知道法修的厲害,也沒有人提醒,冒然前來被圍攻實屬正常。可鴻宇國土的人,蘇杭已經千交代萬囑咐,絕對不能擅自與法修發生衝突。
戰場就在空靈國都附近,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鴻宇國土那些天人境肯定是等到了兵營的大軍,便沒把蘇杭的話放在心上。見法修正在圍攻空靈國土的人,便直接跑來參戰了。
一羣豬腦子,愚蠢到了極點!蘇杭憤怒的想罵人,卻也知道就算罵的再難聽也無濟於事。
事已至此,想彌補,唯有儘快讓更多的修行者加入。
想到這,蘇杭連忙對尤天祿和雋星海拱手道:“還請兩位國主不要立刻參戰,先回頭將各自的部隊送來。只有人聚齊了,我們才能與法修一戰。另外,空靈國都的人爲何沒出來?應該派人進去通知他們,不要坐以待斃!”
“你是何人,膽敢跟兩位國主如此說話!”浮元國土的兵營統帥,名爲曹奇志。見蘇杭無論神情還是語氣都這麼沒有敬畏的意思,不禁冷哼一聲:“看起來似乎是你們鴻宇國土的人,也太不知高低了!”
蘇杭根本懶得理會這人,只盯着尤天祿看。
“混賬,本帥與你說話,難道沒聽到嗎!”曹奇志怒喝出聲,直接伸手抓來。以他天人境後期的修爲,想對付蘇杭,輕而易舉。
但尤天祿還想着從蘇杭身上獲取關於天人之上的奧秘,怎麼可能允許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當即冷哼一聲:“曹統帥的架勢不小,我鴻宇國土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了!”
一股天地之力席捲而來,將曹奇志擊退十數米遠。雖然沒有什麼傷,卻被落了面子。然而面對天人境巔峰的國主,曹奇志哪怕不歸尤天祿管,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雋星海瞥了眼尤天祿,面色不變,彷彿自家統帥被人削了面子跟沒發生似的。他只看着蘇杭,笑呵呵的問:“能得鴻宇國主賞識,想必也是難得的年輕俊傑,不知是何來歷?”
“只是國土中一個後輩,對法修瞭解的多一些,所以帶出來長長見識。”尤天祿接話道。
這話基本沒人會信,一個顯魂期的小輩,就算對法修瞭解再多,值得尤天祿去得罪一名天人境後期的高手?顯然不可能!
但他既然不說,也沒人會多問,問也白問。
只是,雋星海卻沒有去聽一個顯魂期小輩吩咐的打算,只轉頭說:“既然已經開戰,我們也不要多等,早點出手,解決他們就是。”
聽雋星海的意思,似乎把法修當成了可以隨意碾壓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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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尤天祿卻看向蘇杭,說:“浮元國土四十萬大軍,馬上就到。我們鴻宇國土超過了六十萬大軍,而空靈國土的大城援軍也有十萬,再加上國都中的修行者,總數怕是有兩百萬。難道這樣的力量,還不足以鎮壓法修嗎?”
蘇杭搖搖頭,說:“不夠,還請國主立刻回頭,將所有人都接來參戰!”
“大言不慚!”曹奇志哼了聲說。
可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尤天祿竟然思索一番後,對雋星海說:“雋兄,既然如此,你我便跑一趟,將人都接來。不管這小子是不是想的太多,人多一點,總沒有壞處。”
雋星海愕然的看着尤天祿,知道他重視這個年輕人,卻沒想到重視到了如此程度,幾乎可以說言聽計從。
不過鴻宇國主親自開口,雋星海也不好當面拒了他的面子,只好點頭說:“既然如此,便跑一趟吧。”
對天人境巔峰來說,利用天地之力運送幾十萬人過來,和成年人搬塊磚頭沒什麼區別,都輕鬆的很。舉手之勞,順水人情,卻能獲得鴻宇國主的小人情,何樂而不爲?
隨後,兩名國主各自飛出,利用天地踏步去尋自家的修行者。
而兩位兵營統帥,則留在了這裡。
看了眼蘇杭,曹奇志冷哼一聲,視線轉向張陽羽,說:“張兄莫非真要聽這小輩的話,在這裡等到大軍盡數到來?”
張陽羽本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但今天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法修,他心裡升起了一絲不安。總覺得如果自己隨意加入戰場,必遭不測。面對曹奇志的詢問,張陽羽略一猶豫,說:“我來此要聽國主命令,他沒說讓我即刻參戰。”
“都說張統帥是靠雙拳打上來的威名,今日一見,大失所望。”曹奇志冷笑一聲,說:“既然你們鴻宇國土的人,都這樣軟弱,就別怪本帥搶了功勞。張兄願意陪着這小輩就留下吧,且看本帥去殺出一個朗朗乾坤!”
說罷,曹奇志飛身而出,朝着戰場的中心而去。
蘇杭張了張口,有心喊住他,可也明白無論自己怎麼說,曹奇志都不會聽的。與其白費口舌,還不如想想接下來的計劃。
看着曹奇志離開的背影,張陽羽又轉過頭看蘇杭,問:“小子,你真覺得對付法修,需要這麼謹慎?”
蘇杭頭也不擡的說:“根本沒有謹慎可言,我只是在亡羊補牢,希望你們能死的少一點。”
這話很是不客氣,但張陽羽卻沒有生氣,眼裡反而升起一絲欣賞。面對國主和兵營統帥,卻不卑不亢,如此之人,若能加入兵營,必成一員虎將!
閻鍾離離開國都後,兵營的威風再度恢復,劍修都縮了腦袋,根本不敢和他們硬抗。張陽羽趁機拉攏了不少人進兵營,充分享受到落井下石的快感。
蘇杭之前在鴻宇國都闖下不小的名氣,後來又送了幾十個煉器師給劍修。這些煉器師,讓劍修在很大程度上,可以不再依賴國都煉器師。兵營的法器雖然一直是根據國主命令,由國都煉器師統一按時按量煉製,可日子久了,誰不想多弄幾件法器以防不測?
而且法器分發給你,用的次數多了,總有損壞的時候。到了這種時候,煉器師便有了爲難兵營的理由。
雙方因爲法器的事情,產生過不少矛盾,這也是當初聶子默去找人“報銷”損耗的時候,張陽羽非但不阻止,反而要求他必須拿回所有損失的原因。
只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兵營和煉器師,總不會輕易放過這種難爲人的機會。
劍修不用再去依賴國都煉器師,看的兵營也一陣眼熱。但當時閻鍾離還在,哪怕張陽羽也不敢明着搶人。
如今閻鍾離和劍修大師兄柳建義雙雙失蹤,又在此刻碰上了蘇杭,張陽羽心裡不禁想着要把蘇杭收入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