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他們兩個。”他靠近趙亨通,小聲道:“趙總,我看最好還是不要讓你的人動手,報個警,讓警察將他們兩個抓走就行了。”
趙亨通撇嘴道:“就他們兩個,至於去驚動警察麼?不過是兩個鄉下的土包子,拖出去就行了。”
劉秘書搖頭道:“我看那個年輕點兒的小子手底有幾下功夫,力氣也不小,你讓這些保安將他們兩個轟出去,難免會發生衝突,這是公司辦公的地方,影響也不大好,倒不如報警來處理,至少也能按尋釁滋事處理他們。”
趙亨通點點頭,道:“劉秘書,還是您考慮的周到啊,那小子敢在我這兒撒野,到了警察局,我看他還敢不敢跟那些警察撒野。”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劉局長嗎?我是趙亨通啊,我這兒出了點兒事兒,想讓您幫忙處理一下……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您也知道,我的公司在三家溝景區開發中涉及不少拆遷工作,有些人不服氣,故意來我這裡鬧事兒來了,還打了我的保安,砸了我辦公室的門………哦,對對對…….不用不用,劉局長是大忙人,這點兒小事兒怎麼能讓劉局長您親自過來呢,派幾個人過來就行了……好好,劉局長,感謝的話就不說了,兄弟我改天再去拜訪您。”
以趙亨通在冀興縣的人面兒和關係,自然不用撥打119來報警,而是直接打給了冀興縣公安局的局長。
收好手機,趙亨通冷冷的瞪了一眼葉風和謝長弓,之後又轉向劉秘書。笑道:“劉秘書,真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兒,讓您受驚了吧。”
“這還叫個事兒麼?趙總,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這種場面,我見得多了。”
“那是那是,劉秘書跟着王市長,可是見大場面的人,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去飯店,這倆小子,留給公司保安處理就行了。”
兩個人並肩走到已經被葉風毀掉的門口時,趙亨通又吩咐那個保安隊長道:“看好他們兩個,別讓他們跑了,既然有膽子來我這兒鬧事兒。就得有膽子承受鬧事兒的後果,一會兒警察來了,你們要配合好警察的工作,明白了嗎?”
“趙總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趙亨通拍了拍那個保安隊長的肩膀,又扭頭看了一眼葉風,這才與劉秘書離開了辦公室。
而整個過程中。葉風始終坐在沙發上,既沒起來,也沒說話,就那麼看着趙亨通離開了辦公室。
謝長弓坐在葉風的旁邊,也始終沒有說話,接下來該怎麼辦,他相信葉先生自然會有安排。
趙亨通一走,一羣保安登時又圍了上去,其中兩個保安挽起了袖子,似乎想教訓教訓葉風這個在他們眼裡狂到沒邊兒的小子。
“幹什麼。都給我一邊兒去,沒聽到趙總的話麼?一會兒警察就來了,你們在這兒給我看着人就好,誰**也別給我動手。”保安隊長見苗頭不對,立馬開口阻止。對於葉風,他至今心有餘悸,知道這是個武力值超強的傢伙,手底下這些保安一起上,也不見得會是人家的對手,趙總讓警察來對付他,實在是一個再英明不過的決定了。
葉風自始至終都坐在沙發上,不說一句話,時間慢慢流逝,半個小時後,警察終於到了。
那位劉局長看來很重視這事兒,一共派了六個警察過來,領頭兒的還是縣局的刑警隊長。
從保安隊長哪兒簡單瞭解了一些情況後,那位刑警隊長走到葉風跟前兒,大聲道:“就是你們兩個來這兒鬧事兒的?現在人家已經報警了,現場我們也看到了,那道辦公室的門兒是你破壞的吧,樓下幾個受傷的保安也是你打的吧?”
葉風站了起來,沒否認,點了點頭。
“那就成,怎麼着,是主動跟我們走,還是讓我們用銬子把你們倆給銬走呢?”
葉風伸出雙手,道:“你可以銬我,他就免了,不過,你確定你真敢把我銬走麼?”
“我草…….你小子還真是個刺兒啊,怪不得敢來亨通公司這種地方鬧事兒,還真特娘膽兒大,我不敢銬你?你以爲你是誰?國家主席嗎?”
謝長弓此時也站了起來,怒道:“身爲一個人民警察,不僅滿口髒話,而且不經任何詢問調查和取證就將人銬走,你確定你真的是一個警察麼?”
“你**又是誰?我是不是警察你說了算麼,帶走,倆人都給我銬上。”
兩個警察馬上拿着手銬走了過來,一左一右,銬在了葉風和謝長弓的手腕上。
葉風看了謝長弓一眼,歉聲道:“謝書記,對不住了,暫時得讓您委屈一下了。”
謝長弓此時心裡早已怒火沖天,省委書記都敢銬,這些警察還真是吃了熊膽了,不過他也知道對方現在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既然決定陪葉先生演完這場戲,這點兒憋屈,他也只能先受着了。
“葉先生,您不用擔心我,這銬子他們拷上來容易,摘下去就難了。”
那位刑警隊長眼睛一瞪,吼道:“閉嘴,老老實實跟我們走。”
上了警車後,謝長弓才忍不住自嘲笑道:“葉先生,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帶手銬呢,不過這次也不白帶,也算是真正見識到了這些基層警察辦案處事的‘作風’。看來這警察系統,過後得狠狠地整改整改了。”
葉風哼了一聲,道:“這樣的警察,我見得多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始終相信,這樣的警察,畢竟還是少數的。”
謝長弓恨聲道:“少數又如何?就是因爲這少數人,給人民警察這四個字抹了黑,抹上去容易,擦下來就難了。”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謝長弓才又問道:“葉先生,您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等,等到趙亨通和冀興縣的書記、縣長吃飯的時候,我們再去找他?”
“您知道他們在哪家飯店吃飯麼?”
“知道,找到他對我來說哦,很容易。”
“可這些人要把我們帶到公安局,一會兒我們怎麼離開?”
葉風笑了笑,道:“謝書記,你覺得這些警察,能攔得住我麼?”
謝長弓不言語了,也是,葉先生是什麼人?莫說只是一個小縣城的公安局了,那怕派一支軍隊過來,也攔不住他。
到了公安局,葉風和謝長弓很快便被轉到了審訊室,手銬當然也沒有摘下來。
還是之前那個刑警隊長負責審訊,另外還有個記錄員負責筆錄。
“說吧,爲什麼要去亨通公司鬧事兒?”刑警隊長將記錄本狠狠地往桌子上一砸,怒瞪着葉風和謝長弓。
謝長弓沒說話,葉風也沒說話,謝長弓在看錶,而葉風則是一直用神識鎖定着趙亨通的行蹤。
葉風之所以“心甘情願”的被這些警察帶到這裡,還是之前那個理由,讓謝長弓這個見證人好好的、徹底的看看冀興縣這幫官商警察的嘴臉。
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一個冀興縣的地產建築大商,一個呼風喚雨的土霸王,搞了那麼大一個景區,掘了人的祖墳,縣裡上上下下還爲他一路開綠燈,如果說他跟冀興縣這幫子官員沒有貓膩,可能麼?
在不知道他和謝長弓的身份之下,他找上門去,必然會遭致趙亨通強烈的反彈,而這個反彈的過程中所發生的事情,就是葉風想讓謝長弓見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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