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其他的白家仙人也開始表示對蘇錦昔的感謝,白薇玉有一句話沒有說錯,不管怎麼說,蘇錦昔確實是他們的恩人,這個恩情他們應該銘記在心。
蘇錦昔坦然的接受了他們的感謝,仙帝大人的事情交代清楚了,她一直高懸着的心也能落下了。
“錦昔,那我們現在在哪裡?你之前一直沒有進來看我們,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白薇玉有些擔憂的問道,之前有一陣,這個空間突然不停地晃動了起來,嚇得衆人都以爲蘇錦昔如何了,幸好過了一會兒,就又恢復了正常。
蘇錦昔說道:“我們現在在東界仙域,至於我,前幾日我突然暈過去了,也是剛醒過來沒有多長時間。”
“怎麼會暈過去了,是不是你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嚴不嚴重?”白薇玉的眉頭緊皺。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君凜炎幫我檢查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什麼,不過我現在已經好了,身體完全沒有問題。”搖搖頭,蘇錦昔說道。
“你現在和君凜炎在一起?”聽說蘇錦昔已經沒事了,白薇玉笑着問道。
“是他救了我,我當時快要暈過去了,他把我帶回去了。”說到這裡,蘇錦昔對白家仙人和焰族之人說道:“最近整個仙界都不太平,妖仙和魔仙還在找你們,所以我就先不放你們出去了,空間裡的靈氣充足,你們就現在裡面修煉一陣子,等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我再讓你們出來。”
陸正初立刻說道:“這裡很好,請大人放心,我們會安穩的在這裡修煉。”空間中的靈氣比仙界的靈氣還要充足,他們在這裡呆了幾日,都已經感覺到了好處,長時間在這裡修煉,他們想要突破就更簡單了,相比較而言,他們反而更喜歡空間裡。
白家的仙人也點了點頭,他們也很喜歡這裡,到了外面,他們還要躲避追殺,反倒不如在空間裡逍遙了。
蘇錦昔見他們是真的很滿意空間,微微頷首,說道:“這就好,你們還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嗎?”
白文清突然開口問道:“不知我師父現下如何了?”他十分擔心師父,仙帝那麼強,他的師父如何應付得來?
蘇錦昔一愣,說道:“在離開虛天城後,我只得到了仙帝的消息,至於白恆沙,我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仙帝都已經死了,修爲不如仙帝的白恆沙還能有什麼好下場,想到這裡,白文清的眸子就暗了下來。
蘇錦昔立刻說道:“你別擔心,我雖然不知道白恆沙如何了,但我知道另一件事情,當日東界仙域的仙帝君焰宸也去幫仙帝了,他雖然沒有看到白恆沙,但是和仙帝聯手打退了蒼梧他們,仙帝是因爲仙元力消耗太大,身體承受不住而隕落的,所以白恆沙很有可能還活着。”
蘇錦昔在知道君焰宸也參與了之後,就立刻讓君凜炎去打探消息了,她有預感,白恆沙沒有死,只是他如今在一個其他人不知道的地方,總有一天他會出現,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發展她的勢力;
白文清知道蘇錦昔是在安慰他,但他現在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只要有一絲可能他就不會放過。
見氣氛有些僵硬,白薇玉開口說道:“錦昔,我想出去看看。”
“行,不過你在外面也呆不了多長時間,我之後可能要去一次天南山,輪迴鏡要出現了。”蘇錦昔表情凝重的說道。
“輪迴鏡!”白薇玉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等神兵利器又要出現了,他們已經能想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會有多混亂了。
“你也想要爭奪輪迴鏡嗎?”白薇玉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看着蘇錦昔。
蘇錦昔笑了一聲,說道:“有何不可,輪迴鏡是無主之物,自然是誰得到了就算誰的,既然輪迴鏡那麼厲害,我又怎麼能拱手讓人!”蘇錦昔對於爭奪輪迴鏡倒是沒有那麼大的把握,但她想要做點什麼還是很容易的。
這幾位仙帝,蒼梧和夢萱都受傷了,即墨天刑也要防備着君焰宸,所以這次一位仙帝都不會出現,爭奪輪迴鏡是一場玄仙的爭鬥,而君凜炎能上天翔榜,在玄仙中的修爲也算得上不錯了,說不定他們最後真的能得到輪迴鏡。
“你的膽子還真是大啊!”白薇玉咂舌。
蘇錦昔沒理她,對大長老問道:“不知大長老了解子灼這個人嗎?”君凜炎不願意多說和子灼有關係的事情,那她就只能找其他人打聽了。
大長老沉吟了一聲,說道:“子灼這個人很低調,因爲他是鴻天閣的弟子,基本上什麼事情都不參與,但他的天賦極高,整個仙界只有君凜炎和即墨燁然能和他一較高下,不過因爲他和人接觸的太少,所以老夫並不是很瞭解他,只是聽說他是一個性子溫和的人,不過這些都是聽說,具體的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老夫也不確定。”
“那他和千機老人的關係如何?”蘇錦昔若有所思的問道。
“千機老人一生無子,把子灼視若己出。”
有意思,這個子灼絕非是外面那些人說的那樣溫和,肯定又是一個即墨燁然,他若是真的性子溫和,君凜炎就不可能讓她防備着子灼。
雖說是親兄弟,但子灼和君凜炎的關係明顯不親近,或者說子灼單方面的對君凜炎有敵意,而君臨呀出於某種心理一直忍讓着子灼,他們兩個之間應該發生過什麼事情。
蘇錦昔不知道她已經猜對了大部分,她不能縱容君凜炎把這麼一個隨時可能爆發的危險放在自己的身邊,君凜炎不在意的事情,她在意。
“多謝大長老了,薇玉你不是想要出去嗎?跟我走吧!”說完,蘇錦昔就拉着走過來的白薇玉消失了。
……
被即墨天刑囚禁的白恆沙此刻暴躁的都想殺人了,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發先自己被綁在了一個寒石玉的牀上,身體裡的仙元力無法動用,而四周一片漆黑,似乎有人在這裡設下了神禁制,他什麼都看不到,不論他怎麼呼喊,都沒有人過來;
長時間呆在這裡,讓白恆沙的脾氣變得越來越不好了。
他知道自己是被即墨天刑囚禁在這裡的,但是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一直都不出現,就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
也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白恆沙終於聽到了腳步聲,很快,他的眼前就出現了一道亮光,很刺眼,白恆沙眯着眼睛向光源處看去,就看到了逆着光站在門口的即墨天刑。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慢慢的走了進來,俯視着白恆沙說道:“你想通了嗎?”
白恆沙都懶得看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想通什麼?殺了你,還是其他別的什麼?”
即墨天刑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但眼底卻一絲笑容都沒有,語氣也變得微冷,“一次次這麼激怒我,恆沙,到最後吃苦的人還是你。”
“殺了我吧!”白恆沙根本就不想跟他廢話了。
“你知道白楷逸已經死了?”即墨天刑疑惑的問道。
“如果白楷逸沒有死,你覺得我還會在這裡嗎?”白恆沙嗤笑了一聲,像是在嘲諷即墨天刑的這個問題。
從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白楷逸死了,不僅是因爲他和白楷逸之間有一絲微弱的聯繫,更因爲白楷逸如果還活着,不可能任由即墨天刑把他帶走。
既然白楷逸已經隕落了,他又被即墨天刑抓了,他的存在已經沒有價值了,不論即墨天刑想用他做什麼,他都不能讓他得逞,白楷逸無懼死亡,過去不會,現在也不會。
“恆沙,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即墨天刑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留着我這麼一個敵人到底想要做什麼?”白恆沙問道。
“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即墨天刑神情晦暗不明的說道。
“你問吧!我若是能告訴你就告訴你。”
得到了白恆沙的允許,即墨天刑卻沉默了一陣,問道:“白楷逸就那麼好嗎?”能讓你生死相隨。
白恆沙終於看向了即墨天刑,淡淡的說道:“你不懂,這並不是白楷逸好不好的問題,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是他把我從泥潭中救了出來,賦予了我新的生命,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離不開白楷逸,你看到的我只是嶄新的我,你沒有看到我最不堪的時候,所以你認識的也不是真正的我,你或許可以成爲我的摯友,卻無法讓我背叛白楷逸。”
聞言,即墨天刑的表情更深沉了,他無法反駁白恆沙的話,是白楷逸救了他,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即墨天刑在這一點上就已經敗得一塌糊塗了。
白恆沙目光灼灼的看着即墨天刑,說道:“你知道嗎?我也是剛知道不久,真正救我的人是琉眠,所以……”冷笑了一聲,白恆沙繼續說道:“即墨天刑,我恨你,恨不得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