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道這位新秀作家是誰?”黃德貴趕忙問道。
旁的一衆參加這次畫展的也都投來探尋的目光。
“魏逸晨。”老先生道。
“魏逸晨,是誰啊?”黃德貴問道,“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連齊白石齊老先生都沒聽說過,又怎麼會認識魏逸晨?”戴着金色勞力士手錶的中年男子輕笑道,而後看了眼老先生。
“老先生你說的這個魏逸晨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京城人民大學的那個魏逸晨。”
“不錯,就是他。”老先生點頭。
“魏逸晨到底是誰啊?你們別賣關子了好不好。”黃德貴焦急的道。
“魏逸晨今年才二十一歲,讀大二。”戴着金色勞力士手錶的中年男子語氣中帶着欣賞的意味,緩緩道,“高中的時候,他才接觸繪畫,不到三年的時間,因爲繪畫,上了新聞。”
“地方電視臺,央視頻道專訪,一些有名的娛樂節目,比方說芒果臺,都邀請他去做過節目。”
“不僅如此,他的畫作還得過國際性大獎,被國內外知名畫家稱道。”
衆人聽了後,嘖嘖稱讚。
二十一歲,還是在校學生,卻有如此成就,太驚人了。
“那他一副畫能賣多少錢?”黃德貴關心的卻是這個。
老先生笑了。
戴着金色勞力士手錶的男子笑了。
旁邊的參加畫展的一衆人也跟着笑了。
“你們笑什麼?”黃德貴納悶,“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藝術的東西,是無價的。”老先生道,“不過,若非要用價錢來衡量的話,魏逸晨一副尋常的畫作,目前也能拍賣到幾十萬塊錢。”
“若是有靈感之作,則能拍賣到四五百萬。”
“這也不多啊?”黃德貴說到。
“和一些知名大師相比,的確不算多。”老先生點頭,話鋒突然一轉,“不過,若是考慮到他的年紀,這份成就就難能可貴了。”
“他才二十一歲,就有如此成就,這便是天分。你不是要投資嗎?選他的作品,肯定不會錯的。”
“你是誰?你說的話,可信嗎?”黃德貴問道。
老先生笑了笑,看了眼黃德貴:“我叫詹子倉,至於說我的話可信不可信。”
“呵呵,你信就信,不信也罷,一切都由你做主。”
說完後,詹子倉走了。
“這老頭誰啊,這麼牛逼。”黃德貴看着詹子倉的背影,說道。
“詹子倉,我的天,他居然是詹子倉,難怪我說他怎麼看着眼熟。”一人驚呼道,“原來他就是詹子倉啊。”
“沒想到,我早該想到的,如此打扮,如此言行。”戴着金色勞力士手錶的中年男子也懊喪的道,“我早該想到他是詹子倉的,哎,這麼好的機會居然錯過了。”
“這個老頭很牛逼嗎?”黃德貴看着衆人,“你們怎麼嚇成這幅樣子。”
“他隨便繪製的一副作品,就能拍賣出五千萬的價格,最高的一副作品,甚至拍賣出近乎一億的價格。”戴着金色勞力士手錶的中年男子道,而後掃了眼黃德貴。
“這麼說,你應該清楚詹子倉是什麼人了吧?”
“知道,知道了,你說這個我就知道了。”黃德貴點頭,“一副作品,上億。”
唸叨了一句後,黃德貴陷入沉默中,過了一會,猛然驚醒。
“對了,那個魏逸晨,他在哪?他的畫作,放在哪展示了?”黃德貴忙問道。
“在那,會展中心的位置。”一人指着會展中心的幾幅畫,說道,“聽說還有一個新秀畫家,他的畫作也在那放着。”
衆人一起走了過去。
作品上,都掛了信息,有畫作之人的名字,衆人很快就看到了魏逸晨的畫作。
是一副雞圖。
“好啊,畫的真好,這隻雞活了。”有人讚歎道。
“我要了,這幅畫我要了。”黃德貴嚷着,指着畫道,“這幅雞圖我要了。”
“抱歉,這是非賣品。”就在這個時候,一人走了出來,掃了眼黃德貴,不屑的道,“你若是不懂得欣賞,還請遠離,不要玷污了我的畫作。”
“我魏逸晨所作的每一幅畫作,都是精品,都是我用心佳作,不是金錢可以玷污的。”
“你就是魏逸晨?”黃德貴看了眼魏逸晨,“果然年輕,你的這幅畫我出一百萬。”
“不賣。”魏逸晨搖頭。
“五百萬。”黃德貴又道。
魏逸晨停頓了一會,道:“對不起,我的畫不賣給不懂得欣賞的人。”
“一千萬!”黃德貴沉吟了一會,直接加價到一千萬,“我雖然不懂得藝術,但我明白一個道理,這世上不管什麼東西,總歸有一個價格。”
“一千萬,不少大師的畫作都不值這個錢,買你這幅畫,你賣不賣?”
黃德貴嚷道。
參展的一衆人被他的喊聲全都吸引了過來。
“一千萬買一副畫,還是一個新秀畫家的作品,這人……難道是請來炒作的?”一旁觀的人打量了眼魏逸晨,又掃了眼黃德貴,懷疑道。
“應該不至於,黃德貴這人我認識,家中是做珠寶生意的,身價不菲,他自身本事沒多大,但運氣不錯,屬於傻人有傻福的那種。”另一人搖頭,說道。
“上一次,在一次原石拍賣會上,一塊五噸多重的原石,沒人看好,認爲不會出玉,就連幾個在玉石方面有不小名氣的人,也覺得五噸的這塊原石是個廢石。”
“可黃德貴買了下來,花一百萬買下來。結果你猜怎麼着?出玉了,這塊五噸重的原石才一切開,就見了綠,估價數百億!”
“身價這麼高的人,又怎麼會幫一個新人畫家炒作?”這人總結道,“黃德貴是在投資,他覺得魏逸晨的這幅作品今後肯定會漲價,而且價格不會低於一千萬。”
“一千萬,許多大師的畫都不值這個價,魏逸晨一個學生,一個新秀,應該會賣吧?”有人道。
“應該會,錢這東西,誰不喜歡呢?一副畫作一千萬,他一個學生,又怎麼會不動心?”有人迴應道。
魏逸晨聽到了這些話,他偏過頭,看了眼說這話的人。
“抱歉,你看錯我了。”魏逸晨道,“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我的畫作只給有欣賞水平的人,不會讓金錢玷污。”
魏逸晨突然指着圍觀人羣中的一人:“你如果想要買畫,就買他的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魏逸晨指着的人看了過去。
張凡有點懵逼。
他不過是應戴芳的要求,或者說是交易,來畫展上晃盪一圈,見到人羣擁擠在一處,就好奇過來,做一個吃瓜羣衆罷了。
如今來看,似乎又被人盯上了?
“我並不認識這個人啊。”張凡看着魏逸晨,覺得似乎沒得罪他吧。
這人,完全沒印象,見都沒見過,魏逸晨怎麼會將槍口往他身上招呼?
“你的畫,也值一千萬?”黃德貴看着張凡,問了句。
“馬馬虎虎吧。”張凡點頭,淡然的應了聲。
北玄仙帝的畫作,一千萬自然是少了,但張凡也懶得解釋,反正是隨手作的東西。
一千萬,便一千萬吧。
“好,好,我要了,你的畫在哪?”黃德貴忙道。 щщщ ☢TTκan ☢c ○
張凡還未說話,人羣中卻傳來譏諷的笑聲。
魏逸晨在笑。
“恬不知恥,真的是恬不知恥。”魏逸晨指着張凡,“你居然好意思說你的畫值一千萬,你哪裡來的勇氣?”
“我的畫,的確值一千萬,還有可能不止。”張凡道,“有問題嗎?”
“別想招搖撞騙。”魏逸晨道,“宋月月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一個人渣!”
“你不僅騙了她的身體,如今又想到畫展上來行騙,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的那些畫,我看過了,不過就是幾幅粗淺的粉筆畫,居然也敢叫囂賣到一千萬,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