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您真是高人,我還沒說什麼事,您就知道了。”蔣子陽道,姿態極低。
“最近我們童家的生意遇到點麻煩,童老想請張先生您幫忙。”蔣子陽道,“張先生您放心,來的時候童老交代過,只要先生您肯幫忙,會再給您五百萬作爲報酬。”
“五百萬?”張凡笑了,飽含深意的看了眼蔣子陽,“不必再說了,你走吧。”
“張先生是嫌少嗎?”蔣子陽趕忙問道。
“錢對於我來說並無多大的用處,我想要,多少都能弄來。一個億,一千萬,或者是一百萬,在我眼中不過是紙罷了。”張凡道。
憑張凡現在的手段,銀行對他而言等於毫不設防,提個麻袋,想裝多少就能裝多少錢。
五百萬,一千萬,五千萬,乃至十個億,不過是一竄數字罷了,先前卡中的錢,張凡幾乎沒怎麼用。
“先生是有大本事的人,您說的這些我相信,在您這樣的人眼中,錢自然不是問題。”蔣子陽道,“張先生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童家能辦到的,一定做,只是希望能請到張先生您出手。”
“出手?替你們童家?”張凡搖頭,譏諷道,“你們童家這是將我當打手了?呵呵,請北域仙帝充當打手,好大的臉面吶。讓我出手,你們童家還不配!”
“張先生,我們童家在襄州勢力龐大,不敢說是襄州第一大家,可至少沒人敢惹,若是我們互相幫助,肯定……”蔣子陽繼續勸道。
可下一刻,他的眼睛就瞪大了,就見張凡瞬間翻臉,一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蔣子陽作爲一個修煉出內勁的武術高手,居然沒躲過去,飛出去五六米遠。
“你得明白一個道理,我北域仙帝不需要與誰合作,別說你們一個童家,哪怕再來十個童家,百個童家,我也不放在眼中。”張凡冷冷注視着蔣子陽,“你回去給童立山帶個信,他的那些交際手段最好別用在我身上,否則下次就不會這麼簡單。玉原石會上的事,我可還沒找他算賬。”
“滾。”張凡揮了下手。
蔣子陽捂着腫脹的臉奪門而出,異常狼狽。
張凡的眼神太可怖了,剛纔那一下,蔣子陽以爲自己要死了。
……
童家內宅。
“這個張凡,簡直不知好歹,我們童家好心給他送錢過去,他不知感激也就罷了,居然還打了人。”童建明身上還纏着紗布,臉上燒傷的痕跡未完全消散,有幾條可怖的疤痕,“我早就跟你們說過,這樣的人不能與他合作,你們不聽,看吧,我童家貼臉過去,反倒給人打了。”
童立山坐在主位上,嘆了口氣,看了眼蔣子陽,道:“子陽,張凡真說了玉原石會上的事?”
“嗯,說了。”蔣子陽點頭,“他說哪怕百個童家他也不會放在眼中,還說玉原石會上的事沒找童老您算賬,警告您下次這樣的手段別用在他的身上。”
“爺爺,是不是那次我們袖手旁觀引起他的不滿?”童靈芸道。
童立山又重重嘆了口氣,苦笑道:“肯定是的,都怪我一時失策,早知張先生絕非凡人,可還想着與他扳扳手腕,讓他低頭主動找我童家幫忙,沒想到弄巧成拙。”
“張先生以非凡的手段擊殺了陸傑後,我從他對童家冷淡的態度就猜出來,他或許看透了我的心思。”
“這一次讓蔣子陽帶了兩千萬過去,本就存在了道歉的意思。畢竟我們童家從宇文護那接過的資產也才三四千萬罷了,只是沒想到張凡性格如此古怪,收了錢還打傷人。”童立山道,“實在有悖常理。”
“這人本來就是神經病,我不過說幾句話,他就將我燒傷,容貌全毀。”童建明憤憤的道,“我從小到大還沒受到過這種窩囊氣,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早就提醒過你,讓你說話行事不要那麼張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童立山看了眼童建明,警告道,“張凡的能力不是凡人能比的,而且此人行事作風完全不受道德的約束,一言不合就動手。”
“爺爺,這事本來就是我們童家做的不對,張先生受我們的邀請去參加玉原石會,在他遇到敵人的時候,我們卻在一旁袖手旁觀,他心中能沒有想法嗎?”童靈芸說道,“不如讓我去見他,說不定有用。”
“萬萬不可。”童曉燕忙阻止道,“張凡喜怒無常,你大伯和子陽的教訓你沒看到嗎?”
“可童家剛接手的產業受到騷擾,若是不解決,會被迫關閉,重要的是我童家的威信會掃地。”童靈芸道。
“小芸,你小姑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童立山道,“張凡喜怒無常,在他眼中我們都是螻蟻,你去了也於事無補。”
“至於產業受損,不用查也能知道是誰在搗鬼,肯定是宇文護無疑。可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找不到人,也毫無辦法。”
“難道真的是我做錯了?”童立山這個時候不禁爲當初玉原石會的做法感到些許的懷疑。
“童老,要不我去一趟京城?”蔣子陽開口道。
“去京城?”童立山皺了下眉頭,接着面現喜色,“你要去請你師傅出山?”
“嗯,現在情況危急,拖一天變故就大一點,張凡不肯出手,我只能去請師傅出山。”蔣子陽道,“童老你放心,師傅這兩年一直在閉關,出關後修爲大進,即便與張凡較量,也不會落於下風。”
“好,有你師傅出馬,我的心就可以放下了。”童立山站了起來,吩咐道,“曉燕,你立刻安排直升機,送子陽去機場。還有,將我珍藏的那副山水畫拿出來,給子陽一併帶過去。”
“就是掛在你牀頭的那張山水畫?花了一億六千萬拍下來的那副?”童曉燕道。
“不錯,就是那副。”童立山點頭,“用錢太庸俗了,拿畫才能顯出誠意。”
“童老放心,兩天之內,我一定會和師傅一起回襄東。”蔣子陽走前對童老保證道。
蔣子陽心中同樣有股氣,無緣無故捱了一巴掌,等師傅過來,他就有人撐腰了。
……
“張凡,外面有人找你。”一名靠近教室門的同學站起來喊道。
張凡眼皮擡了下,繼續眯着,沒管。
“你就是張凡?”過了一會,有人走過來,拍了下張凡的桌子,“果然挺拽的,沒聽到有人叫你嗎?”
張凡睜開眼,看了下這人:“聽到了。”
“聽到了你還不出去,非得我來請你是吧?”這人穿着跆拳道服,黑色的腰帶,“跟我去一趟跆拳道協會。”
“他是跆拳道協會的人?怪不得這麼囂張,居然敢闖進教室找人。”有同學小聲嘀咕道。
“這人我認識,高二年級的,叫楊陽,去年元旦晚會的時候見過他表演,很厲害的,一寸厚的木板一下就踢斷了。”有認識楊陽的同學道,“他怎麼會找張凡?”
“還能爲什麼,張凡得罪他了唄。”另有同學道,“我雖然沒見過楊陽,但我聽說過他,先前學校不是有個同學肋骨被人打斷三根,休學了嗎?”
“知道打斷那名同學肋骨的人是誰嗎?就是楊陽。”
“這麼狠?爲什麼要打斷人肋骨?”有女生露出不忍的神情,“那得多疼啊。”
“聽說只是因爲一件小事,楊陽上廁所的時候,那同學從他身邊經過,說了一句話,然後就被打了。”
“這麼暴力?到底說了什麼話,至於楊陽要將打斷三根肋骨?”
“誰知道呢,跆拳道協會的人囂張慣了,連體育特長生都不敢招惹他們,也不知道張凡怎麼就惹到他們了。”
……
“沒空,我在上課。”張凡瞥了眼楊陽,淡淡的道。
“上課?你不是考了四門滿分,被特招進華園大學嗎?還上什麼課?”楊陽笑道,“書呆子就是書呆子,大好的時間都浪費在讀書上,一點也不懂人生存在的意義。”
“哦?”張凡笑了,“我不懂人生存在的意義?”
一個活了萬萬年之久的老怪物,居然被一介凡人說不懂人生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