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吩咐童靈芸購置一些果蔬種子,便打發她走了。
偌大的爛尾樓中,只有張凡一個人在。
他站在雜草叢前,打量整片區域,進行着規劃。
廣袤千里之地,張凡都曾掌控過,何況是方不過一里之地的區域,這片區域面積與市一中差不多大小。
不過周圍區域的靈氣卻比市一中濃厚,佈置上引靈陣的話,絕對是一處絕佳的住所。
接下來幾天,張凡又讓童靈芸購置了些用來佈置引靈陣的材料,他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在這片爛尾樓區域佈置了四個陣法。
三個引靈陣,一大兩小,大的籠罩整片爛尾樓區域,小的一處在種植了果蔬種子的區域,一處在爛尾樓中的隱蔽區域,張凡在那移栽上了雷竹。
另有一個**陣,同樣是覆蓋整片爛尾樓區域,這是一種防禦型陣法,並沒有多大傷害。
當然,沒有傷害也是對修仙之人而言。
若是換了普通人,進去的時間長了些,輕則迷失方向,暈頭轉向找不到出路,迷失在**陣中,重則心神受損,暴斃而亡。
“那片爛尾樓區域,是你買下來的?”這一天,張凡正沿着爛尾樓外的湖邊閒逛時,一戴着草帽,拿着魚竿的老人問道。
老人身後,還跟着兩人,警惕的盯着張凡。
“沒錯。”張凡點頭,看了眼老人放在水中的魚簍,搖了下頭。
“天冷了,魚也不咬食,沒釣到幾條。”老人見張凡神情,訕笑了兩下。
張凡搖頭:“不是魚不咬食,那是你不會釣。”
“哦?”老人聽了張凡的話,有點不樂意了,人老了,就這麼點愛好,釣了十多年的魚,居然被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說不會釣魚,“你懂釣魚?”
“別說釣魚,哪怕是龍,我也釣得。”張凡傲然道。
仙域種族衆多,靈氣滋潤下,哪怕是一塊石頭也能成精,繼而修煉成仙。
張凡曾爲了得到一條龍骨,跑到龍淵,用萬年人蔘作餌,仙蠶絲爲線,垂釣於萬丈深淵,足足等了三年,才掉上來一條黃金巨龍。
“小小年紀,就知道說大話,老夫垂釣十數載,釣魚的經驗都能出一本書了,難道還比不過你?”老人道。
張凡淡淡一笑,也不爭辯,手一伸。
老人知曉張凡意思,站起來將手中的魚竿遞給張凡,張凡隨手接過,往湖裡甩去。
“餌料有沒有都不看,你還敢說會釣魚?”老人見張凡這幅架勢,笑道。
“釣幾條小魚小蝦罷了,無需用餌料。”張凡淡然道。
“呵呵,你將自己比作姜太公?”老人搖頭,“算了,你玩你的去,我也不和你爭了,魚鉤給我,再釣一刻鐘我也該回去了,否則孫女該來找我了。”
張凡突然擡了下手,魚線繃直,一條指許長的鯽魚被拉上岸。
“這……你是瞎貓子碰死耗子。”老人驚愕了一下,立刻道。
可他話才說完,張凡又擡了下手,又是一條魚上鉤。
接着,不過五秒鐘,張凡又提了下手,魚鉤上仍然有魚。
老人的眼睛都瞪圓了,不過七八分鐘的時間,他的腳邊堆滿了魚,蹦跳着。鯽魚,鯉魚,草魚,鰱魚,扁魚等等,不下五六十條。
而老人的魚簍中,才十條不到的小魚,那是他釣了半個小時的成果。
“怎麼樣,還要不要繼續釣?”張凡又提了一條手臂長的草魚上來,對已經目瞪口呆的老人道。
“你怎麼這麼厲害?”老人已經徹底拜服,“老夫釣魚十多年,也見過不少釣魚高手,可從來沒遇到過你這種。”
“十秒鐘不到就提一條魚上來,而且還不用魚餌,真是奇怪了。”
“你還年輕,纔不過釣了十幾年的魚就敢說釣得久,遠着呢。”張凡將魚竿隨手扔給老人,“我曾經爲了釣一條魚,等了足足三年之久。”
“好,好,很久沒遇到你這樣的年輕人了,有趣,有趣。”老人只以爲張凡在開玩笑,並未當真,“走,陪老夫喝兩杯怎麼樣?對了,我看你年紀不大,能喝酒嗎?”
張凡看了眼爛尾樓區域,引靈陣已經佈下,左右無事,便點點頭,同意了。
“我家在那。”老人指着湖對面的一片別墅,同張凡道。
張凡點點頭,沒有感覺到多少意外,這幾天,他時常有見到老人在此釣魚。
離着老人釣魚二十多米遠的地方,湖面上停着一輛遊艇。
老人吩咐隨從的人員撿起地上的魚,與張凡一同上了遊艇,開向湖對面的別墅羣。
上了岸,一名女生從其中最大的一棟別墅走出來,正要和老人打招呼,看到老人身邊的張凡時,愣了下。
“張凡,你怎麼在這?”唐宛如驚訝的道,看着與爺爺站在一起的張凡,眉眼間有一絲興奮之意閃過,“你是來找我的嗎?”
“找你幹什麼?”張凡搖頭,“我是來喝酒的。”
唐宛如嘴撅了下,跑到老人身邊:“爺爺,我幫我拿魚竿。”
“宛如啊,你和這年輕人認識?”唐延行將手中魚竿遞給唐宛如。
“張凡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唐宛如道。
“哦,同學啊?那真是巧了。”唐延行打量了唐宛如幾眼,然後又看了眼身邊的張凡,“沒想到釣魚也能碰到你同學,真是緣分吶。”
“爺爺!”唐宛如話中有點撒嬌的味道。
“行了,進去吧,你爸他們也該回來了。”唐延行笑着道。
進了別墅,唐宛如陪着張凡喝了幾杯茶,過了十多分鐘後,一羣人進了別墅,其中一名年輕人看見唐宛如後,面現喜色,快步走了過來。
“唐爺爺,您好。”年輕人先是跟唐延行打了招呼,然後看向唐宛如,“宛如,好久不見。”
這一羣人進來的時候,唐宛如的臉色早就恢復了學校中的淡漠之色,給人的感覺很冰冷。
“嗯。”唐宛如淡淡的應了句,起都沒起來,繼續坐在張凡身邊,陪着張凡聊天。
年輕人臉上有點訕訕之色。
“宛如,高杰特意從京城坐飛機過來看你,你怎麼一點禮貌都不懂,高傑和你打招呼,你怎麼還坐着?”這個時候,一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掃了眼和坐在唐宛如身邊的張凡,皺了下眉頭,“你是誰?”
話語中,帶着一股質詢的意味。
張凡擡頭,平淡的道:“張凡。”
“你怎麼在我家?”中年男子見張凡居然還坐着,一點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心中有些不高興了,“宛如,是你讓他進來的?我不是給你交代過,不要隨便讓陌生人進來,這裡是唐家別墅,裡面放着我幾十年收藏的古董字畫,萬一丟了怎麼辦?”
“他是我同學。”唐宛如道。
“同學怎麼了?同學就能夠保證手腳一定乾淨?”中年男子道,“馬上就要開飯了,讓他走。”
“是我讓他留下來一起吃飯的。”唐延行走了過來,對中年男子道,“這位小朋友是我釣魚的時候碰到的,技術不錯,我釣了十多年的魚,還比不過他,就留他一起吃個飯,交流下。”
“爸,你怎麼能讓陌生人隨便進來?”中年男子語氣緩了些,可態度仍然沒變,“你剛來,是不瞭解襄州這邊的情況,這裡亂的很,對陌生人得防着,哪能隨便領進屋。”
“哦?襄州怎麼亂了,我怎麼沒聽說過?”唐延行道。
“一個多月來,襄州死了不少人。不過因爲有人壓着,所以纔沒多少人知道。”中年男子道,“宇文家,爸你應該知道吧?”
“宇文家在京城算不上大家族,但也小有名氣,聽說過。”唐延行點點頭道,“我還聽說他們已經開始向襄州擴散產業,怎麼了?”
“完了,宇文家在襄州的產業,全完了。”中年男子道,“被童家吃掉了。”
“哦?”唐延行這一次有點意外,“童立山那老小子?他有這麼大的能耐嗎,宇文家在襄州的產業不少吧,他能吃的下?”
“聽說童家後面還有人。”中年男子沉吟了一會,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