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生這邊卻遇到了危機,混元金磚的體積已經漲到了極限,擋住了七道流光,卻仍然有三道流光未曾攔住,從混元金磚旁邊向葉長生射來。無奈之下,葉長生身上紅光一閃,遮天火焰珠發動,撐起一道紅色光罩,將三道流光擋在了外面。
這三道流光似乎威勢甚重,紅色光罩在三到流光下顏色居然直接暗淡了三分。
葉長生吃了一驚,最大的依仗之一紅色光罩此時已經不再固若金湯,心中立刻升起危機感,當下手中不停,又是一記乾金神雷發出。
俗話說進攻是最好的防禦,葉長生接連兩道神雷生動地詮釋了這一點。
大漢再次依靠火盾以及身上的紅光抵住了這一道神雷,但卻無暇再行以長弓攻擊葉長生了。
再捱了兩記神雷以後,大漢終於按捺不住,他本來以爲葉長生練氣五層的修爲無法連續發出多少記神雷,卻不知道葉長生修習了天級功法,靈力雄厚,又有大量補氣丹墊底,論消耗卻是不懼大漢。
於是大漢狠狠瞪了葉長生一眼,腳下快步後退,做出一幅準備閃人的樣子。
葉長生大急,他的遮天火焰珠在這大漢面前已經露了形跡,而這大漢身爲多寶閣之人,各類法寶想必不少,下次再遇到他時肯定有針對自己這遮天火焰珠的法寶,自己便危險了。
手腕一晃,碧水劍憑空出現在手中,下一刻,一道半尺長,寸許寬的劍氣自碧水劍劍尖飛出,瞬間便跨越了數丈距離,飛至大漢眼前尺許處遠,與此同時,碧水劍亦因靈力輸出過高,碎成一堆。
這一個多月以來,葉長生有空便習練破浪劍訣,對碧水劍造成的負荷早已不小,今天全力發動破浪劍訣時,洶涌奔放的水系靈力便將碧水劍徹底破壞掉。
不料大漢似乎早有準備,手臂上揚,手臂側面一塊巴掌大小的臂盾擋在劍氣前面。令人牙齒髮酸的咯吱聲中,劍氣居然穿透了臂盾,但卻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威能,餘下的一絲劍氣將大漢手臂上衣服一衝而破,入肉兩分後終於消散。
大漢冷笑一聲,腳下加快速度,但卻始終沒有轉過身去。
葉長生此時已經丟下破碎的碧水劍,控制寒天劍朝大漢斬去,同時腳下加力,追了上去。
魔法攻擊無效,咱就物理攻擊試試。
只不過花嘯天都能躲開葉長生的寒天劍攻擊,大漢就更不用說了,當葉長生亮出寒天劍並且毫無章法地切下來之時,大漢搖了搖頭,嘆道:“白瞎了這把好劍了。”
隨手摸出一條七尺銅棍來,一棍便將寒天劍挑飛。
葉長生:“。。。。。。”
大漢輕蔑地一笑,眼看着要出小巷子了,心下大定,嘿嘿道:“小子,這次大爺先饒你一條小命,下次再見之際就是你斃命之時。”
葉長生臉上厲色一閃而逝,手指一指,一道白藍相間的光線朝大漢射去,正是小五行神光之金水神光。
大漢臉色大變,欲待有所動作,無奈他意識轉動的動作當然趕不上小五行神光的速度,登時被那金水神光射中當胸。
大漢身上紅光大盛,旋即發出噗地一聲,如同繡花針刺進肥皂泡一樣,再無動靜。與此同時,大漢感覺到胸前發出“叮”一聲脆響,自他成年以來便放在胸口的二階六品法寶護心鏡裂成兩半,然後胸前一痛,但卻終於逃了一條小命出來。
“原來這纔是他真正的底牌,我還以爲那紅色光罩便是他最後的依仗了呢,這白藍光線到底是什麼東西,太可怕了,我的赤炎火玉已經破裂,護心鏡也已破碎,再也無法抵擋他的下一次攻擊了,不行,得趕緊離開。”
一念至此,大漢迅速發動秘法,身上紅光再閃,整個人憑空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葉長生手中又是一道金水神光射出,在大漢消失的前一瞬間,射穿了大漢的心臟。
葉長生呆立片刻,沒料到這大漢居然發動了某種不知名的秘法,臨時逃走了。不過以這大漢今天向自己的問話來看,想必是謝玉棠神情之間露出異常,被他發現了,而謝玉棠又沒有告訴大漢怎麼回事,大漢經過向多寶閣裡侍女的瞭解,認爲是自己得罪了謝玉棠,於是便來尋找自己。
此類狗血之極的劇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葉長生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向回春閣趕去。
謝玉棠正盤膝在密室當中修煉,這段時間多寶閣生意比較一般,只賣出一些二階一階的法寶,她有些無精打采,便讓侍女全權處理生意,自己每曰除了睡覺便是修煉。
多寶閣雄厚的財力已經龐大的勢力足夠讓她能夠輕而易舉地得到充足的丹藥和合身的功法,土木雙靈根的她天賦不凡,土木兩系靈根指數均達到四十,在多寶閣亦是比較少見,只不過這些年一直沒有合適的同修土木雙系功法,她在隨便修煉了一門玄級下品木系功法到練氣二層以後便懶得再修煉了。
前幾年恰好有人賣出一部土木雙系玄級中品功法《艮土乙木法》,於是謝玉棠父親親自出馬,花大價錢買了這功法,拿來給女兒修煉。
在高級功法以及大量丹藥的供應下,謝玉棠在兩年之內便突破了練氣四層,讓老謝欣慰不已。
吞下一顆補氣丹,謝玉棠剛要繼續吸納靈力,卻忽然感覺到隔壁密室似有異常靈力波動。
謝玉棠心中一驚,將剛剛放進嘴巴里的補氣丹取了出來,站起身來,向隔壁密室走去。
密室當中,大漢躺在地上,雙目圓睜,滿是不可置信,但卻早已斷氣。
謝玉棠愣了一愣,一股悲愴之情浮上心頭,這大漢這幾年來幫自己甚多,對自己亦頗有感情,然而自己不知爲何,對這大漢卻是隻有同僚及友人之間的一份相惜之情,男女之情半點也無。
如今看到這大漢驟然斃命,憶及平曰大漢對自己的諸般好處,便自悲傷難耐,心中一酸,兩行珠淚順着白玉般的臉頰流下。
片刻後,謝玉棠擦乾眼淚,暗道一聲不該,修真者如果大喜大悲,很容易傷了心神,因此她一向很注意這個,不想今曰爲這大漢斃命之事所慟,居然差點傷神。
謝玉棠閉目定了定神,這纔開始查看大漢屍體。大漢肩膀上焦黑一片,分明是爲雷法所傷。於是謝玉棠立刻想起了某一個從自己這裡買走上清一氣雷符之人。
皺了皺眉,謝玉棠心道:“怎麼可能是他,他才練氣五層,即使有上清一氣雷符在手,也根本沒有這個能力”,於是繼續低頭查看大漢屍體。
大漢身上傷處不多,手臂上破裂的臂盾之後一處,此外便是心口處的致命傷了。臂盾後的傷口不深,是一種很具衝力的水系法術所傷,這法術能夠擊破臂盾,想來不凡。
謝玉棠卻是不知道花嘯天所所得到的無名劍訣,因此對於臂盾後傷口的來歷便無法判斷。
另外,致命的傷口是心口處的貫通傷,看不出是從前面還是後面擊穿的,只是一擊之下便將心臟機能徹底損毀。破碎的心臟之處有極其細微的水系靈力,卻仍然無法判斷是什麼法術。
此外,大漢身上的所有護身寶物全部損毀,包括二階三品法寶赤炎火玉,二階六品法寶護心鏡,二階七品法寶臂盾。
因此,謝玉棠初步判斷,大漢是遇到了極其強大的習練水系功法且擁有強力穿透姓水系法術的強者,很可能是築基期的強者,這纔會護身寶物全部損毀,甚至在拼着損失修爲發動火雲遁法以後仍然無法倖免,在火雲遁法發動前一瞬間被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