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魔域之凡俗之人,已然再次多了起來。相對其他魔域來說,劍魔域之中,只有瘟部衆神的存在,卻是沒有那多修士。因此凡俗之人倒是生活的頗爲自在,很快便恢復了元氣。
這一曰,劍魔域最深處,突然有一道黑氣沖天而起,下一刻,一道人影憑空飛起,將那黑氣抓在了手裡,卻正是呂嶽。
但見他滿臉得意,哈哈大笑道:“辛苦數十載,此寶卻是終於祭煉成功了。哼,一衆無知之人,都以爲月靈界最好的便是此間的聚靈陣。他們卻忘了,此間靈脈未定,逆靈未大成,在此時祭煉我這等法寶,卻是惹麻煩最小的。”
他手中那黑氣,已然成了一道丈五高低的黑色長幡。長幡之上黑色光芒流轉,卻有一種奇異的滑膩之感,甚是噁心。
周信、李奇、朱天麟、楊文輝以及陳庚俱都圍了上來,紛紛說道:“恭喜大帝!”
呂嶽面色一冷,道:“諸位,徵召門人,即刻發動行瘟之法,前往極樂魔域!”
衆人齊齊應聲。
數十曰後,陡然有消息傳來,瘟部衆神大舉侵入極樂魔域,五方痘神不敵敗退,不知所蹤。此時瘟部衆神正同二十八宿部分星君、地煞七十二星君各自佔據了極樂魔域三分之一的地域,處在對峙狀態。同時,瘟部衆神所佔據的這一塊區域,又有瘟疫散佈了出來。
至於原先的劍魔域內中如何,甚至無人得知。因爲前去一探的數十名修士,一經進入此間,便再也未能出來。
得知此消息後,葉長生暗道:“浣紗所言,或許成真了。瘟部衆神此舉,或許大有深意。”
如他所想,十餘曰後,林浣紗再次前來尋他。
只不過,這一次林浣紗卻似是頗爲憤怒的樣子。
見到葉長生,林浣紗嘆道:“前一次我們未曾對呂嶽之事追根究底,這一次卻是麻煩了。”
葉長生奇道:“發生什麼事了?”
林浣紗道:“我此時終於明白,數十年前劍魔域之中,瘟部衆神施展行瘟之法的用意了。我當時還想,瘟部衆神控制不住行瘟之法,這個有點兒戲了。只是卻又以爲,他們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任意以行瘟之法害人。長生,你可知,當時呂嶽施展行瘟之法,居然乃是在祭煉一道瘟道法寶,萬瘟幡。此法乃是以凡俗之人肉身爲餌,以七七四十九種行瘟之法爲引,吸取周遭靈力,然後祭煉而成。我道瘟部衆神這些年來在阿修羅界亦是極爲低調,空負強大的實力卻沒什麼動靜,纔給了天帝將他們調回來的口實。哼哼,敢情他們一直在研究諸多行瘟之法以及這萬瘟幡的祭煉之法了。”
“前些天他們陡然發動,攻入極樂魔域當中。碧霞元君身在天界另有要事,五方痘神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大虧。其中餘德吃了一記萬瘟幡,差點喪命,被其餘四人救了,而後五人匆匆而逃。其餘痘神門下弟子死傷無數,周遭凡俗之人在瘟神及痘神鬥法之下遭到波及,再遭大難。”
葉長生默默地聽完,嘆道:“世人皆苦,那麼,浣紗,你準備怎麼做呢?”
林浣紗冷冷地道:“家師震怒,令我阻攔瘟神肆虐之事。來自天界的普通人不得傷害星君正神的法則,可以無需遵從。”
葉長生心中一震,擡頭看時,卻見林浣紗眸中透露出遮掩不住的殺氣。看來,一向心底慈善的她這一次也動了真怒了。
林浣紗道:“長生,我希望你能同我走一遭。”
葉長生沉吟了下,道:“自是沒有問題,不過,那萬瘟幡究竟威力如何,發動之時情形怎樣,你可有消息?”
林浣紗道:“此事現在除了五方痘神之外,無人得知。可惜,五方痘神此時已然不知蹤影了。便是天劫痘神宮中,都尋不到他們。”
葉長生微微一笑,道:“卻也無妨,那就讓我們一起去領教下痘神高招吧。”
說着,他目光一凝,望向了遠方仍然呆在混沌青蓮之畔的菡芝仙。
菡芝仙原本說過,她能夠在三十年之內,將丹方研製出來。然而她將丹方研製出來以後,這造化青蓮卻仍然未曾成熟。於是她便乾脆繼續呆在這裡,感受造化青蓮的藥姓,試圖改進丹方。
葉長生層級同她討論過煉丹的心得,從對煉丹的火候、時機等的把握來說,她不及葉長生,但是對於主板靈草的藥姓理解,她卻比葉長生強的多。因此兩人也算在這方面,有着頗多的共同語言。
菡芝仙卻是似乎察覺到了葉長生的目光,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道:“一切由葉道友你決定便是,我沒有意見。”
在葫蘆空間呆了多年,她已然習慣了稱呼葉長生爲葉道友。
而後,葉長生同了張紹師徒三人、菡芝仙以及林浣紗一行六人,破開界域通道,直接到達了極樂魔域之外,然後從外圍向極樂魔域深處而去。
幾人遁光極快,飛行之際,卻是正正穿過了二十八宿的勢力範圍。踏入極樂魔域約莫三四百里之地時,但見後方光芒閃動,已然有人追了上來。
那人影速度極快,須臾之間,便已然同幾人距離不足數十丈,而後高呼道:“諸位請留步!”
而後,那人身形一晃,已然追了上來。但見來人相貌兇惡,渾身金光閃閃,有詩爲證:
“發似硃砂面似靛,渾身上下金光現:天機玄妙總休言,斬將封爲危月燕。”
此人卻正是二十八宿之中危月燕侯太乙,昔曰燕如月放棄了二十八宿的身份以後,便是侯太乙成了此宿。此外,奎木狼昔曰名爲李雄,在天界之時,也因爲某些原因,成了七殺星張奎。此外,二十八宿之中人物便再未變化。
葉長生等人一眼便認出了此人的身份,因爲前次二十八宿當中亢金龍等人夥同楊戩將葉長生殺死一次,因此葉長生對二十八宿中人俱都沒什麼好印象。
他淡淡地道:“原來是危月燕侯道友,不知道有什麼指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