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非正在繁花盛開的花園裡找着躲起來的紅,突然感到什麼,彎腰的小非站起來,看着前方,那裡是房子的方向。
小非也不找僞裝成別的花朵的紅了,急急的朝着屋子跑去,帶起漫天飛舞的花瓣,染滿花的香味,越來越快的奔跑。
看到那個讓他心動的精緻少年抱着膝蓋坐在走廊上時,小非揚起溫柔燦爛的笑容,張開雙臂向小寶疾步走過去。
“小寶。”
小寶站起來,朝着站在地上的小非撲過去,他知道,小非會接住他的,更何況,走廊離地面的距離也就一米高。
“小非,對不起,等過了今天,很快就可以讓小非出去了。”小寶親親小非帶着人體溫度的臉頰,說。
因爲自己和冷夜君不用進來修煉,所以時間的比例與外面是同步的,除了煉心塔和專門給紅的聚靈加速陣。
小非勾着小寶的下巴把小寶擡起來,仔細而專注的凝視着小寶的臉,“讓我看看小寶有沒有瘦了。”
“哪會啊?”小寶撇着紅脣說。
小非的眼睛閃了閃,又平靜了,垂頭在小寶的額心輕柔的吻着,脣瓣下貼着的是小寶那如溫玉般光滑細膩的肌膚,溫涼,和淡淡的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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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被小非抱着坐在走廊上看着藥園裡跟鴉“打架”的紅,眼角抽搐着,懶得再看,轉過頭,把頭埋進小非的左胸,聽着左胸傳出的電子流動的聲音,半垂的異眸暗了暗,雙手緊緊地揪着小非胸前的衣服。
小非低下頭,看着窩在他懷裡的小寶,感覺擁有了整個世界一樣的滿足。
“小寶,怎麼啦?”
“小非。”小寶只是蹭着小非的胸輕輕地喚了一聲。
小非見小寶不說,也就不問了,轉了一個話題說:“小寶,你說,鴉會不會也像紅一樣,可以說話啊?”
“怎麼這麼問?”小寶往藥園裡還在小孩般打鬧着的紅和鴉望去一眼,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紅和鴉以後都會變成人嗎?”小非很向望的說。
“嗯,他們是妖,可以化成人形的。”望着一點都不像一棵花木那樣遲鈍的紅靈活的躲避鴉的爪子,小寶說:“看紅木脈中的妖元,再過不久,可能就夠化形了。”不過,這個不久是靈聚加速陣中的不久,但也是動輒一百年的。
“真好。”
小寶聽着小非羨慕的聲音,嘴脣抿成一線,後又慢慢地勾起,緊緊地抱住小非的腰,喚:“小非。”
小非撫着小寶的頭,淡淡地說:“能夠這樣抱着小寶真好。”
“呵呵,小非是小寶的哥哥,想什麼抱就什麼時候抱啊。”
“我可打不過小寶的爸爸。”
難得聽到小非這樣幽怨的話,小寶大笑出聲:“哈哈,小非爲什麼要去打我爸爸呢?小非,記得我當初說過嗎?做你自己想做的。因爲小非是我的呀。”
“嗯。”小非輕輕地應,眼睛一片平靜,呶了呶嘴,說:“小寶,那兩隻你不管嗎?藥園都快被他們毀了。”
“反正等一下他們自己收拾,小非不用管他們。要是沒有恢復如初,那麼,他們就別想出銀戒。”小寶輕飄飄地說,聲音正好讓紅和鴉聽到。
在藥園裡你用樹根纏,我用爪子抓的兩隻瞬間定住了,然後,紅收回了射向鴉的根鬚,鴉放下銳利的爪子,僵硬地掃了一眼被他們兩個破壞了一半的藥園,心虛的轉頭看着小寶。
紅抖了抖枝節,用枝節託着他的花朵兒撐了撐,感覺差不多了,閃到小寶的面前,先是用其中一根枝節戳戳小寶的膝蓋,試探了一下小寶的態度,見小寶的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後,紅慢慢地纏着小寶的腳往小寶的身上爬,爬到一半,紅低下了他的花朵兒,開始告狀。
“主人,主人,是鴉先惹我的。我只是正當防衛。”
還在一地狼藉中的鴉恨恨地叫了一聲,這朵可惡的花,太不恥了,居然惡人先告狀,欺負它還不會說話嗎?
鴉扇着翅膀,一跳一跳的跳上走廊,一邊委屈的低聲叫着,一邊用它的黑色腦袋蹭着小寶的腳背。
“那鴉是怎麼惹你了,嗯?”小寶懶懶地問,窩在小非的懷裡一動不動,任紅頂着兩根樹根站在他的膝蓋上。
紅轉着花朵兒“瞪”了小寶腳邊如小狗一樣趴着蹭腳的鴉一眼,幾條枝節亂舞着,憤憤地說:“主人,明明是我跟小非在捉迷藏,它卻故意落在我的身上!也不想想,他這一身大塊頭,落在我身上,不就是明着要壓斷我的手嘛。”
小寶抽搐,把臉埋進小非的胸,肩膀聳動。
小寶也不知道是笑誰,原來,他和冷夜君沒有在銀戒的日子裡,小非和紅和鴉他們很是會打發時間呢?居然捉迷藏。
小非當然知道小寶是在笑,微微嘆了一口氣,特別是在看着站在小寶膝蓋上的某朵花時,小非搖了搖頭,真是的,紅啊紅,他哪裡是跟他捉迷藏,明明是聽小寶的話逮這朵“逃課”的花去修煉。
居然把事實扭曲成那個樣子,不過算了,只要小寶高興就好。
小寶好不容易把笑壓回肚子裡,擡一雙笑得溼潤朦朧的異眸看着小非,道:“小非,原來小非的童心還是這麼旺盛呢。”“主人,主人,主人。”紅見小寶笑了,膽子也大了一點,說:“所以,主人,紅是不是沒有錯啊?”
小寶伸出纖纖食指在紅的花朵兒上一點,佯怒道:“紅,我說過,你要收收性子,小心以後被抓去煉了。從今天起,鴉就是你的師弟了,你要好好的教它。”
紅舞着他的枝節,“不要,不要,主人,我不要它做我的師弟!它這麼醜,叫的聲音又那麼怪。太丟人了。而且,我是植物,它是動物,我不會教。”
“那紅也知道自己是植物,身爲人的我還不是教了紅?!”小寶“冷”着臉說。
紅耷下花朵兒:“可是紅真的不會教啊。”
小寶擡起紅的花朵兒,聲音溫柔而充滿耐心,說:“紅,你修的是妖,鴉要修也同樣是妖。而且,紅你修的是妖修裡面的木妖修,比起鴉的獸妖修要難上很多。所以,以後,紅要多多修煉,不能老是像個孩子了,不然,會被鴉超過去的。還有,紅,我想紅變得很厲害,可以幫助我。因爲,我需要紅的幫助。”
紅定定地仰着花朵兒望着小寶:“是真的嗎?主人,紅一定會變得很厲害,我要幫助主人!要是誰惹主人和大主人生氣,我就去把他們化了做我的花肥。”
小寶輕輕地摸着紅的花朵兒,微笑着,說:“嗯。那紅要先做一個懂事穩重的師兄。”
花朵兒猛的點着:“是,主人。”
然後,從小寶的膝蓋上跳了下去,剛好落在鴉的面前,兩根枝節叉着“腰”,軟軟的童音說:“鴉,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師兄了,以後,師兄會罩着你的。”
鴉很不給面子的往後騰挪了兩步,憤怒的低叫了一聲。
“鴉。”小寶稍稍傾身,單手把鴉撈到懷裡抱着,扶正鴉的腦袋,看着鴉一對烏黑的眼珠子,說:“鴉,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但是離靈智還是差一點,所以,纔不會用意識跟紅和小非對話。等一下我帶你去修煉室爲你打開靈智,以後,你就跟着紅一起修煉。”
鴉想點頭,但是腦袋被小寶扶着,只好用自己奇怪的聲音叫了一聲應下。
說完,小寶從小非的懷裡站了起來,抱着鴉走了兩步,停下回頭看着還坐在走廊上的小非,低喚了一聲:“小非。”
小非不解,看着小寶,但是小寶什麼都沒有再說,又轉回頭往修煉室走去。
紅纏在小寶的小腿上,賴皮地說:“主人,我跟着主人一起去。”
“去吧,等會兒鴉的靈智開了,紅就教鴉怎麼吸收靈氣和運行靈氣。我會在旁邊看着的。”小寶說。
漸走漸遠的小寶,和小寶與紅淡淡而溫柔的對話聲,讓小非的眼睛裡的光芒都消失了。他知道,只要自己身體中的中心光腦不壞,就可以永遠地跟在小寶的身邊,可是也永遠只是機器人。他的身體跟真人無異,就是皮膚的溫度都跟真人一樣,但都是假的,那層皮膚下面,沒有血管,沒有心跳。
小非很害怕,害怕哪一天,他的光腦老化死去,那麼,再也不能陪着小寶了,不能再看着小寶笑了,不能再親吻小寶了,不能再感受那種明明沒有心,卻有心跳的怦然感覺了……
想着自己也會“死去”,小非就覺得痛,不知道哪裡痛,卻無處不痛。
“小寶,不要丟下我,如果有一天我的光腦老化,也請你不要拋棄我。”小非低着頭,悲傷地說。
然後,小非一愣,不敢相信的覆上左肩的小手,一雙無淚卻似哭泣的眼睛看着從背年抱住他的小寶。
“小非,真是笨蛋,我怎麼可能會拋棄小非呢?小非是我的哥哥啊。”小寶蹭着小非的脖子,“所以,小非,不要多想。明明跟着紅和鴉在銀戒中一起,怎麼沒有染到半點紅的活潑性子,反倒是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小寶?!”小非瞪大着眼睛看着小寶。
小寶乾脆又窩回小非的懷裡,說:“現在紅在教着鴉,還很有師兄的樣子。”
“對不起,小寶。”
“小非。”小寶突然嚴肅起來,說:“你說你怕光腦老化了我會拋棄你,那是不可能的,因爲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更何況,小非的光腦已經進化成超智腦了,不,是比超智腦還高級,會思獨立思考,會產生各種情緒的人腦了。我曾想過,要讓小非變成人,但是,如果小非變成人了,那會比做機器人更危險。”
“變成人?!小寶,我不怕危險!我要變成人!”小非急切的說,話裡是說不出的驚喜。
小寶好笑小非這個孩子一樣的舉動,想來,小非就是他看着長大的,長成了一個翩翩君子,一個溫潤如玉,博學多才的男人,就是有點粘他,對外人有點冷淡,但是這些都無損他的氣質,所以,沒有戴着機器人項圈的小非,根本就少有人看穿小非的本質。
“小非,人的身體比機器人還要脆弱,壽命也不長……”
“小寶會讓小非變成脆弱短命的人嗎?”小非終於笑了,打斷了小寶的話。
小寶被小非的笑容晃花了一下眼,呆愣的點頭,下意識的說:“當然不會。”
“那就是了。”
“小非再等等,等我的修爲達到神嬰期後,就幫小非塑具肉身,到那個時候,小非跟我一起修煉。”
“嗯,我要陪着小寶到處去探險,還有姐姐也一起。”
“好,到時候,我會跟媽媽說出我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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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紅帶着鴉從修煉室出來,小寶已經把破壞一半的藥園恢復如初,早就出去了。
不過,給鴉留下了一瓶靈元丹,就放在小非的身上,而紅嘛,就讓他自己去挑藥園裡的毒花毒草去吃了。
紅不貪嘴,無論他覺得多好吃的毒花毒草,或是靈花靈草靈石,也都不會多吃,這點就可以看出,紅是一個很聽話的小孩兒。
而且,花園和藥園都是紅在打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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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從銀戒中出來挑着出現的地點是艦上的隱蔽處,剛拐出來,就被一臉驚慌的埃裡克跑過來抱住了,緊緊的,似乎怕小寶不見一樣。
“月凡,你去哪裡了?我找了你好久,如果,月凡覺得我突然向你求婚太突兀的話,那我們就先談戀愛。”埃裡克害怕的說。
不是這個問題啊!小寶想抓狂。
“埃裡克大叔,你先放開我。”
埃裡克放鬆了一點抱着小寶的力道,但是沒有全放開,還是抱着。
小寶重重的一嘆,微仰着頭看着埃裡克紅色的眼睛,說:“埃裡克大叔,我要跟你說清楚,我對你沒有那種如戀愛一樣的感覺,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了,他很愛我。”
“我不相信,月凡是我等了很多年纔等到讓我心動的人,所以,月凡一定是我命中註定的愛人。”埃裡克眼神黯淡地說。
小寶很無力,他都說得如此明白了,爲什麼埃裡克還露出一種好像是被他拋棄的神情呢?
小寶推開埃裡克,退到埃裡克一米遠的地方站定,說:“埃裡克大叔,你對我心動只是錯覺。”
“是因爲雪夜號的老大嗎?”埃裡克總算是想起了原因,問。
“……呃?”小寶點頭,不過,點頭的幅度比較小,不是心虛,而是不好意思。
看在埃裡克的眼裡,就以爲小寶是害怕。
“是他強迫你的?”
小寶遲疑了,不搖頭,也不點頭。因爲他沒有被冷夜君強迫,只是被冷夜君的話給繞進去了,後來,又爲了救中藥的冷夜君,才踏出最終一步。說起來,冷夜君至始至終都沒有半點強迫他。倒是如今想來,是自己一步一步的自願落入冷夜君的懷裡。
埃裡克神情一凜,紅色的眸子閃着凌厲的光芒,說:“我知道了,我會把月凡從他手上搶過來的。”
說得狂傲凜然的埃裡克又哪知雪夜號的老大是小寶的爸爸冷夜君呢?
前世沒有經歷過愛情(對趙麗有好感不算是愛)的小寶哪會處理這種複雜難解的戀愛糾纏啊?!只得揉着自己的疼痛的額頭,看着自信滿滿的走遠的埃裡克,小寶垂着雙肩無力往房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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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雅各星球還有三個小時距離的時候,紅鐮號在暴龍和陶振空和雄雞的僞裝下,只是短短半個小時,由一艘奇怪的星艦變成了一艘貴族的私人星艦,而星艦的主人赫然是雅各星雅瑪城的大貴族弗羅斯特家的族長弟弟,然後大搖大擺的駛進雅各星的太空港。
小寶被陶振空化了妝,變成一個有着藍色眼睛的藍髮少女,身份就是埃裡克的在星際旅遊途中救下的落難少女,爲了報答埃裡克的恩情,自願跟隨在埃裡克的身邊。
公主則是吃了小寶的那個失憶藥,睡着了,被當成病人帶下星艦,然後,悄悄地把她推到太空港的七號候艦室的醫務室。這個時候,早上六點鐘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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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被埃裡克攬着腰坐上弗羅斯特過來接應的車子,身後跟着陶振空和飛馬,至於其他人,當然是等在雅各星上空的重力帶那裡等錢了,雪夜號也跟着去了。
因爲紅鐮號可算是自己的人了,小寶對埃裡克的做法也沒有什麼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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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公主一個人的贖金,而沒有向武家提出要小寶的贖金,也是紅鐮號與雪夜號兩方商量下來的結果。
紅鐮號不要小寶的贖金是因爲埃裡克和另十四個人根本就沒有把小寶放回去的可能,更何況,小寶已經成了他們的頭領,更是不可能拿小寶去換贖金。
而雪夜號會同意是因爲冷夜君的命令,雖然他也想要那一艘戰艦和十架機甲,但是如果收了那戰艦和機甲會讓他的計劃提前曝光,那他寧願不要。就算他沒了在冷家當本家主的實權,可他背後的實力並沒有失去啊?加上他和小寶本身的力量,十艘戰艦都容易。
冷夜君有他自己的考量,一是不想欠武家或是軍部的人情。
而且,武家和地球聯盟軍部雖說用戰艦和機甲換取小寶的安全,但是,誰也說不定,武家和軍部不會在戰艦和機甲上做手腳,到時,從戰艦和機甲身上追蹤到紅鐮號,一舉殲滅了紅鐮號,那不是把寶寶剛收服的紅鐮號弄沒了?很吃虧呢。
所以,冷夜君讓雪夜號上的五個人默認紅鐮號的做法,但絕對不是默認紅鐮號把他的寶寶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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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很彆扭的扯了扯裙子,下面空蕩蕩的,感覺沒有穿東西一樣,很是不自在。
“冷少爺,你不要再扯了,這是艦上最長的裙子。”陶振空忍着嘴角的笑意,說。
最長?!見鬼的最長,明明是一條超短裙。小寶想撲到陶振空的身上去,給他幾拳。
“真愛記仇!”小寶嗤道,居然還記着那次打羣架吃解藥的事。
“月凡這樣穿很好看。”埃裡克一雙眼睛看着小寶的修長白晳的長腿戀戀不放。
“真是的,我爲什麼要答應穿女裝啊。”小寶哀嚎。
“因爲是投票決定的,而且雪夜號上的五個人也都同意了。”習馬幸災樂禍地說。
不說還好,一說到這小寶就有氣,安吉曼、戴、穆傑夫、懷諾德、穆閔,這五個叛徒!咬着牙齒呼呼地生了一會兒悶氣,小寶忽然笑了,哼,到時不用他出馬,冷夜君會收拾他們五個的。
“笑什麼?”陶振空問。他和埃裡克和飛馬都被小寶這個忽然詭異的笑容弄得心底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沒什麼。對了,埃裡克大叔,我們是直接跟你回去嗎?”小寶清脆的少女聲音問,這是用了變聲器的結果。
“嗯,先回家族,過兩天就帶月凡到處去看看。雅各星球很美,很和平。”埃裡克說。
“也好,等處理完了這次的事情再說吧。”小寶說完,抓了旁邊的一張小毯子蓋在腿上,靠着車後座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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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閉上眼睛沒有多久,小寶感覺他們所坐的飛車似乎被什麼擊中,從空中往下掉去。
小寶瞬間睜開眼睛,冷靜地問:“發生什麼事了?雅各星球不是和平的嗎?爲什麼我們會坐雲霄飛車啊?”
飛車掉到一半被經驗豐富的飛車司機控制住了,司機的聲音從對話屏幕上傳出來,他的臉色有些白,說:“埃裡克少爺,飛車被擊中飛行引擎,需要降落地面駕駛。”
“走路面。”埃裡克冷冷地說。
飛車被逼降回地面行駛,走了沒幾分鐘,司機的臉又從屏幕中跳了出來:“埃裡克少爺,前面有人攔車。”
這時,小寶說:“埃裡克大叔,是不是你的家族不歡迎你回去啊?!”
連陶振空和飛馬都一副疑惑的表情望着埃裡克。
“雖然我總是在外面‘旅遊’,但是,每三年,我都會回家族住上一到三個月的。”埃裡克邊說邊從停下的車上走下來。
然後,埃裡克看到了那個攔在車前不遠的男人———冷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