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Part5

後來我們一起上了高中,遇到了婧媛和雲妍。在伊甸園一樣的環境裡,我們像幾種截然不同的氣流,從世界的南北兩極而來,彙集在空氣裡。

青春的熱力,和強力的寒流!

我們用我們所有的時間、精力去供養着我們的青春與夢想,我們像所有少女一樣存滿着美好的願景。

友情、愛情、激情、夢想一起碰撞。

年輕就像星空下綻放的無比絢爛的煙花,點燃了希望,可是它也就像乾柴烈火越演越烈。

最後變成了硝煙,越散越遠。

再回首存留下來的只剩下漫天紛飛的灰飛煙滅,想要抓住卻是空空如也,那是我們再也找不會的昨天!

上高中的第一天老師就問了我們一個問題:你們有夢想嗎?

那個時候沒有人回答,所有的人就像一隻只行屍走肉橫置在父母爲我們製造的用黃金打造的堅固的金色牢籠裡。

我們更多的時候是不知道自己的目標、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或許更多的是彷徨與迷惘。

不用擔心未來,不用感懷過去,就這樣行屍走肉的所謂的享受着,用我們的青春揮霍着大把大把的光陰。

因爲作爲學生時代的我們或許什麼都缺,可就是不缺時間,這個所有人都所謂的珍貴!

不管是否是年少輕狂、還是野性不知收斂,但那時的我卻是不折不扣的出頭鳥,那麼想要爲所有的人代言,爲我們的青春代言。

或許那時的我更多的是對老師的不滿,我討厭他們那張死氣沉沉的老臉,不是我不尊師重教,而是他們打着教書育人,傳道授業解惑的幌子,以爲自己閱歷匪淺,一天天的說教,其實不過是倚老賣老罷啦。

有時候我更覺得他們不配,尤其當你看着校長手裡摟着二奶去開房,第二天還當自己是沒事人,舉着自己夫妻恩愛的例子,叫你不要早戀。

他們不知道與時俱進,不知道現在的學生真正想的是什麼?只告訴我們要好好學習,卻不知道我們爲什麼要學習,硬是把一些我們不喜歡的強加在我們的身上,不知道因材施教,不知道發揮學生的長處,只是一味的要求什麼都會,可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那是機器人而不是有血有肉的我們!

這羣有野心沒人性的東西,根本不配和我們談論理想,他們陳腐的腦袋裡根本就輸不進去新鮮的血液。

我一直覺得老師就得在不斷推翻的情況下得以成長,這樣祖國的未來纔有希望。

所以我在雲妍、婧媛、倞青的集體起鬨加看好戲的份上,我站起來,用董存瑞炸碉堡視死如歸的勇氣,無比氣勢恢宏的語氣說:“我們當然有夢想啦,可是老師你知道夢想是什麼嗎?”

我記得那時候老師的回答是“夢想就是讓你活得精彩、並且爲之堅持的東西。”

可我覺得夢想是永遠都實現不了的奇蹟,夢想一直以來都是給有資格的人準備的,夢想是用錢砸出來的。

老師或許你會說:一個人如果連夢想都沒有,那他就是一具屍體,即使活着也找不到靈魂的存儲。

我不否認,可是我們在這裡空談夢想,你就覺得這樣的人生會不一樣嗎?我有夢,可是我不能做,因爲我要做父母眼中的好女兒,老師眼中的好孩子,我覺得我的青春存滿的是滿當當的遺憾,我沒有做自己想做的事,沒有做一些關於我夢想的東西,因爲現實不允許。

我一直記得有個歌手說過這樣一句話,別人覺得她唱歌非常好,如果她早出道十年,她現在早已是一個巨星,或許是中國的莎拉布萊曼。

可是她的回答是:她十五歲就開始跑夜店,那個時候她有夢想,可是她必須把現實和夢想分開來計算,她必須搞好現實才能試着裝點一下自己的夢想。

同樣那一天她爲了自己的現實又一次放棄了自己的夢想!

老師請問,您覺得我們坐在這一尺寬的桌子下聽您在三尺講臺上談論什麼是夢想?

……我們夠資格嗎?您可是國家公務員,上有毛主席的乾坤波罩着,下有老校長的三道金光爲您披袈戴裟。

如果可以和您談論,那我爸必須得是李剛啊!

就這樣第一節課我光榮的得罪了老師,三年他沒有在看過我一眼。

這麼多年過去啦,我才知道他說過的話是多麼的有道理,雖然說不能用薑還是老的辣來形容,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認,那個時候的我們真的是“太年輕、太血性”如今的我不敢!

我是那麼懷念那時的自己,驕傲而不做作,勇敢而不卑微。

他說:“高中是所有人的花樣年華,在這裡你們要準備兩樣東西,一樣是一張宣紙,另一樣是一根兒畫筆,而你們自己就是那張宣紙,缺的就是那隻畫筆。

現在你們的夢想就是全力以赴的得到那根畫筆,描繪你們的七彩人生。可是這中間有太多的東西,會阻當你們取得真經的道路。

比如愛情,這個時候的愛情是最真的,最純的、不用懷疑,不用多想,愛了就是愛了。可是這卻是你們取得畫筆的一生禁忌。她的言外之意或許現在的我也不是完全的的領會!可是現在我卻莫名的贊同!

同樣這中間有太多的誘惑,它的威力強大過你們任何一個。

老師只是想告訴你們,在這條道路上有倆樣東西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一樣就是夢想,它就像你的五官之一一樣,是不可或缺的器官,這個時候的目標往往是你心裡最真的呼喚,也是你最願意爲之堅持的。

那麼另一個就是你的朋友,這個時候的友誼就像一杯老酒,越陳越香。

不過不管結局如何,這都將是你們人生最美好的最值得珍惜的一段時光,希望你們能不負韶光,爲你們的人生奮鬥,你們值得擁有更好的,前提是你們的配擁有更好的!

他說到這句的時候我們恰好的四目相對,或許那個時候的我也覺得他說得這幾句是對的,所以我會擡起頭看他一眼!或須是迴應吧!

然後他深深地看着我,至今想起來我都覺得也許這是我這一輩看到的最最深邃的眼神,可以透過我的皮膚穿透我的靈魂。

然後說:“你們怎麼年輕應該是最美好的年紀,太現實不好,太有血性也不是什麼好事!”

最後她還說了一句:“世界上沒有做不起的夢,只有太早醒過來的人,只有說出來會被嘲笑的夢纔有實現的價值!”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我們的“夢想之旅”在學校的三從四德下,我們幹起了地下工作,並且也混得如魚得水。

“老師說話要服從,學校規章要服從,學習動力要保存!”

“不得談戀愛,不得去食堂以外的地方吃放,男的不得吃煙喝酒、女的不得化妝,不得逃課”這就是我們學校明文規定的新三從四德。

當時婧媛把這些念給我們的時候,笑的雲妍差點沒把早上吃的三民治吐出來。

當時我們就提出了我們的三從四德:心存愛、志從堅、理想從心間,你說你的、我做我的、不做違法的、老孃就是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

“怎麼樣?”婧媛用她那雙勾鼻子三角眼繼續着等待着我們的無限讚美,有時候我真想解開她的天靈蓋看看這丫的腦袋裡裝的什麼漿糊。

老是把自己的不知廉恥,說的那麼高尚還心安理得,也不知道臉紅心跳。

還有一次我們上課的時候帶了個好利來的蛋糕,坐在後排四個人吃的津津樂道。這時我們那語文老師就不爽啦,用他那雙比張飛還小的眼左瞪右瞪,我們愣是沒理她。

最後他用比關公還紅的臉把雲妍叫起來說:雲同學,你給背背《憫農》吧,恐怕這麼多年都忘了吧!

他可想不到,人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今天的雲妍可不只是他認識的那個乖乖女啦!

雲妍機靈一動:老師怎麼會呢?不就是那首“鋤禾日當午,唸書真辛苦,小小一本書,一坐一上午。”

背完雲妍又說:老師我還有一首,您要不聽聽,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羣老師上青樓。

老師的臉頓時由紅變青,還用他那多年來生生不息的星星點燈的唾沫星子,搖晃着她的腦袋說:朽木不可雕也,不可雕也啊!

倞青用她那搞藝術的語氣說:老師原來你是木匠啊!我們一直以爲你是雕刻的藝術家,還指望您把我們都雕刻成站在曼哈頓拿着火炬自由女神呢?

就是可憐那老頭,就算他是個老油條,可是他也說啦: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後浪推前浪嘛,就算不把他拍在沙灘上,可是他也是一把老骨頭啦,站在太陽下有可能都會被風化,怎麼跟我們這些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比呢?

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歷經千難萬險存活下來的一代吧,比起當年老毛走長征,那也算是有過之而不及啊!

先是各種改革我們可是都趕上啦,不過也是隻抓住了個尾巴,九年義務、最後一年改的,兩免一補處於試驗間斷不算作廢,小學六年制這倒沒落下、就一小學唸了七年、一不小心被老師打下留一級那就是八年,簡直就一抗戰嘛!

最後好不容易抗戰勝利,接着就是內戰,反戰鬥,陪伴非典經歷了嚴寒的三月、躲過了禽流感的無情阻撓、又僥倖躲過了瑪雅人的預言——2012的世界末日、三聚氰胺都沒有把我們毒死,毒豆芽、染色饅頭也不能將我們奈何,老師你又能將我們如何!

最後老頭實在沒辦法,氣的面紅耳赤,只奈何說了一句話:“女神,……切,你們都是一羣妖孽”尤其女神二字拉的特長,都快趕得上他的壽命啦!

我們還大言不慚的說:“謝謝老師,親口御賜!”

最後就是滿堂歡笑,都快趕上婚禮現場啦!

從此以後我們就成爲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四個妖女!被各方老師所嫌棄,甚至所有和我們有瓜葛的人都被認爲是不以爲恥,還以爲榮的禍羣之馬。

可是有人就偏偏喜歡這羣脫繮的野馬!比如:宮瑾、肖波、雯徵、林夕,或許還有好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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