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寧小夢抱着熟睡中的燕妮,小狗趴在燕妮的肚子上,而潘無道則抱着穿上了新衣服的武勝寬,就這樣走出了大廈,後面有幾位血族站在大門口表示歡送。
現在的武勝寬已經被搓背小妹認真地洗了一遍,然後穿上了漂亮的衣服,還戴了一隻帽子,打扮得真是不錯,看起來形象好得多,就像一位飽經滄桑的大叔,當然,如果把臉上那些不算很多的鬍鬚清理乾淨的話,會顯得年青至少二十幾歲,由大叔降格爲大哥。
頭髮還是很長,經過認真的梳理之後,現在的髮型與道士還真的很像。
據先前爲這傢伙沐浴的小妹說,此人進入浴缸之後,裡面的水在十幾秒鐘內變成泥漿,換了五次水之後才顯得清澈。
寧小夢把燕妮放到車的後排座位,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同樣處於熟睡狀態的小狗抱到旁邊擺放好,接下來說:“要不要把這傢伙放到後箱裡?”
潘無道:“不可以,那樣太不禮貌了。”
寧小夢:“我怕他待會醒過來咬人。”
潘無道:“不至於,他沒那麼壞。”
寧小夢:“你與他時隔兩百七十年重逢,這期間他有多少變化,你恐怕都不知道。”
這時武勝寬睜開了眼睛,笑嘻嘻地說:“我不會故意咬這位姑娘,只是怕有時會失控,所以呢,你們最好用一片膠布把我的嘴封住。”
寧小夢:“那樣的話,還得把你的手綁起來,避免讓你撕開膠布。”
武勝寬:“我突然想起,剛剛在那幢大樓裡喝過非常多的血,現在我很飽,毫無食慾,不會咬人的。”
潘無道開車,沿着街道前行。
寧小夢:“老道士,爲什麼你給自己取名叫做天真上人?”
武勝寬:“我很天真,容易受騙上當,所以就給自己取了這樣的名。”
寧小夢:“看上去你雖然不太正常,但是也不傻,爲何容易受騙?”
武勝寬:“我就是容易上當,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我沒有看上去這麼聰明。”
寧小夢:“我知道,可能你那個時代的人都比較淳樸和單純,你至今仍然揹負着那個時代的烙印,沒有擺脫年少成長期的環境影響,不擅長和複雜多變的人打交道。”
武勝寬:“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但是我不太肯定。”
寧小夢:“你最擅長的本領是什麼?”
武勝寬:“我的喝血的胃口特別好,消化吸引得特別快,別的血族喝一個人身上三分之一的血就足夠了,而我可以一口氣把三個人的血喝精光,而且我飽餐一頓之後可以十天半月不進食,這一點和大部分血族都不同。”
寧小夢:“最近這些年來你是如何過日子的?”
武勝寬:“我就睡在那個破廟內部的山洞裡,有時看着某些信徒順眼,覺得這幫傢伙的血好喝,就催眠他們,讓他們失去知覺,然後任我擺佈,我就大喝特喝,每個身上吸半斤血,這樣的話他們恢復神智以後只是覺得有些頭暈和乏力,最近三十年來,我一直待在破廟裡,每個月喝兩到三次血,別的時間大部分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