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鄧玉玩得很開心,寧小夢在喝了一些人血之後,和燕妮一起進入秘室,把已經睡着的燕妮扔在沙發裡,自己蹦到牀墊上,迅速進入休眠狀態。
下午十四時,寧小夢醒過來,用手機看了看股市行情,然後決定出去看看鄧玉的情況。
在大房間內,鄧玉躺在牀墊上進入休眠狀態,肚子明顯鼓起,顯然喝了太多的人血。
室內非常安靜,氣味仍然難聞,窗子緊閉,窗簾全都拉嚴了,沒開燈,導致光線很暗。
寧小夢控制住開窗透氣的衝動,輕輕走過去,打開從裡面反鎖的門,到了外面的房間。
馬秘書正在用電腦玩遊戲,很專注也很開心的樣子。
寧小夢:“好玩麼?”
馬秘書暫停了遊戲,轉過來,笑容滿面地說:“還行。你有事需要我幫忙嗎?”
寧小夢:“沒,就是到處轉悠一下。”
馬秘書壓低了聲音:“有個事想問你一下,爲什麼老闆發生了一些變化,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和從前大不一樣?”
很顯然,這傢伙雖然被幾次催眠弄得有些迷糊,但是仍然起了疑心。
當然,鄧玉的替代行爲就本身而言確實漏洞明顯,每個人都是很複雜的,成功的複製和李代桃僵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寧小夢冷冷地說:“別操那些閒心,認真而忠誠地爲老闆工作就好,別的事什麼都不用管。”
馬秘書:“只是我有點擔心,怕老闆的健康出現問題,她最近兩天瘋狂地和不同的人搞那個,還不吃任何東西。”
寧小夢:“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努力工作,滿足老闆的任何需要,讓她生活愉快,她有什麼要求,你盡力去做就可以,同時還要注意做好掩飾和掩護,讓她可以長久保持現狀。”
馬秘書面有沮喪神色:“那是不可能的,現在風言風語在這個大院裡已經流傳得很厲害,各種版本都有,而許多的好色之徒主動打來電話,希望我把他們加到預約中,最好可以插隊,有許多人像是發了瘋似的,剛剛從這個房間裡走出去,臉上還掛滿了汗珠,疲倦得像是隨時可以趴下,卻再次報名預約,還要求插隊,讓我儘可能把名字排到前面去。天啊,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寧小夢實在想不出鄧玉將來打算如何收場,這事已經超出了地球人所能理解的範疇,簡直就像是外星人乾的。
她:“你也體驗過那樣的事,應該能夠理解那些人。”
馬秘書:“對啊,我體驗過,之前覺得這事有些怪異,有點噁心,畢竟我還是希望自己的愛侶能夠純潔一些,而不是搞這樣類型的大鍋炒,但是身在其中,體驗到的那種奇妙感覺實在太美妙,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要不是考慮自己的職責所在,我真想把別人的預約全抹掉,在這個名單上一遍遍地寫上自己的名字。”
如果真這麼做,估計不用等到天黑他就死掉了。
寧小夢:“你認爲接下來老闆可能面臨的風險會是什麼?”
馬秘書:“首先可能是戒律監督委員會可能要插手,再其次可能是老闆的上級領導知道這事以後勃然大怒,叫人來處理這事。除此之外,我想可能也沒別的風險了。”
寧小夢:“嗯,分析得蠻有道理的,不過我認爲她能夠擺平這些麻煩。”
憑着始祖吸血鬼強大的精神控制能力以及洗腦的本領,那些事其實都不算個事。
接下來的情況證明,分析全錯了。
一位胖而高大的中年女子手裡拎着一隻七百五十毫升容積的紅酒瓶子,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滿臉悍婦相,惡聲惡形地用沙啞的聲音問:“馬秘書,你的領導在不在?”
機靈的馬秘書雖然年紀不老卻不缺乏社會經驗,一眼就看出來者不善,於是嚴肅地說:“不在,出去開會了,大後天纔回來。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這裡給你做下記錄,等領導回來我會立即彙報。”
寧小夢對悍婦進行了一點簡單的思維偵察,發覺其思維很簡單,充滿仇怨和憤怒,拎着酒瓶來這裡,是爲了和鄧玉打架,因爲悍婦認定鄧玉勾引了自家那個每個月只回家住一夜的老公。
寧小夢沒打算干涉,而是抱着看戲的念頭,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於是退開兩步,閃到一邊。
悍婦兩眼瞪大如此牛眼,惡狠狠地說:“聽說你的領導把這裡搞成了一家免費的春麗院,引誘我那純潔天真善良無知的老公來這裡胡搞,現在我要進去,把這酒瓶塞到你的領導那裡面,讓她以後再也沒辦法做這種丟臉的事。”
一股殺氣在周邊瀰漫開。
可以肯定,悍婦的戰鬥意志非常堅定,日月可鑑。
馬秘書誠懇地說:“領導確實不在,不信你看這個。”說罷立即拿了一隻小本子,上面清楚明白地寫着如下字樣‘星期三,去曼谷開會,乘週五晚二十一點航班回來’。
看來早有準備,連撒謊都可以做到這樣精緻和專業,真是令人歎服。
悍婦臉上的表情寫滿了不相信:“我進去看看。”
馬秘書仍然滿臉親切並且誠摯的笑容,平靜地說:“不行,領導的辦公室,你不能進去。”
悍婦表示威脅:“你敢阻攔我?”
寧小夢又後退了一步,彷彿已經看到馬秘書頭破血流,而酒瓶的一部分已經成爲碎玻璃。
但是這樣的想象並未變成現實。
馬秘書:“這是規章制度,我不能違背,你也不可以,現在請你回去吧,等領導從曼谷回來,我會打電話通知你再來預約見面時間。”
悍婦的表現有些出人預料,居然轉過身去,猛然衝過房間,飛起一腳踹開了那扇虛掩的門。
寧小夢因爲沒有鑰匙,所以出來的時候就沒有把門鎖上。
悍婦真的衝進去了。
馬秘書急了,趕緊跳起來,準備去阻止災難發生,拯救老闆。
寧小夢則抱着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心理,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故意擋在馬秘書前進的路徑上,讓他無法及時去阻止悍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