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妮穿梭於賓客之間,把別墅原主人櫃子裡各種比較便宜的酒拿出來,斟滿一隻只杯子,招待這些看上去很差勁的傢伙。
燕妮覺得奇怪,當年看着貌似高高在上,完全惹不起的壞蛋同學,如今卻都混得不怎麼好,看她們的外形和氣質還有帶來的人,大致就能夠知道她們如今的生存狀態,她們正是這個城市裡非常接近於底層,或者正是底層的那一類人,儘管她們喜歡誇誇其談,常常尋找機會吹噓自己最近去了哪裡旅遊,買了什麼奢侈品,但是這並不能掩飾她們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失意氣息。
她們混得並不好,大致可以肯定,她們的命運在未來也不大可能發生劇變,除非買彩票中頭獎,否則的話她們不可能成功,而她們現在的形象也決定了她們不可能嫁給闊佬。
潘無道和戚恆書非常受女賓的歡迎,這種情況完全在預料之中,現在,這夥從前成長得非常着急的女人圍着他倆,用盡各種沒皮沒臉的手段。
比如李庭美,在氣溫還比較低的初春,就脫了外套,解開一部分上衣鈕釦,充分展示其已經有些下垂的胸部,並且還故作嬌嗔地晃悠。
跟着一位壞蛋同學來的女人自稱只有二十一歲,但是看外表像是有三十五歲,抽菸喝酒的姿態則像是五十歲的老太太,這個人常常找機會抱怨自己在最近七個月裡炒股輸掉了一百五十多萬。
當然,發現一個輸得這麼慘的,寧小夢挺開心,覺得相比之下自己玩股票的水準和運氣貌似並不算很差勁。
潘無道和戚恆書在陪來賓聊天,這是爲了待會帶着這些供血者去室內進餐。
巫喜則一直在看電視,壓根沒興趣理睬這些差勁的人,因爲在她眼裡,這些人就是會走路會說話的大血袋罷了,她根本不想多看這些人一眼。
武勝寬同樣懶得理睬供血者們,但是由於他的形象長得很像猛男,冷漠和高高在上的態度以及長長的頭髮讓他更像,所以顯得魅力十足,讓幾位女人爲之抓狂,於是這位大叔叼着煙,酒杯裡剛喝空就有人斟上酒,懶洋洋地講述秦始皇時期修築阿房宮的事。
有女人在爲武勝寬按摩腳丫,另一位在捶背,真是伺候得非常好。
武勝寬說到後來,漸漸有些失言:“那些苦役在辛勞一天回到住處之後,血液裡有一種奇妙的腥甜,加上一些鹹味,味道好極了。”
一位女人問:“難道你吃過人肉?”
武勝寬自知說漏了嘴,只好設法圓謊:“當時流行一種放血療法,接合一些中草藥,專治頭痛發熱,而工人身上放出的血扔了又浪費,於是大夫就把血收集起來,晚餐的時候煮到菜裡吃掉。”
阿芳要噓噓,巫喜提前知道了其思維當中的尿意,於是先去了,在衛生間內守候,十分鐘之後這位女人出來時腳步搖晃,臉色有些泛白,看外表像是喝醉了,真實的原因是剛剛失去了三百多毫升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