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屋子有些小,請不起您這尊大佛,所以您要不要考慮回您自己的居所,反正我在這裡又跑不了了。"閆蕊捏着腔調建議道,雖然已經引狼入室,於事無補,不過她還是要爭取一下。
時溪仔細打量了一下客廳,確實很小,都不夠他一米八的大長腿舒展的,但好在打理的一塵不染,粉粉嫩嫩,頗具小女兒風格,時溪對此無所謂,只見他邁步走到了廚房,打開冰箱,裡面空空如也,獨留零丁幾袋泡麪有打開的痕跡。
時溪怒了"你平時就是這般照顧自己嗎?"邊說着邊把那幾袋不健康泡麪扔進了垃圾桶。
"呃……也不是,我不經常回來,平時都在工作,所以……唉!你別扔我泡麪。"閆蕊急忙跑進去彎腰伸手就要去撿,那可是她最愛吃的口味。
一隻有力的臂膀適時攔在了閆蕊的腰間,阻止她去撿,並順勢將她摟進了懷裡。
閆蕊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儘管他們已經做過最親密的舉動,可她還是不適應和男子這般親密。
閆蕊臉紅了,時間並沒有多長,因爲當閆蕊反應過來的時候,時溪已經拿起垃圾袋走到了玄關處,至於時溪中途都說了些什麼,閆蕊全程沒有聽到,隻眼睜睜地看着時溪換上鞋子出了門。
他這是離開了嗎?不知爲何,閆蕊心裡突然有點說不出的難受,也對,這裡這麼小,他又怎會習慣。
閆蕊去了衛生間洗澡,任由花灑噴下,衝着自己煩亂的心緒。
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後,閆蕊才隨意走出了浴室,她沒帶換洗衣物,臥室就在衛生間旁邊,她是單身女性,也不會有人來這裡,所以當她打開洗手間的門裸.身走出來準備去客廳倒一杯水喝的時候,悲劇發生了。
廚房的門被打開,時溪腰間圍了一條做飯圍巾走了出來,看到的便是這極具香豔的一幕,雖然閆蕊的身子他不僅看過還摸過,但那都是在黑燈瞎火的時候,又何時見過這等令人血脈膨脹的震憾效果。
"你……你不是走了嗎?"閆蕊舌頭都打結了,看到時溪比她還尷尬無措的樣子,她瞬間找到了一點平衡,但還是急忙跑回了臥室,先穿上衣服再說,並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裸.奔了。
磨蹭了好一會兒直到時溪來敲門讓她出來吃飯她才硬着頭皮走了出去,好在時溪也沒有提起剛剛的窘迫。
"我剛剛出去的時候就和你說我下樓去買點蔬菜你沒有聽到嗎?"時溪開口反問。
閆蕊坐到飯桌上看着這簡單的四菜一湯還沒從他居然會做飯的驚訝中回神就被這一問驚醒了,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聽出這是回答她上一個問題的"哦,我沒有聽清楚。"閆蕊解釋,她纔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爲他的一個懷抱而失神了,所以壓根就沒有聽到。
"你居然會做飯,而且還這麼好吃,你好厲害呀!"閆蕊實在不想回憶起剛剛不堪的畫面,急忙轉移話題,同時拿起筷子嚐了一口,由衷誇讚。
"嗯,我不喜歡別人接觸,所以都是親力親爲,自然而然便學會了。"時溪看着閆蕊開心地咀嚼着自己親手做的飯菜,脣角不經意彎了起來,猶如炸開的煙花般豔麗奪目。
閆蕊看着這樣的時溪,不由得驚呆了,糟糕,她又犯花癡了急忙低下頭去吃飯菜不敢再瞧他。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這些都是你的。"時溪看着閆蕊這嬌憨的樣子更爲寵溺了,手順勢去揉了一下閆蕊那稍微還有些溼漉漉的頭髮。
糟糕,沒注意被得逞了,她怎麼能允許他摸自己的腦袋,閆蕊那個氣呀!算了,看在他如此細心知道自己在宴會上什麼也沒吃特地爲自己做飯,不和他計較了。
想通了這些,閆蕊吃的就更心安理得了,時溪全程都在看着她,陪着她,看到她吃的急了急忙開口制止順便給她端來了溫水,說不出的體貼周道,若不是他們之間暫時有隔閡,簡直就是居家好男人之必備首選。
閆蕊幾乎是將所有餐盤都洗劫一空才肯罷休,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四仰八叉地靠在沙發上看着無聊的狗血八點檔,還不停地打着飽嗝,哪有一點淑女的風範,而時溪任勞任怨地去廚房洗碗去了,若是生活都能如此這般美好該有多好,閆蕊心裡有些苦澀,不由自嘲。
很快時溪便出來了,他去浴室拿出一個吹風機便坐到閆蕊身邊,閆蕊順勢躺倒在時溪大腿上爲她吹頭髮,樣子說不出的和諧靜謐,就着這樣舒服的姿勢閆蕊不知不覺睡着了,今天她確實太累了。
閆蕊半夜是被渴醒的,她有半夜起來喝水的習慣,她什麼時候躺回的牀上?帶着疑惑不解閆蕊起身下牀摸黑打開了牀頭燈,然後拿起手機點開手電筒打開了房門,這個手機是她來這裡後新買的,原來那個在綠洲莊園被自己弄丟了,也找過但沒找到。
時溪是在客廳沙發上休息的,看來他真的很紳士,即便與自己發生了關係,但沒經過自己的允許他還是不會越矩的,閆蕊嘴角不由地彎了起來,這是被尊重被照顧的感覺,是閆蕊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閆蕊即便從小生活優越,但父親工作忙碌,母親也是女強人,都不是細心體貼的主兒,她還記得自己十三歲那年剛來初潮的時候是在學校,肚子特別難受,在家裡的時候就沒有人發現她的不對勁,她那時候又哪裡懂得這些,還以爲自己是得了絕症才血流不止,爲此還鬧了一個巨大的笑話,這可謂是她一輩子的童年陰影了。
喝過水後,閆蕊看着時溪那彆扭的彎曲睡姿,神色複雜,他或許從來都沒有這般委屈過自己吧!就這樣盯着他不知看了多久,最終嘆了口氣還是取過一牀薄被輕輕地蓋在他身上,可是當她靠近了距離才發覺出他的不正常。
他的身子在劇烈顫抖,臉色也極爲蒼白不停的冒汗,木管家甚至那些個莊園裡的僕人大都是臉色極爲蒼白,這是他們缺血的表現,Level C和Level D以及Level E纔會有這種症狀,而像Level A和Level B早已經和人類無異。
"時溪,你怎麼了,快醒醒。"閆蕊用手輕拍時溪臉頰想要叫醒他,可是卻怎麼也叫不醒。閆蕊此刻的內心極度複雜,她的腦海中出現兩個小人,一個小人如同一隻天使,一個小人如同惡魔。
惡魔小人說"不要救他,讓他就這樣死了纔好,就是他們的存在才讓宣戰叔叔以及那三十多條性命枉死。"
而天使小人卻說"或許你是誤會了,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能如此草率做決定。"
最終理智戰勝情緒,閆蕊還是跑到客廳一個角落趴在櫃子裡從一個醫用集裝箱裡去取出一個大大的針管,咬了咬牙,扎進自己的胳膊,然後用另一隻手快速的抽取自己體內的血液,足足有半管子,做完這些,又跑到時溪身邊,朝他嘴裡射去,可是卻怎麼也進不去,吞嚥功能都喪失了。
來不及多想,閆蕊將針管裡的血含在了自己嘴裡,然後湊近時溪的脣瓣,迫使他吞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