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行走於黑暗之中,張曉鋒臉上緊繃,薄脣緊緊的抿着,心中無比沉重,最後那個臥底的警察,張曉鋒是不想殺,但是,自己卻必須殺,這是自己給自己的原則,不論自己再怎麼樣,自己的原則自己必須遵守,因爲張曉鋒自己,自己給自己頂下的原則,纔是正確的,纔是最理智的,所以每當自己感性的時候,每當自己被心中的情感左右的時候,那麼自己就拋棄情感,以自己的原則爲行事準則。
張曉鋒永遠都記得,當年自己第一次進入殺手組織的時候,自己的導師,那個冰冷的中年人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我們殺手,就是工具,最冰冷的工具,這一點你要緊記!!!”,當時那自己的導師,那個冰冷的中年人緊盯着自己,認真的朝着自己說道:“你永遠要記得,當你有了情感的時候,你心中要告訴自己,什麼纔是對的,你心中要提醒自己,你只是一件冰冷的工具,阻礙你的人,不論是誰,你都要殺”。
從那以後,這樣的行事準則就被張曉鋒定下了,尤記得當初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看着對方那和諧美滿的家庭,看着對方的妻子和孩子等人歡笑的時候,自己的槍怎麼也下不去手,但是,自己卻必須下去,最後,輕輕的一顆子彈,自己破壞了這個原本美滿的家庭,然後飄然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只留下背後淒厲的哭喊聲和自己的——一滴淚水。
而後,一個冷血的殺手,一件冰冷的工具,一個遊走於黑暗中的生命收割者,就成了張曉鋒的代名詞
最後,張曉鋒的導師死了,那個冰冷的中年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遇上了自己的兒子,殺手執行任務的時候,被自己熟悉的人認出,那就要滅口,不論對方是什麼身份,這是殺手準則第一條,不論是那個殺手都做得很好,因爲做不好的,已經死了。
看着自己兒子那震驚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親生兒子,張曉鋒的導師臉上平靜的舉起槍,但是,那微微的顫抖的手卻任何也射不出來子彈,所以,張曉鋒的導師死了
回到醫院,張曉鋒徑直的朝着樓上的血庫走去,看似平靜的臉上,卻沒有人能發現張曉鋒心中的波濤。
“恩?張曉鋒?”,看到走進來的張曉鋒,突然一個護士眼睛一亮,小跑着來到他的面前,道:“剛剛輕煙她回來的時候說,如果看到你回來的話,就叫你去她的病房呢”。
腳步微微的一頓,張曉鋒輕輕的點點頭後,朝着電梯走了過去,留給後面人一個消瘦的背影。
“好帥”,感覺着張曉鋒那絲冰冷的氣息,背後的護士眼中略帶異彩的喃喃着說道。
“你這小妮子,被人家給迷上了?”,就在這時候,這個護士的背後,一個清脆的女聲嬌笑着說道。
“呀”,自己的事被發現,這個護士臉上一紅,轉過頭來,看着是自己最親密的閨友,不由得暗鬆一口氣,道:“哪有的事?你你聽錯了”。
“呵呵,還說沒有?”,這個背後的女生,也是一個護士,只見這個護士先是調笑了一番後,纔看着自己的密友微嘆道:“小妮子你別想了,這麼一個有氣質的男生,應該是名草有主了吧?沒看到今天晚上輕煙鬥和人家偷出去一起幽會了嗎?”。
電梯裡的張曉鋒,是聽不到背後的調笑了,不然的話相信會很鬱悶吧。
看着點頭裡面的鏡子,看着裡面清秀的臉,眼神中一絲絲生人勿近的氣息,神色之間似乎還有一絲莫名的魅力?這是怎麼回事?
感受着自己微微的改變的氣質,看着自己神色間這一絲多出來的魅力,張曉鋒心中疑惑,難道吸血鬼還能改變一個人的氣質嘛?看來自己得向杜拉克問清楚了。
擡腿走進血庫後,張曉鋒隨手關上門後,再拿起一包血袋後,撕開就朝着嘴裡倒了過去,今天晚上的殺戮,引起了自己心中的不平靜,看着那些在自己眼前飛濺的鮮血,張曉鋒的心中一陣陣的悸動,那是對鮮血的渴望,那些滾熱的鮮血,令張曉鋒一陣的口乾舌燥。
“恩?你今天晚上出去獵食了?”,張曉鋒的背後,一道熟悉的男生響起來,聲音中充滿着一陣陣邪異的魅惑力。
“沒有”,張曉鋒頭也不回的回答道,經過杜拉克這麼久的掃盲,他當然知道獵食的意味了,對於吸血鬼來說的獵物是什麼?那就是外面無所不在的人類,“我沒有獵食,只是殺人了,那些人必須殺”。
“哦?你動手了?真實野蠻的傢伙”,後面杜拉克的聲音顯然帶着一絲絲的不滿了,道:“你難道不知道對於我們高雅的血族來說,動手是多麼影響形象的事情嗎?除了那該死的教廷,我們有不向所有人動手的理由,保持這樣的習慣,是一個血族必須學會的你不知道嗎?”。
“恩?”,放下手中喝道一般的血袋,張曉鋒略帶驚訝的轉過身來,訝異的看着杜拉克,道:“血族居然有這樣的習慣?”。
“那是當然”,杜拉克似乎無奈的看着張曉鋒眼中的驚訝,道:“第一,動手殺人對於我們這羣隱藏於黑暗中的貴族而言,是很影響形象的事情,第二,無辜的殺人也是Lang費食物的表現,第三”。
說到這的杜拉克,微微的一頓,臉上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嚴肅的看着張曉鋒,道:“第三,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人太多了,擁有奇異能力的人類也很多,所以,我們能夠不出手就儘量的不出手,因爲受傷一次的話,對我們的損失就太大了,因爲我們血族的力量是我們的鮮血,這個你以後自然就會知道了,越是高貴的血族,他的鮮血也就越是珍貴”。
聽到杜拉克的話,張曉鋒不由得點點頭,也對,血族的力量就是自己的鮮血,經常動手的話,那損失的鮮血要自己多久才能補得回來?
“好了”,最後一口將手中的血袋喝完,張曉鋒滿足的嘆息了一聲,舌頭一掃,將自己嘴角的一絲血跡勾了進去,懶散的一伸懶腰,看着窗外東方那已經開始泛起的魚肚白,道:“一個漫長的夜晚終於就這麼過去了,恩,我也該去睡覺了”。
說着,張曉鋒拉開血庫的門,朝着自己的住處,樓上的一件病房走去。
“睡覺?”,聽到張曉鋒的話,杜拉克看了看外面開始亮起的東方,厭惡的說道:“我討厭陽光,睡覺啊,多麼懷念以前我那精美的棺木啊”。
可惜杜拉克也知道這只是自己的懷念罷了,那蝙蝠的身體,往血庫的架子上擠了擠,緩緩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