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復活之塔,需要一大堆的人手。而這些人手裡面大多部分都是被迫在這裡建造復活之塔。有人類,也有妖怪,但是他們都被一個強大的統治者操控着,如果不努力建造復活之塔,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死亡的洗禮。而小小的無相也是這些人手的其中之一。
他們被迫穿上牢衣,像狗一樣的被套上項圈,日夜不停地工作。
不過即便在這些日子當中,無相也能交到一些朋友,有大有小,有老有少。
什麼時候,才能夠建好這座塔,然後逃出去呢?每當無相想到這個問題時,他都會擡頭看看天空,看看那些自由飛翔着地小鳥,希望自己終有一日也能展開翅膀飛出這個地方。
他是無相,沒有生命的極限,也沒有身體,雖然能夠被別人觸碰得到,但是作爲唯一一個無相,他總感覺自己和大家格格不入,直到有一天一個小男孩將他的麪包分給了自己,並帶着燦爛地笑容:“吃吧!我看你總是一個人坐在這裡!我就來當你的第一個朋友!我叫炎開!”
那個叫炎開的男孩在這一帶玩得很開,好像跟誰都認識一樣,無相很開心自己終於有一個朋友了,終於有一個可以依賴的人了。
“無相!這是莉莉!這是兵兵!這是歡歡!這是小時!這位是聖恆老人,以後我們大家都是朋友了!”炎開拍了拍無相的肩膀,一一向他介紹着自己的朋友。
無相很驚訝,沒有想到像聖恆老人這樣的年紀也願意加入他們這些小孩子的團體。
莉莉和歡歡還有小時都是女生,兵兵是男生,他們對無相都很友好,一點也不介意他的身體其實是透明的。
一天晚上,五個小孩一個老人湊在一起開始分享自己在來這裡之前的趣事,雖然說是六個人一起分享,但是更多的都是聖恆老人在講故事。
他給他們將各種各樣的童話,賣火柴的小女孩,三隻小豬,青蛙王子,白雪公主,睡美人……一個個美好的故事讓無相更加嚮往了外面的生活,更加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而一個錯誤的開端,都是由一個事情來引導的,而這個導火線,就是歡歡的死亡。
建造復活之塔的過程是漫長的,不分晝夜地工作,一天三餐都不能夠保證,很多人類都已經失去了性命在這個過程裡。無相看着那些失去性命的人被那些士兵很殘忍地扔給了犬獸做食物,心裡一陣牴觸感,他很怕有一天自己也將會落得這個下場。
說到底那些犬獸也是被逼迫過來幫他們幹活的,,明明是一個船上的就應該同甘共苦纔對,而不是互相殘殺啊。
一天晚上歡歡發起了高燒,遲遲不退,但是還要工作。士兵見歡歡的速度慢了下來便一邊用鞭子抽她一邊喊道:“喂!你給我快點!不要以爲是孩子我就會心軟了!”
站在一旁的炎開看不過去了,他抓住了士兵的手,瞪着他說:“你他媽有沒有人性?!她發燒了知道嗎!?”
士兵哪管得着那麼多,厭惡地將手從炎開的手裡抽出來,很快地也抽了炎開一鞭:“你還敢教訓我來了!?她發燒怎麼了?!發燒也要繼續!”
一直在苦撐着的歡歡終於忍受不過去暈倒在地上。炎開見了立刻跑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天,都可以烤雞翅了。“歡歡!歡歡!你醒醒!”
被搖晃的人卻怎麼也醒不來,炎開急了,站起來對着那個士兵大吼:“好啊!你看現在怎麼辦啊!?都是你們這羣沒人性的幹得好事!”
那個士兵看上去也忍了好久了,拿着手上的鞭子狠狠地往炎開的身上一抽,將他撂倒在地:“快來啊!把這個倒在地上的女孩扔去餵動物!”
“你他媽的瘋了!!?”炎開也不顧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想將歡歡從那些士兵手上搶回來,卻不料聖恆老人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抓住了他的肩膀不讓他動。
“對不起……是我的管教不到位。”對着那個士兵道完歉後聖痕老人迅速將炎開帶走了。
天空下起了大雨,所有的工程不得不停止,在雨下完後才能繼續開始。作爲懲罰,炎開被扣押到一個帶着血腥味的房間裡,眼睜睜地看着歡歡昏迷的身體被那羣餓不擇食的猛獸,一口一口地吞下去,連骨頭都不剩。
一股算算的味道從炎開的胃部一直傳到他的口腔,最終,他吐了出來,狠狠地吐了出來,差點把自己所有的胃液都吐出來了。世界上的最痛苦的事情莫過如此,看着對自己很重要的人被撕扯,被吞噬,自己卻只能夠遠遠地看着,什麼也做不到,最後還被噁心到吐得昏天黑地。
“給我進去!!”
鬧劇結束,炎開被一個士兵給踢進了自己的牢房,而一看到他回來了,所有人都衝上來問炎開怎麼回事,只從聖恆老人口中聽說是關於歡歡的事情,但是他們還是想要聽更加細節的故事。
“歡歡……死了……被那羣……沒人性的給喂犬獸了……”好像是經過了大劫大難來脫口而出,隨之炎開的眼淚也流了下來,一想到那種場景,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雨色的天空沒有一點變晴的意思,反而雨愈下愈大。32號牢房裡的五個孩子和一個老人此時正在密謀一個驚天的計劃。
“逃吧,從這裡逃出去。”無相苦笑着坐在地上,這句話他很早就想說了,一直找不到機會,現在是時候了。歡歡已經離他們遠去了,他不想成爲第二個命運的犧牲者。
小時和莉莉聽完無相一說立刻捂住他的嘴巴,這句話在這裡算是大逆不道的話了,“你瘋了嗎!?守衛這麼嚴密我們不可能逃出去的!”兵兵看看外面沒有士兵站崗才安心地說出來。
“我們可以挖地道,我看過了,這地雖然是很硬,但是隻要打破這個地磚,下面的都是泥土,完全有機會逃出去而且不被人發現。”無相笑着說,可惜他的笑容沒有人看得見。他從房間最暗處拿來了三個鏟子,“這裡有工具,也有機會,幹不幹?”
炎開依舊處於癡呆狀態,小時和莉莉互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兵兵的魂也被無相的提議震到九霄雲外還沒回來。聖恆老人一直是閉着嘴的,但是現在他卻看起身,眼神冰冷,低沉着聲音說:“聽無相的吧,這裡也呆不下去了。”
這句話猶如定海神針,很快大家一致決定現在就開始這項事業。三個鏟子,三個人來挖洞,分別是聖恆老人,無相和炎開,其他的三個站在門口守着,一旦有士兵經過一定要告訴他們。
一個星期過去,兩個星期過去,很快,這個地道在無相和炎開的拼命和聖恆老人的法術幫忙下通道了建築外面的一塊空地上。
“終於……終於挖通了……”炎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無相讓兵兵,莉莉和小時先下去,他們三個墊後。“你說,着的能夠逃出去嗎?”到關鍵的時刻,無相開始有些後怕。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除非拿那些土把這個地道堵上。”炎開打趣着挽過無相的脖子。
可就在三人準備鑽進地道的時候,一羣士兵居然從地道那邊鑽了過來!包括着兵兵,莉莉還有小時,都被五花大綁地鬆了回來。爲首的一個士兵頭子淡淡地掃了一眼另外的三個人,“你們膽子很大啊,居然還想逃跑。”他捏了捏自己翹起的小鬍子,“老規矩,全部送去刑房!”
所謂的刑房就是電擊室,炎開曾經犯過錯被送進了電擊室,之後的一個星期腿都無法動彈。而現在聽說又要去電擊室,他的腿都軟了。
“要罰就罰我一人!不要跟孩子過不去!”聖恆老人生氣地站出來,知道他們很沒人性,但是不知道他們居然真的連孩子都不放過。
“哼哼,大義凌然的精神我看多了……快!把這六個人都帶去刑房!”
非人的殘酷懲罰持續了3天,終於結束了。無相無疑是最慘的,因爲邢法官怕他光着身子偷偷溜出去了,所以給他帶了一個電擊手鍊,只要離開了固定的位置就會發射伏特,讓他麻痹到走不動。
經過這次的挖地道事件,復活之塔的防衛工作做得更加到位,基本是連一隻蒼蠅都看得見,想要在這樣的防禦下逃出去完全是不可能。
那天的天空藍得不可思議,是不是在證明着每個事情都有正反兩面?不過很快這句話就遭到了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