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這種心聲系統是單向的,玉帝只能接收,並不能發送,否則陳凡聽到以後,一定會撞天屈,自己真是什麼都沒做,都是事情自己找上門來的,沒辦法啊。
現在陳凡還是要乖乖地回答玉帝的問題:“具體的情況都在資料裡面顯示了,我這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至於南十字星君的事情,我也是從黃文口中聽說,但年代太過久遠,沒太多感覺,唯一印象就是他留下來的功法和陣法都很強,需要嚴加管控。”
流水賬一般的回答,玉帝顯然並不滿意,但是陳凡的內心表示,他也確實是怎麼想的,便有些失望地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本來從陳凡這裡,玉帝還想多知道一些關於南十字星君的隱情,陳凡不在乎南十字的功法,陣法,可玉帝在乎啊,這兩個都是能夠在短時間增加軍隊戰鬥力的好東西,至於副作用,那不是自己這個玉帝需要考慮的事情。
只是很可惜,連黃文當時查閱相關資料的時候都不知道,南十字星君在逃走的時候,還把天庭所有關於這個陣法和功法的詳細記錄都刪除了,就留下了兩個名字,還有一些描述,至於修煉方法,佈陣方法,都在南十字自己身上,天庭對待那些修行自己功法修真者的態度,讓他感到心寒,甚至是天庭的背叛,所以南十字星君不想把陣法和功法分享給別人。
這些陳凡都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玉帝叫他走,他拔腿就跑,六哥那裡還有海量的訓練等着了,哪有時間耽擱在這裡。
陳凡急匆匆地往回走,要不是天宮裡面有禁飛陣法,他都想飛回去了,在凡間感受到這個顛倒北斗陣的恐怖後,他變強的慾望又開始高漲了,南十字星君不過是遠古天庭一個比較強的神仙的,就是這樣一個人,創立的功法和戰法,就已經如此地無敵,天庭這數萬年的歷史裡面,還有多少個這樣的神仙,別說陳凡不知道,陳凡估計自己便宜舅舅都不知道。
這個西遊世界就是這樣的危險,自己區區一個小小穿越者,已經卷入到這時代的大潮中,卻沒有師徒四人的主角氣運,也就只能靠提升自己的修爲來增加自保能力。
腳下雖急,可週邊的一些事物都在他的掌控當中,這時他發現旁邊好像有個熟人經過,回想一下,不就是那個想讓自己救捲簾的小刀嗎。
舅父的警告猶在耳邊,陳凡左右思量一番後,還是停下了腳步,開口道。
“你就是小刀吧。”
那位天兵是背對着陳凡在站崗,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後走過的是誰,也是陳凡開啓自己的神識,才能從背後看到對方的長相,可小刀區區一個天兵,就沒有這種本事了,只能來當個木雕泥塑一樣的擺設。
聽到陳凡的聲音,天兵才轉過頭來,待看到陳凡後,他面露欣喜,可這表情沒過多久,就暗淡了下來,但還是勉強掛上了一個笑容:“陳上仙好,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個小兵。”
陳凡首先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去過天牢了,但並沒有說服你們的將軍,他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我只能表示尊重。”
“我知道,就在昨天,將軍已經被貶下凡間了。”說到這,小刀臉上的笑容再也繃不住,眼中有淚花在閃動。
這個消息陳凡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但當真正聽到時,心中還是百味夾雜,無力,困惑,甚至還有那麼一點欣喜,陳凡甚至都說不出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但更多的還是面對這種歷史自我修正能力的無奈吧,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陳凡已經隱約的猜到,捲簾是接受了自己作爲一顆棋子的命運,不想在掙扎了,所以在陳凡幫他避過一次雷後,還是義無反顧地走向了他該有的道路,陳凡還能說什麼呢?
他甚至連去一趟流沙河看看這個可憐人都不行,那是東勝神州的地盤,沒有任務,自己甚至出不了東天門的傳送陣,而從西牛賀洲飛過去,自己的接引梭又不是筋斗雲,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等自己飛到,估計接引司都要記自己礦工了,而且這是置二爺的警告於不顧,讓一個現在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人難做。
“沒有辦法,這都是捲簾自己選擇的路,我們能做就只有祝福他。”
陳凡也只能這樣來安慰小刀了。
“捲簾大將雖然走了,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來找我,我就在西天門的接引司。”
這樣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陳凡覺得自己有能力的話,還是庇佑一下對方吧,雖然實力確實有限,可論起人脈,陳凡在天庭可是一等一的。
回到訓練場地,卻沒想到二爺居然在等着自己,以往的訓練時間,二爺只是偶爾會過來看一下,他的理由很充分,現在梅老六是陳凡的教練,他作爲陳凡的舅舅,六哥的上司加大哥,坐在這裡對兩個人都是干擾。
每次二爺提前過來,都是帶着事情過來的,上次是讓自己不要管捲簾的事情,這次也一樣,上來就問道:“聽說你們遇到南十字星君遺留在凡間的傳承了。”
陳凡沒有想到,二爺居然會八卦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沒錯,確實遇到了,你應該能從監察司那邊拿到完整的資料。”
以二爺的神職,基本能夠調閱天庭的所有資料。
“資料上那些書面的東西,哪有當事人的感覺強烈,我就想聽聽你對這個傳承的第一感受。”
說話間,陳凡還能從二爺的眼裡看到光芒,那是一種從來沒有在舅父身上看到的情緒,就好像是棋手遇到了一個久違的對手。
陳凡明白了,二爺這是無敵了太久,突然聽到一個強力的對手,纔會有這種反應,哪怕這個對手萬年前,也能激起他的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