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不要信口雌黃,血口噴人,我何曾說過這種話,我現在明確和你說了,我不會和你合作,如果真要辦事,換另外一個人過來。”
判官身體後仰,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根本不去拿接引牌。
這老小子,是打算頑抗到底了,那就只要亮底牌了。
“我奉勸你最好看看,接引牌上有我的名字,但凡你關心一下天庭的事情,想必應該聽過我的名字。”
陳凡的態度如此地篤定,該判官犯迷糊了,他敢如此對待天庭來的接引使,首先就是對方名義上是接引使,說得好聽,但他清楚,不過就是個打雜的,和自己在地府的重要性不可同日而語。
再則,自己能夠坐在這個位置,背後是有人的,這種天庭隨便來的小嘍囉,完全不夠看。
但現在這打雜的不按常理出牌,天庭的事情,他當然關心,雖然在地府已經算是位高權重,但這工作環境,還有福利待遇,和仙庭沒法比啊,地府這邊也是有昇仙名額,天庭也有不少鬼仙,他自己也坐着美夢。所以見到陳凡就來氣,憑什麼這小子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成仙,當了接引使,自己只能窩在這陰暗的地府裡面。
想了這麼多,最後他還是決定看看吧,要是這小子說的是真話,自己得罪人了都不知道,要是他忽悠自己,按自己就讓他好看,別以爲在地府就治不了你天庭的。
陳凡,判官剛看到這名氣,第一感覺,很普通的名字,都沒什麼印象。但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後,面色大變,心態都有些繃不住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陳凡,能夠聽出聲音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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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陳凡?那個協調了雷部,雲母部,神龍部之間矛盾,然後又給出提議,解決了西天與仙庭數百年矛盾的陳凡?”
這種人前顯聖的情況,陳凡在感覺到尬的同時,心裡還是有些小竊喜,也許這就是凡爾賽人的感覺吧。
他的語氣依舊平淡:“我就是陳凡,你所說的那些,我只是貢獻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力量,主要推動者,還是玉帝,西王母,太白上仙,佛祖,觀音菩薩他們。”
聽着一個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從陳凡口中說出,判官感覺到渾身發軟,他這個境界又如何不知道言出法隨的道理,如果不是真的和這些人打過交道,而且做出過事情,哪敢直接稱呼這些大能,以這些人的神通,在你稱呼他們名字的時候,就能感應到你。
判官確認了,自己這次是踢了鐵板,還是超級無敵硬的那種,因爲幾乎全天庭的人都知道,陳凡的背後站着一個三界戰神,二爺那些戰績,想起來都會讓人渾身發麻,這戰神的名頭,是硬生生打出來,公認的,相比起來,自己那後臺算什麼,人家那可是親甥舅,關係比自己近多了,而二爺這種仙庭頭面人物,也不是自己靠山能夠比擬的。
畢竟當了判官這麼多年,大場面也見過不少,判官壓下心中的不安,語氣也正常了不少。
“陳上仙這次來所爲何事,接引牌上我只看到你的名字,並未見到此行的目的。”
用詞的都文雅了很多,直接都稱呼陳上仙了,姿態擺得夠低。陳凡也不計較這些,再次說道:“我再說一遍,昨夜子時,你們西牛賀洲的接魂者,在南壁城帶走一個生魂,名叫戴饒,那是我的接引目標,我這次過來是來要人的,我最多還有六個時辰的時間,再玩,他上天也不能改造仙軀了。”
陳凡言簡意賅地說完事情,判官有些抓頭了。
“陳上仙,你是不是搞錯了,不管是入地府,還是上天庭,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不管是我們的接魂幡,還是你們的接引牌,都是按照輪迴做事,沒有名單,你也不能把人帶進地府啊,只有進入到地府以後,我們這邊才能按照他的過往進行定罪,但是去向,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
陳凡回道:“這個道理我也清楚,但是當天並沒有鬼祟出沒,城隍也說,並沒有發現異狀,唯一就是你們在當地收了人,時間和地點都很吻合,我已經搜遍南壁城,並且考慮了各種可能性,現在最大的可能,只有一個,你們接魂者弄錯人,把我的接引者帶過來了。”
如此的緊咬不放,判官不僅是抓頭,已經開始頭疼了,常識告訴他,陳凡所說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出現,不管是接引牌,還是招魂幡,都已經在雙方使用上千年了,都是按照輪迴行事,就自己所知,並沒有出現過紕漏,可反過來說,陳凡的那人是怎麼失蹤的,如果陳凡說得沒錯,還真就地府的嫌疑最大。
“我現在想查閱你們當天的記錄,就能夠知道是不是接錯人了。”
陳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個要求....”
判官的臉色也便秘也一樣,很難受。
“陳上仙,不是我不願意給你看,這些數據嚴格來說,對於普通人來說,算是機密,但對於你來說,就算我不給,你也能找到門路調閱,但現在的關鍵,資料都不在我手上,已經被人拿走了。”
“被人拿走?”陳凡追問道:“是誰,十殿閻羅開始抽查案件了嗎?”
判官搖搖頭:“並不是十殿閻羅,如果是就好辦了,我還能想辦法拿回來,這次是被地藏菩薩拿走了。”
陳凡沒想到,來一次地府,居然又遇到西天的大能。
地藏菩薩的故事,早就傳遍三界,可在陳凡看來,地藏的宏願或許是真的,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但它實際上就是西天打入地府的一根釘子,地府在十殿閻羅手上運轉得好好的,要你插什麼手,奈何現在西天實力強大,而且還能提供不少幫助,地府和天庭都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沒想到自己居然和這位菩薩也產生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