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導？
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孽龍這條狗，似乎做的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孫小聖咧嘴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
雖說他有兩張星圖在手，但天外之大遠超他的預料。
只要換一個星域，他就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
如今蠻荒星域和宙天虛空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剩下個東極聖域還平安無事。
既然決定了要搞事情，那自然是搞到底。
先把天外徹底攪亂了，洪荒世界纔有發育的時間。
“那就去黯沼溼地吧。”
“由你帶路。”
孫小聖呵呵一笑，像極了和藹可親的老大爺。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
用年齡相比，在場的人哪一個都是他祖祖祖輩。
但就是這些老怪物，卻被他只有五萬多歲的猴子耍得團團轉。
這要是傳出去了，恐怕這些人會氣得當場自裁。
“爾等可先行回去。”
“待本尊將大聖送往黯沼溼地，便聯手攻打宙天虛空。”
“此期間，不可對外透露半分消息。”
“否則嚴懲不貸！”
孽龍冷冷地看着那二十九名混沌聖人。
言語間，已有了蠻主的氣勢。
他並未忘記孫小聖告誡他的話。
在孫小聖面前，他是一條狗。
但在別人面前，他就是狗的主人。
看來孽龍適應的很快。
說不定將來也是一條聽話的好狗。
“走了！”
孫小聖隨意地打了聲招呼，便立即施展縮地億萬裡消失了。
孽龍也不猶豫，果斷緊隨孫小聖而去。
轉瞬之間，蠻荒星域已被二人遠遠甩在身後。
這縮地億萬裡的神通連續施展了兩次。
竟也沒能達到黯沼溼地。
所謂的相鄰，似乎只是籠統的說法而已。
真要是普通修煉者趕路，怕是走上一輩子，也未必能見到黯沼溼地。
“大聖莫急。”
“黯沼溼地與蠻荒星域素不往來，並非是因爲相距遙遠。”
“最主要的原因在於破碎虛空。”
“大聖請看！”
“那裡，便是破碎虛空了！”
隨着孽龍伸手一指。
一條長長的天河呈現在孫小聖眼前。
說是天河，卻遠沒有天宮的銀河那般漂亮。
相反的，這條天河卻是漆黑如墨。
好似深淵巨口，死死地貼在了宇宙當中。
“好詭異的感覺！”
孫小聖眉頭輕挑，果斷釋放出神念。
破碎虛空出現的瞬間，竟然他有了一股熟悉的感覺。
這感覺彷彿在哪見過。
卻又比之前所感受到的更爲複雜。
“對了，真理世界！”
孫小聖恍然大悟。
這不就是天道破碎之後形成的空間嗎？！
“看來這條長長的黑色天河並非天然形成。”
“或許是人爲所致。”
“但這天河竟能綿延萬萬億裡，哪怕是上百名混沌聖人混戰也未必能創造出這等駭人的神蹟啊！”
孫小聖很少露出震驚的表情。
但這條黑色天河後面所暗示的大戰，足以讓他心驚。
“啪啪！”
“不虧是大聖，只看一眼，竟能猜到這麼多。”
“不錯，這天河的確是人爲所致。”
“恐怕大聖還不知曉，這天外發生過一次量劫。”
“量劫之戰，引動了五百座星域的全部強者。”
“而戰場便在這黑色天河之中。”
孽龍語出驚人。
着實讓孫小聖又吃了一驚。
天外竟然也存在量劫？
這是他不曾想到的。
原以爲打破了空間魔咒，天道那般以一己之力掌控世界的手段已經不復存在了。
可不曾想過，天外這般龐大的空間，竟然也有天道一般的存在。
畢竟，只有存在這樣的掌控者，纔會引發量劫之戰。
這般想來，混沌聖人看似強大。
實則在某些真正強大的生靈面前，也不過是被玩弄的螻蟻。
若要徹底擺脫這層魔咒，就只能不斷前進了。
“想來穿越天河之後，便是黯沼溼地了吧。”
“之後的路，俺老孫自己會走。”
“你且回去安排對付宙天虛空去吧。”
孫小聖擺了擺手。
他只是突然間有些煩躁。
索性將孽龍趕走，讓他獨自冷靜一下。
“是！”
孽龍也不敢忤逆，當下抱了抱拳，便匆匆離開了。
之後，孫小聖就這麼站定，直勾勾地看了天河半天。
他似是在感悟什麼。
又像是什麼都沒做。
但很快，他便邁開了步子，一頭扎進了天河之中。
“果然如此！”
“由於強大的法力連同堅固的虛空都徹底摧毀了。”
“此片空間極度扭曲，早已沒了秩序。”
“不過，此地的空間法則倒是異常強大。”
“稍加修煉定有所收益。”
孫小聖輕嘆一聲。
雖說他這五萬多年來的成長比起大多數修煉者來說，猶如是做火箭一般的速度。
但他實在是不夠努力。
之前還有系統可以幫助他提升。
但隨着境界的提高，系統已經遠遠滿足不了他了。
可即便是他知曉天外的存在，卻也從未像今天這般緊張不安。
只要一想到，頭頂上還有一個類似於天道一般的存在。
在時刻盯着他。
他便渾身不舒服。
若不能將這等存在徹底打下神壇。
他連睡覺都會睡不安穩。
然而。
天外之大，就足以讓孫小聖坐立難安了。
而掌控這則世界的強者，一定是遠超他想象的。
或許混元聖人都不及起萬分之一。
現在的他，說不定就如同當年聖人眼中的螻蟻。
這種感覺可不怎麼好！
但若要擺脫這種恐懼感。
唯一的途徑就是變強！
因此，孫小聖難得有上進心。
而選擇的第一個目標，便是這破碎的天河。
他要在這片空間法則之地，將空間法則提升到極致。
或許所用的時間會十分長久。
但對聖人而言，一眼萬年實在太正常了。
……
……
宙天虛空。
平靜了許久的星域，有朝一日竟會收到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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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戰書來自蠻荒星域。
這連宙天帝都不曾設想過。
更可氣的是，孫小聖竟然消失了。
派往蠻荒星域的探子去了好幾撥。
竟都無法打探出孫小聖的下落。
這妖猴，帶着混沌石碑逃了？！
“混賬！”
宙天帝勃然大怒。
他堂堂宙天虛空的霸主。
竟然被一隻猴子耍的團團轉。
實在可惡！
可惡至極！
“傳我命令。”
“整備宙天虛空所有強者，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