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了不知道多久鴻鈞終於回過神來,背後的霞光也緩緩消散。
但他的心境卻有了一道裂縫,怎麼都避不開,有意無意都會想着自己從未來一角看到的那個畫面,自己慘死,鮮血流之不盡,不甘心死亡的沖天怨氣。
搖了搖頭,鴻鈞一招手,那光罩回到了他的手上。
域外邪魔在罡風形成的罩子內,異常的穩定,似乎沒有一絲異樣。
也許這東西能幫我躲避那個劫難。
鴻鈞的腦子裡出現了一個喪心病狂的念頭,緊接着他又搖了搖頭,他乃是道祖,聖人都是他的徒弟,他又何須藉助外力。
可...靠自己不行怎麼辦。
那個畫面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
猶豫中,罩子露出了一道口子,鴻鈞也面露瘋狂之色,低聲呢喃道:“不佛魔,不成活。”
他已經被天道排斥出來,重新融合的話,不知道又得化上多少的光陰,而且那道將他從大道中趕出來的聲音,也是他揮之不去的噩夢。
...
林耿又等了兩月,終於等到吳朝朝帶着孫悟空和敖烈還有豬剛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小白龍化身白馬,馬臉上滿是悲傷,他不僅要駝吳朝朝,還要駝行禮,完全沒了龍族的尊嚴。
更在被收服之前,捱了好一頓削,他也明白當初那個不好的感應是什麼了,也知道比給人騎還要不好的事情是什麼,就是在給人騎之前還要挨一頓削。
在看到眼前人造的寬敞大河時,他忍不住重重打了鼻息,按照劇情來說,這條被妖庭人工造出的寬河就是林耿藏身的地方。
“喲,小白你是不是累了?”在寬河面前停下,吳朝朝順了順小白龍的毛,道:“要不休息一會兒吧,隨便想想怎麼過河,要是能直接飛過去就好了。”
吳朝朝翻身下馬,臉上笑意十足,自從林耿給他的衣物加了神通後,就再也沒有感受過寒熱煩惱,有了孫悟空和豬剛烈,也不用擔心餓肚子的問題。
至於路上遇到這些圖謀不軌的妖怪,更是有孫悟空一馬當先,他很是悠哉,一路東行還長胖了不少。
讓他最爲滿意的就是眼前的坐騎了,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能騎龍,簡直...屌爆了。
要是那天小白龍能滿足他的願望,露出真身拖着他在天上飛一圈就好了。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吳朝朝的臉色並不是太好,摸了摸自己的衣領。
孫悟空和豬剛烈都沒去接話,劇本上說不能憑藉法力渡河跨山,只能一步一步走,而且現在這裡他們也不敢飛過去,他們都知道林耿還在河裡呆着呢,從妖祖的頭上飛過去,晚上估計就會被拿去烤了。
吳朝朝放下手,看着那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河,嘆了口氣,道:“悟空,你去抓點山雞野兔回來,讓剛烈烤來吃。”
“師傅,說了不要叫我剛烈,叫我全名,豬剛烈。”豬剛烈滿頭黑線的道。
以前他還沒發現,妖祖取的名字,似乎有點怪怪的,直到那天吳朝朝給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你纔剛烈,你全家都剛烈。
“好的,剛烈。”吳朝朝淡定的道。
孫悟空嗤笑了一聲,見豬剛烈哀怨的看過來,立馬一個跟斗就沒了身影,沒要三十秒就又回來了,手上就多了兩隻野雞兩隻野兔。
豬剛烈接了過來,走到河邊去毛剝皮一氣呵成,沒要一分鐘時間,野雞和野兔就被串了起來,豬剛烈隨手在地上放了個法術,開始烤肉,同時掏出了一地的調味料。
吳朝朝和孫悟空都在邊上靜靜的看着,不得不說,豬剛烈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而且越來越好了。
林耿從河面上冒個頭,只露出了眼睛,聞道傳來的香味,平靜的水面冒了兩個泡泡。
幾分鐘後,野雞和野兔都已經熟透,正當豬剛烈打算分配的時候,大河上面捲起了一道龍捲風形狀的水柱,朝這邊逼了過來。
除了吳朝朝,其他三人都知道是林耿出來了,但戲該演還是得演。
所以照着這幾個月來的老規矩,小白龍嗷的一聲,馬蹄奔動,搶過了豬剛烈手上的一隻烤雞,一口吞下,接着叼着吳朝朝的衣領,邁開四條腿就開始跑,很快就沒了影子。
河面上的水柱停住了,似乎有些尷尬。
掏出金箍棒和一根跟天蓬元帥類似的十齒釘耙的孫悟空跟豬剛烈兩人也是對視了一眼,接下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演了。
很快他們又聽到了吳朝朝的慘叫聲,小白龍也意識到自己這次似乎不用跑這麼遠,又叼着吳朝朝往回跑。
覺得距離差不多後,小白龍停住將吳朝朝放了下來。
剛纔還一臉驚恐的吳朝朝,落地後淡定的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朝着這邊看來。
他還是不習慣被人叼着走。
林耿有些心累,他感覺吳朝朝記憶被封存後,似乎開啓了第二春,瘋狂的撒歡,甚至某些時候還有作死的傾向。
水柱裡的他默默的吐槽了兩句,主動發動了攻擊,控制着水柱朝孫悟空和豬剛烈打去。
孫悟空和豬剛烈同時迎上,接着很快就被捲入到了水柱當中。
吳朝朝有些詫異,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沒被孫悟空一棒子打死的妖怪,他朝小白龍問道:“這妖怪如此厲害,要不小白你上去幫手。”
小白龍哼哧了一聲,他上去了也是白給。
水柱裡,豬剛烈和孫悟空握着武器,同時行禮,:“見過妖祖。”
林耿擺了擺手,道:“一會兒我扯了水柱,記得還做做樣子,雖然他沒法力,但我們力求真實。”
孫悟空:“...”
鑄鋼類:“...”
兩人扭頭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問,:‘我們會被打死嗎?’
林耿隨手撤掉了水柱,孫悟空和豬剛烈不敢耽擱,對着林耿動手了。
吳朝朝在遠處看着,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嘆道:“這妖怪...居然這麼帥。”
小白龍的馬嘴微微掀起一個弧度,果然,你這個人,我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哪怕給換了記憶,你還是改不了你那舔狗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