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過去,林耿所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可惜對那些黑色液體無效。
他嘆了口氣,放棄繼續試探。
這些東西不知道是什麼跟腳,根本拿它們沒辦法,彷彿不死不滅,不能銷燬。
唯一能夠剋制住的,彷彿就是這天外天的罡風。
這是爲什麼呢。
要說罡風很厲害,並不見得,連他都能逃的出來。
林耿不禁的陷入了沉思,過了幾分鐘,他有些無奈的擡起了頭。
想不明白。
罡風嗚啦啦的吹,肉眼可見的白灰之色,拉扯着那些黑色液體。
突然罡風突然旋轉加快,林耿都能感受到一點撲面而來的鋒銳感,而那些黑色液體更是受到慘痛的折磨,瘋狂的拉扯着自己的身體,很是詭異。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林耿摸不着頭腦。
罡風接着越演越烈,林耿不得不退後一些,罡風的中央忽然出現了一個漩渦,幾秒的時間,漩渦越來越大,如同掛起了龍捲風。
林耿感覺到吸力,心裡一緊,立馬又往後撤。
見勢不對,立馬撤退。
過了半個多小時,林耿一點點的又往這邊靠近,龍捲罡風已經消散,一點存在的痕跡都沒有了。
跟着消失的還有那幾團黑色液體。
“死了,還是跑了?”林耿低聲呢喃道。
突然他的腦海響起一聲鐘聲,天地齊鳴。
‘萬妖之祖除去域外邪魔有功,降下功德獎勵。’
伴隨着鐘聲的還有這麼一段話,並不能說實話,而是大概的這麼一個意思,來自於天道。
林耿又懵了。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他也沒出什麼力啊。
一直以來,林耿都覺得天道對他有些好的過分,他甚至有時候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天道的親兒子。
其實他心裡大概有所猜測,天道對他這麼好,是因爲修過他化自在法的現在篇,本身的氣運很強,所以備受天道鍾愛,不過比起這個,他更願意相信,自己是天道的親兒子。
撇開這些奇怪的念頭,林耿搖醒了小白狐。
小白狐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非常害怕的縮進林耿的懷裡,露出一雙小眼睛生動的看來看去,接着好奇的唧唧唧了起來。
看到小白狐這個樣子,林耿就知道那些黑色液體應該是被消滅了。
“難道是天道自己動手了,人道毀滅?”林耿好奇的道。
小白狐擡頭看了一眼林耿,眼裡有些好奇,似乎在問那些黑色液體去哪兒了。
林耿沒做回答,而是往上看了一眼,天外天之上又是什麼呢。
以後或許有機會自己得去看一眼。
他打開了系統瞥了一眼關於黑色液體,也就是天道稱呼的域外邪魔的支線任務看了一眼,完成度百分之四。
消滅一坨黑色液體,完成度就完成百分之一。
這任務似乎有些簡單,可是想到那些黑色液體不死不滅的屬性,還有極強的侵蝕性,他的臉又苦了下來。
“不過我剛剛看到似乎有五團,跑掉了一團?”林耿再次好奇了起來,接着他又搖了搖頭,如果真的跑掉他也沒辦法,於是不再糾結。
黑色液體被滅,林耿關掉系統,接受了飄過來的不大不小的功德,讓小黑和小黃補補身體後,也沒在天外天留下去的興趣,就朝着下方而去。
三界當中,許多人都聽到了天道之音,都在好奇這域外邪魔是什麼。
只有老子女媧等人聽林耿提過,才知道域外邪魔是什麼。
而他們也沒想到,林耿所說,居然是真的。
還真有其他的世界。
那些人想要來入侵他們的地方,對此,他們不由得爲未來擔憂了起來,畢竟他們看到的未來不算太好。
天外天的紫霄宮當中,一直閉眼專心修改法則的鴻鈞,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手裡有一個灰白色的球形光罩。
在光罩內,有一坨黑色液體正在瘋狂的蠕動。
從這些東西穿過天外天那道屏障進來的時候,鴻鈞就有所感應,放下了修改法則之事,觀察起了這些東西。
他和林耿一樣,用了多種手段,都無法滅掉這些東西,倒是讓他心驚不已。
最後看到這些黑色液體被困罡風之中,更是讓他驚上加驚,罡風居然能困住這些東西。
後來林耿出現,他又看着林耿試了無數手段,雖然看起來土雞瓦狗了一些,但也證實了一個問題,不,是兩個,一個是他們的手段無法做到消滅這東西,另外一個就是林耿的修爲絕對有問題,他更好奇林耿到底有着什麼手段才能每次都能在危險的時候,修爲暴漲。
難道是真的修煉了什麼特殊的功法嗎。
可是看林耿的樣子,來此天外天,似乎是專程爲了這些東西而來,既然是專程而來,又何必在隱藏修爲。
而起最後他操縱罡風,滅掉了幾團黑色液體,悄悄的帶走了一團,林耿沒有發現就不說了,還一臉驚訝的樣子。
還讓他更爲不解的是,明明是他出的手,天道卻像是無視了他的存在一樣,居然將功德降給了林耿。
“我將來會死,是因爲你們這些東西?”鴻鈞忍不住又用神識探查起了黑色液體,他想要弄清楚這些東西的本質,讓他死在這看起來讓人厭惡噁心的東西上,他是難以接受的。
可是還是老樣子,一旦神識接觸到黑色液體就會被飛快的侵蝕,連他都不能倖免。
時間一點點過去,鴻鈞嘗試了多次,饒是他強大的神識也感覺到了疲勞之感。
他的眼裡出現了執拗之色,修道以來,少之又少的心境不平穩。
鴻鈞背後出現了一片霞光,他的臉上頓時露出驚恐之色,將手中的光球給扔了出去,完全沒有了道祖的風姿。
之前雖被不知名的人強行驅逐,可他畢竟是曾經融合過大道的聖人,心境之強,哪怕三界毀滅,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唯一能讓他有所動搖的,就只有生死了。
這個以前不被他放在心上的問題,現如今卻成爲了他最害怕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