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自遠冷笑一聲,一伸手,背上的神弓已經摘下!
如果不同迫不得已,他真的不想運用這神弓。此弓雖然威力非常,但此前用這弓後,這弓的弓弦足足震了三天之久,如果每一箭弓弦都要震三天的話,那也就是說,每一戰這弓也只能發一箭------畢竟三天時間,大多數的戰鬥都已經結束了,除非是大規模的對峙。但現在,這沙蟲實在太過可怖,而且絕不能放它逃走,不然天知道下次它會從哪裡鑽出來,又會吃了只個士卒?
他彎弓搭箭,一箭射出!
此時那沙蟲的大口已經彎曲向下,居然吸起地面的沙土來,隨着地面沙土的迅速吸起,沙蟲的身體也開始向地下沉沒,看來這東西就是這樣潛入地下的。
只是,沙蟲再快也快不過神弓利箭,這一箭射出,箭已直入沙蟲的身體,只聽得一聲爆響,沙蟲的身體一下子炸裂成無數碎片,空中無數沙粒和一塊塊的肉皮飛舞,在沙粒與肉皮間,居然還有無數如同凝脂一樣的水滴,究竟這是沙蟲的血還是沙蟲吸食人獸身體的水份後在體內凝結的水就不知道了。
當一切都靜下來的時候,沙蟲已經不見了。這個可怕的東西被歐陽自遠一箭射的粉碎。
衆人這才長出一口氣。
沙漠的漫漫黃沙之下,居然還有這麼可怕的惡物,實在是讓人料想不到,這看起來一片死寂的黃沙,卻是如此兇險。
歐陽自遠看了一下衆人,還好,基本都安全,只是阿福卻是沒命了。他吩咐將阿福和那士卒的屍體好生安葬,一邊搖着頭甩落滿頭的沙粒,一邊往回走着。
此時衆士兵都已經得了消息,紛紛議論着,都不知道這沙漠裡還有什麼樣的可怕怪物在等着他們。
歐陽自遠才走不遠,卻見趙天成帶着十幾個士兵急急的趕來,見歐陽自遠沒事,這纔出了一口氣,說道:“歐陽將軍,今後再有這等兇險,你可不能輕身上前,你現在可是關係着全軍的安危。”
歐陽自遠聽得趙天成的口氣中大有批評之意,只得笑道:“這個不是我主動上前,實在是意外,正好碰到了。”
趙天成見歐陽自遠這樣說,也不好深說,點了點頭,轉頭對身後一個人說道:“你且回去,我回頭再發落你。”
歐陽自遠見趙天成對着說話這人是和個參將,卻被繩索給綁着,奇道:“這人犯了什麼罪?”
趙天成嘿了一聲,答道:“此人嫌自己頭髮太髒,居然用了一大盆水來洗頭,一個士卒阻擋,他居然還傷了那士卒。”
歐陽自遠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冷冷的問那參將:“趙將軍可沒有說錯吧?”
那參將紅着臉點了點頭。
歐陽自遠的臉色更沉了,厲聲問道:“趙將軍在全軍反覆通告,擅自浪費水源爲重罪,你可知道?”
那參將再次點了點頭。
歐陽自遠突然暴怒!
他看着那參將,喝道:“反覆通知,仍明知故犯,此罪一;浪費水源,只爲洗頭,危害全軍,此罪二;身爲參將,不以身做責,卻公然違令,此罪三;士卒攔阻,反而傷害士卒,此罪四,四罪並罰,你可有異議?”
那參將聽得歐陽自遠口氣極爲嚴厲,只得垂着頭答道:“末將無異議,末將認罰,就算將軍將末將革職,也是末將應得的。”
“好!”歐陽自遠點頭,劍光一閃,那參將已經身首分離!
這一下連趙天成都大吃一驚,叫道:“劍下留。。。。。。”第四個字卻沒有出口,因爲他話還沒有說完,這參將的腦袋已經和脖子分了家。
歐陽自遠收劍,對趙天成說道:“傳令全軍,再有浪費水源者,殺無赦!”
趙天成只能點了點頭,其實他真的有些於心不忍。他也知道,此人就算殺頭也是合理的,但此人既然是參將,也真是身經百戰而升上來的,殺了他,實在下不去手。所以他才一時沒有處理。在這一點上,他的確是缺少歐陽自遠殺伐決斷的果斷之力。
雖然歐陽自遠的命令傳下了,但這個命令的威力遠不及歐陽自遠那一劍之威,這一劍讓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不要說浪費水源的,就算是喝水都不敢大口喝,生怕違了將令。
漢軍一直休息到申時將盡纔再次啓程,一衆士卒一個個都是滿臉通紅,好象喝了二兩老酒一樣,不但臉上象喝了酒,身上也是,周身火熱,腳下虛浮,走的隊伍都歪歪扭扭的。
戌時前後,漢軍再次停了下來,雖然滿打滿算也不過是走了一個半時辰,但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再走下去就看不清路了,在這一望無跡的大沙漠裡要是摸着黑走,萬一走錯了方向真的意識不到,所以只能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