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眼睛怎麼睜不開啊,好難受,好刺眼···”文雨軒費力的睜開眼,看到的是古代的牀幔,一個古裝打扮的女孩子貌似在晃動着自己,“咦,景區的工作人員?難道我太累,在人家風景區就睡着了?丟人丟大發了。”
文雨軒想着趕快起身,可是身體很難受,也沒有力氣,眼睛也睜不開,正奇怪着,旁邊的小女孩過來馬上扶着她“小姐,慢點,你身體不好。”
“特殊服務?我不記得景區有這樣的,可以體驗古代生活,你是不是和我照相的工作人員啊,不好意思,我不舒服,你幫我看看我的同事在不在,那個,我的手機在不在?”文雨軒剛說完,就看着小女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然後嚎啕大哭:“小姐啊,你果然傻了,你說你讓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老夫人啊,我知道你身體殘疾,容貌盡毀,可是你之前不是都很開心的活着嗎?”
文雨軒很是無語,這工作人員也太投入了吧,難道強制消費?不行,先離開,說不一定按小時收費,待得久更貴。於是文雨軒艱難的起牀。
女孩子看見文雨軒想動,馬上過去扶住,說,“大夫說你不能下牀,你可是夏後家唯一的血脈,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您讓主子和主夫怎麼活啊?”
文雨軒很不悅的說,“你演上癮了?我不需要這種服務,我要我的包我的手機,我的同事在哪?你叫你們經理過來,幹嘛纏着我?”
“經理?是什麼?服務是什麼?小姐,你真的傻了?哇啊啊啊啊,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老夫人啊~”文雨軒對於緊接着的大哭很是煩躁,自己想着往外走,卻發現周圍什麼都不太對,雖說是古代,但是周圍的裝飾風格又有些差別,於是就問到,“這是什麼地方?”
“夏後府啊?”
“城市名?”
“城市?小姐,你連我們的雲水城都不記得了啊?哇啊啊啊啊···”
文雨軒就在哭聲和斷斷續續的回答中,慢慢了解情況,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文雨軒得出了自己的結論,那就是···穿越了。
可是,爲什麼是我,爲什麼?老天,你當我沒看過穿越小說啊,那些穿越的女主不都是對現實生活失望,或者窮困潦倒的,或者打醬油甲,或者默默無名丟到人堆裡都刨不出來的人嗎?而我,文雨軒,有房(父母的),有車(是車牌,剛搖到),有存款(攢了很久到了五位數),有學歷(大本在讀),總之一句話,對生活有着無限的期待,爲什麼是我要穿越到這裡,穿越的不都至少是diao絲級別嗎?
再怎麼說,我家庭和睦,學習優良,作爲現任學生會的副會長,工科女生中最漂亮最有氣質,生活很滿意,爲什麼要我穿越啊···
文雨軒在心裡問了一萬遍爲什麼之後,纔開始慢慢的接受穿越的現實,回想之前,文雨軒跟着公司的同事們一起到四川旅遊,本來是第二天回單位,因爲臨時單位接了個實驗項目,所以要連夜回來,坐着大巴車在山路上行駛,然後又是下大雨,後來,八成出了車禍,估計就這麼穿越了。
而此時,身旁的小姑娘也哭了快兩個小時了,文雨軒發現在自己飄忽神遊的時候,屋子裡多了個少年,樣子很清秀,站在那裡看着她。文雨軒開口對小女孩說:“別哭了,耳朵疼,你叫什麼?”
“我,我叫護玉,是小姐的貼身丫鬟”,文雨軒把眼神挪到旁邊的少年,叫護玉的女孩子補充道,“他是半年前來的小廝,叫憐玉。”
“那,我叫什麼?”
“啊,小姐,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啊,哇啊啊啊,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
“停停停,你要是想我死,你就接着哭,這都三個小時了,你不累啊,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我叫什麼!”
“哦,小姐,你叫夏後惜玉。小姐,雖然你身體殘疾,容貌盡毀,可是你是夏後府唯一的血脈,你不能想不開啊,雖說你最中意而且定了親的慕容少爺在你成人禮上退婚,可是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喜歡勾三搭四嗎?你不是說,沒了慕容少爺,你可以繼續和別的男的親近嗎?怎麼這麼想不開,要吃那麼多飯,把自己給撐暈呢?就算是再沒人喜歡,不是還有青···樓···的小倌嗎?以夏後府的財力,你每個月去青···樓···都可以啊!小姐,小姐,你不要暈啊,我去叫主子和主夫!”
文雨軒此時可以說用萬念俱灰形容,生前她的副會長的生活是相當美好的,爸爸是個兒科醫生,媽媽是高中老師,也算是高知家庭,從小文雨軒成績很好,也很漂亮。
到了大學,學習了遺傳學,希望成爲一名科研學者,生活簡單但是幸福,文雨軒遺傳了她媽媽的身高,淨身高有170,樣子和他爸爸一樣,大眼睛瓜子臉,很是清秀有氣質,加上理工學校,男生多,女生少,文雨軒過着衆星捧月般的生活。
而現在,聽了護玉小丫頭的話,她兩眼冒火,在心裡咆哮(因爲真的咆哮是沒有那個力氣):“老天爺,你瞎啦,穿越的是不是也該有個底線啊,你有沒有節操啊,不說白富美,起碼給個正常的身體吧,你有沒有看到這個屍體的生前啊,一個女的還勾三搭四,還要逛青···樓···,連定了親的人都退婚,最後吃飯給撐死,你完全給我了個24k純diao絲女啊,神啊,你開開眼吧!”
“好,你不仁別怪我不義,我選擇死,我現在死給你看!”最後一句是咆哮出來的。
文雨軒四處尋找東西,恩,鏡子,把鏡子摔碎割腕,文雨軒跌跌撞撞的衝到鏡子前,剛準備摔,看到鏡子裡的相貌,很想當時就死。
鏡子裡的人,和豬頭沒太大區別,左眼明顯被打腫了,所以眼睛睜不開,嘴角有淤青,右邊額頭有個小指頭長的口子,雖然結痂了,但是還是很猙獰,頭髮亂的跟雞窩一樣,耳鬢處的頭髮還沾的有米粒,文雨軒一氣之下,使勁摔了鏡子,只是沒想到鏡子是打磨的很光亮的銀鏡(文雨軒遠看以爲是現代那種摔得碎的鏡子),當然沒有碎。
“好,割腕不行是吧,我用髮簪戳死自己!”文雨軒跪在地上開始翻梳妝檯,找了半天發現首飾很少,而且唯一的髮簪也是玉做的,很光滑圓潤,戳死人的可能很小。
“那,好,有髮帶,我用髮帶勒死自己”結果髮帶往脖子上一放,根本就很難交叉,一是髮帶不是很長,二是文雨軒現在這個身體很胖,加上浮腫,所以髮帶很難交叉。“那我咬舌自盡!”
剛一扭頭,腫的跟豬頭的臉就撞到桌角,疼的眼淚都下來了。這一刻,文雨軒有那麼一絲想放棄,因爲死不可怕,這種半死不活的感受,纔可怕,她怕自己折騰半天沒死成,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