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又有一個青年忍不住了,憤怒地摔出一面寶鏡,“我用這面大日炎鏡跟你賭!”
那面寶鏡閃爍流光,現在已經是傍晚,居然還有一股灼熱火燙的氣息,一看就知道玄器的品階不低,最少也是天階上品玄器。
這番中洲諸人出戰的,是另一個持劍青年,他嘿嘿冷笑,同樣展現出玄君後期的強橫實力,數招之間,便逼得那青年左支右絀,在他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最終,劍鋒停留在對手的咽喉之前,持劍的中洲青年,輕鬆就贏得了大日炎鏡。
氣氛越發壓抑,接下來無論各位中洲青年如何激將,衆人都不再出戰了。只不過,他們一個個拳頭握地緊緊的,顯然都在咬牙忍受屈辱。
“哈哈,再也沒有人,敢於與我們一較高下了嗎?還是說,你們這羣土包子,自己承認是土狗弱雞,害怕了?”陸建飛哈哈大笑。
院外,一個清朗的聲音傳入院中:“是誰在吵?”
隨着話音,一個藍衫青年,與一個身穿帝宗弟子衣袍的青年人,雙雙走入宅院之中。
“許陽!”採籬高興地跳了起來,奔向那藍衫青年,一下子撲到了他懷中。
來者自然是許陽以及帝宗外門弟子劉志川。劉志川看到了站在場外的十幾位帝宗玄王,嚇了一跳,連忙主動過去行禮:“見過各位內門師兄。”
“好了,這是怎麼回事?”許陽皺眉問道。
“許陽,這些中洲的人,太可恨了……”採籬嘰嘰咕咕,在許陽耳旁述說了聽到的內容,最後說道,“許陽,你說可氣不可氣?”
許陽搖頭,笑着說道:“這顯然就是一個局。他人不識得其中利害,栽入其中,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可是,他們說。我們八洲的人,全都是土狗弱雞哎……”採籬道。
“到底誰是土狗弱雞,在心裡清楚就行了,何必爲了意氣之爭,大打出手?這些人就是爲了激怒你們,好陪他們賭賽,賺取你們的寶物。”許陽說道。
“呦,原來還出來了一個明白人,”陸建飛冷笑道,“可惜。又一隻瘟雞,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只知道找藉口。”
另一箇中洲青年,則是色眯眯地看向了採籬:“這個土人,身邊的小妞倒是不錯。在牀上一定很舒服,哈哈!”
許陽臉上笑容消失,他轉過身,冷然面對那幾個中洲青年:“我不想理會你們,趕快離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哎呦,我好害怕啊!”有青年賤笑說道。
“讓我們走也可以。把那個小妞兒交出來,我們滾着走都沒問題。”另一箇中洲青年哈哈大笑,儀態放蕩。
許陽搖頭:“真不知道你們這玄君級的修爲,怎麼修成的?”他明白,這些人未必當真是見色起意,而是見到自己看重採籬。故意以採籬來激怒自己罷了。
“罷了,你們這樣惺惺作態,不過是想逼我出手,”許陽不耐煩地說道,“那我就如你們所願……誰先來?”他站直了身軀。兩眼射出了冰冷的寒意。
“我來我來!”第三個青年,從背後抽出兩把彎刀,冷笑道,“你們都賺足了便宜,合該我發一發橫財了。”
持刀青年頓了頓,對許陽說道:“小子,我不隨便動手,必須要有一個賭注!我以我這塊靈犀符爲賭注,你要用什麼賭?”
另一個青年陰陰一笑,說道:“就賭這個小妞兒如何?”
許陽臉色陰沉下來,不論對方是不是裝作見色起意,他都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我是不會以她爲賭注的,”許陽冷漠說道,他隨即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隻閃爍紅光的鋒銳寶輪,“這是上品寶器,離恨炎輪。要不要賭?”
幾個青年的眼中,都射出了驚喜貪婪的光芒。
“慢着!”藍劍三緩步上前,冷冷說道,“靈犀符,不過是爛大街的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賭?”
那名中洲青年臉色微紅,隨即說道:“這……我跟他對賭,和你沒什麼關係吧?”
“當然有關係,”藍劍三冷冷說道,“許陽已經接受了我帝宗邱長老的提前邀請,加入了帝宗!他是我師弟,那麼他的事,我當然要管。”
其他八洲的青年才俊,幾乎吐血,剛剛他們賭賽的時候,爲什麼沒有人出來提醒賭注不公?不過想一想,許陽已經是帝宗之人,他們和藍劍三等帝宗使者,不過萍水相逢而已,的確怪不了他們什麼。
“原來你們這些自命中洲俊傑的傢伙,連上品寶器都拿不出?”採籬嘻嘻笑着嘲諷道,“比我們這些土包子還不如哦。”
其他八洲的才俊,全都哈哈大笑,趁這個機會,好好嘲諷那幾個中洲青年,出一出惡氣。
“等一下!”陸建飛冷冷說道,“我以這塊火焰獸獸骨,作爲賭注。”
“不夠。”藍劍三搖頭。
“再加上這一面大日炎鏡,這是下品寶器!”那個持劍青年,也拿出了自己剛剛贏取的東西。
“還是不夠。”藍劍三表情依舊冷漠。
“怎麼辦?”陸建飛傳音,向其他三人問道。
“不能輸了氣勢!再說,我有信心將那隻寶輪贏回來,到時候誰貢獻多,分到的酬勞就最大。”雙刀青年傳音回答。
幾個中洲青年七拼八湊,總共湊出了三件天階上品玄器,一件下品寶器,再加上之前贏取的賭注,一股腦兒推到了許陽面前:“我以這些東西作爲賭注,賭那一隻離恨炎輪!”
藍劍三依舊搖頭。事實也的確如此,即便十件下品寶器,也趕不上一件上品寶器珍貴。
許陽笑言道:“藍師兄,無妨,就這樣賭吧。”
“許師弟,這樣你算是吃虧了。”藍劍三皺眉。
“沒關係,反正我也只是想揍他們一頓而已,”許陽拳頭捏緊,骨骼爆響聲紛紛涌出,他露齒一笑,打量着那四名中洲青年,“不要浪費時間,你們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