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無極門門外發生戰鬥,趙乾坤已經出手。”就在衆人愣神之際,城主府的伺候一路御馬狂奔,嘴中也在不斷呼喊着。
似乎是刻意說給祥雲城民衆們聽到的。
隨着伺候馬匹疾馳而過。
人們先是一陣木然,而後眼中又是露出驚駭,戰鬥,趙乾坤竟然已經出手了,難怪剛纔要做出那般狂放得大笑之聲。
與此同時,人們也是經不住議論開來。
“戰鬥,難道有人已經替那個葉傲天出面了嘛?”
“現在看來確實是如此啊,你想啊,一個人那麼狂,竟然連無極門的面子都半點不該,多半是有些底氣和實力的,說不定背後就有高人相隨。”
“斯斯...看來這個葉傲天還真是不簡單,竟然連趙乾坤出面,都有與之抗衡的底牌。”
“說實話,我喜歡那魔神今晚折戟戰敗,甚至被徹底斬殺磨滅掉,如此籠罩在祥雲城頭上的死亡陰影也就能得以徹底消除。”
“是啊,要是這個趙乾坤大敗收場的話,想必以後無極門會收斂很多,不敢在像以前那般猖狂作怪,視人於無物,欺男霸女。”
“趙乾坤畢竟是殺伐果決的魔神,想要讓他敗哪有那麼容易,當年我們何曾不是一次次希望趙乾坤身死,可是那魔神邪門的強悍,一次次地活了下來,恐怕也只有歲月和時間能抹殺他了吧。”
“要是這個趙乾坤今夜勝了,祥雲城恐怕是要引來一場大清洗,後果不堪設想。”
....
城主府。
千重樓如坐鍼氈,不斷在議事殿踱步,彷彿死神鐮刀已經駕到了他的脖頸一般。
趙乾坤還活着,而且重新出世了。
這事由不得他不慌。
要知道,千重樓曾經翻閱了歷任城主的卷宗,發現有死在魔頭手中的城主,就多有十人左右。
每一個下場都是悽慘無比。
如今無極門顏面受損,趙乾坤想要以血升威的話,恐怕必然不會放過屠戮城主府的機會,畢竟其他了兩大宗都有各自的底牌,輕易趙乾坤也不敢動。
至於三大家也是牽扯甚大,除非對方主動招惹,要不然趙乾坤也沒道理找上他們。
反倒是他千重樓,身爲城主府之主,那是一時意氣用事,曾經提那葉飛說過一句話。
此刻趙乾坤出世,難免不會算上這一筆賬。
很快,伺候帶着打聽來的消息,稟報給了千重樓。
千重樓瞪圓眼睛:
“當真,有人與趙乾坤交戰?”
伺候:
“是!”
千重樓:
“可看清那人是誰?”
伺候:
“卑職不敢靠近,是以沒有看清。”
千重樓焦急道:
“那人實力如何?”
伺候:
“打得難解難分!”
聞言。
千重樓大喜過望,原以爲大限已至,想不到這中間竟然還會出現這麼一個轉折,此人的出現,無疑是徹底擋住了趙乾坤的血色鐮刀,使其不至於揮落向城主府,也不至於落向無辜的百姓。
只是,這人是誰呢?
千重樓腦海裡重新浮現了葉飛的身影,他有了大概猜測,認爲多半是有絕世強者,在庇護這個奇才的成長之路,畢竟這種奇才沒有老師教,怎麼想都沒有道理。
千重樓到底還是低估了葉飛。
此刻戰上趙乾坤的。
沒有任何前輩高手。
有的,就是葉飛自己身的絕對實力。
山鋼間。
一場惡戰還在繼續。
葉飛劍刃如梭,每一記劍刃跳動間,都有着凜冽如寒冬的冰霜浮動,他在藏經閣所學到的各種劍技,都在劍刃下逐漸呈現。
劍技本事或許並不高明。
但是在劍心境的境界加持下,卻也是逼得趙乾坤幾露狼狽之姿。
趙乾坤三千白髮披散,眼眶中兩盞油綠鬼火跳動,就像是一尊魔神般,散發着攝人心魄的兇戾氣息,他感受到了葉飛劍刃間的凌厲,卻也是並無俱意,放到是越戰越勇,越戰越興奮。
閉關枯坐數十載。
今日能迎來如此酣暢淋漓的大戰。
無疑是讓他感覺熱血在沸騰。
趙乾坤一記撕裂虛空般的爪印,抓裂而出間,手臂間竟有一隻粗壯的野獸虛影浮現,帶着澆滅一切的勁力,朝着葉飛斬落而下。
又是一記詭譎的招式。
葉飛劍刃一橫,身前凝練起洶涌的靈力防護罩,抵擋住來自這一記獸爪的猛烈一記,他的身形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撞得倒退了出去。
滑行了數十米遠後。
他的腳掌輕點在樹枝上,便是堪堪止住了退勢,不知爲何,明明是一記不輕不重的一擊,他的面色卻是微微變得煞白起來。
“哈哈哈...果然與我所料不差,你雖然有與我相當的實力,但是你的身體出現了變故,想要發揮出全盛的實力,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趙乾坤肆意咆哮間,眼中浮現出弒殺得陰冷,毫無疑問,他找到了葉飛的破綻,一場絕世危機,似乎就要在此刻盡數化解掉。
“哼哼...便是不動用,全部實力,你葉飛大爺的底牌,也不是你這種成面的小道所能窺探的,接下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笑不笑得的出來。”
嘩地一瞬,葉飛眼眸中浮現出了沉練如寒冰的冷意,他的身形猛地一踏間,猶若是一道彗星劃過虛空,劍影間浮動起勢不可擋的恐怖殺機。
葉瀾先祖的凌厲一劍,被葉飛毫無保留地施展了出來,這已經是他目前所能演繹的最強狀態,但是重傷甚至斬殺眼前的魔頭卻也搓搓有餘。
譁!
隨着一劍刺出,整個山崗間都被洶涌狂凌厲的劍氣所籠罩,在場所有人腦海裡都劃過一道刺目的劍光,使得他們的頭腦隱隱作痛,面色煞白。
“這一劍?”
趙乾坤也是在這一剎那間慘然變色,露出了忌憚無比的神色,那道轉瞬即逝的劍光,就像是穿越時空而來,帶着駭人無比的威能。
葉飛的戰力也是在這一瞬間,爆發到了極致的狀態,那股洶涌而動的澎湃靈力,由不得他心中不產生忌憚,甚至是對於死亡的驚懼。
因爲這一劍。
真的能給他帶來死亡。
處理不當。
他將身死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