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陽?
顏玉澤發現遠處正在抵禦雪崩的司徒陽,他下意識咕噥道:“他怎麼會在這裡?”
顏玉澤輕整白衣,淡然出塵。
“咳…咳…”
司徒陽虛弱的躺在雪地之上,急促的呼吸着,渾身上下暴涌的力量,肆意遊走於經脈之間。
司徒陽已經無力煉化藥力,只能任由身體自行吸收,這是這般行爲,屬實是浪費藥力。
許久之後,司徒陽藥力融入全身,體力得以恢復,他從地上爬起,拍去身上的積雪。
司徒陽深呼吸一口氣,望了一眼蔓延天際的萬米寒山,他繼續上路。
“那是什麼?”司徒陽輕喃,發現遠處的一道白影,林立於雪山之上,一身白衣似與連綿白雪融爲一體。
“恩公!”司徒陽驚異。
司徒陽想不明白,爲何顏玉澤會在這裡。
司徒陽快速跑上前,他身體微曲,恭敬的看向顏玉澤,認真一拜,道:“司徒陽,拜見恩公。”
顏玉澤淡然點頭。
“你爲何在這裡?”
“回恩公,司徒陽來此,是爲了救出被關在玄冰宮中的家妻。不知恩公來此所爲何事?”
顏玉澤白衣飄舞,衣襟輕撫,超然自逸,緩緩開口道:“我來此,自然是助你一臂之力。”
司徒陽聽後,兩眼露出激動之色,艱難感激道:“多謝恩公,今日有恩公相助,司徒陽定能救回妻子。”
顏玉澤神情自若,淡然點頭,白衣出塵,無比超然。
他不可能和司徒陽說,我被人從九天寰宇之上,打落到這西北寒域之中,碰巧遇到你。
顏玉澤屬實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這位北荒古帝城老城主司徒陽。
更沒有想到,司徒小藝的孃親還在世。
顏玉澤眺望遠方,漫天飛雪綿綿,這就是冰雪的王國,是雪的天堂。
“似乎與千年前,並未有任何變化。”顏玉澤舉目低眉,撫去白雪,喃喃輕語道。
兩人無話,一路向寒山之巔走去。
寒風陣陣,越靠近山巔,呼吸就越發困難。
彷彿整個天地有股無形的壓迫感,阻礙着兩人前行,每邁出一步,都越發艱難。
“呼!”
司徒陽只覺得到一股冰冷之感,不斷席捲全身,身體機能變得遲緩,渾身傳來刺骨的感覺。
這西北寒域,不愧是千年無人踏足之地,
生靈匿跡,毫無生氣。
司徒陽深吸一口氣,體內運轉功法,一股熱流蔓延全身,抵禦着侵襲刺骨的寒氣。
“你就這點實力,你也敢來闖玄冰宮?”顏玉澤開口道。
“恩公,我突破超凡之境後,救妻心切,也沒想這麼多,便直接趕來這西北寒域。”
顏玉澤輕笑搖頭,道:“上了玄冰宮後,你儘管闖便好,必要之時我會出手相助。”
“多謝恩公。”司徒陽再次恭敬道謝。
“好了,不必如此。”顏玉澤擺擺手,這司徒陽不嫌累,他還嫌煩。
突然,顏玉澤和司徒陽兩人,幾乎同一時間,擡頭仰望天際。
一道飛劍御空飛舞,疾馳而來。
御劍飛行!
司徒陽擡頭側目,無比驚異。
“這是劍修,正在飛往玄冰宮。”顏玉澤開口解釋道。
修道之途,法門衆多。
例如北荒殺戮之虎王子濤,以殺伐入道,槍術相輔,成功踏入超凡之境,震懾涼安帝國。
古往今來,修道之人無數。
有人以劍修入道,以刀術入道,甚至是傀儡師,陣法師入道。
不過無論何種入道,最終大道殊途同歸,都將踏入“仙”之道。
天空之上,飛劍掠過。
飛劍之上,趙王劉晉抱着絕美王妃的嬌軀,躲在身後,看到雪山之下兩道人影,定眼一看,趙王劉晉驚掉下巴。
“臥槽,真是冤家路窄,在這裡都能遇到這傢伙。”
他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在涼安趙王府,以一人之力,抵禦上千明州精銳的顏玉澤。
“媳婦,就是下面那傢伙讓我們無家可歸,你要替我做主呀。”趙王劉晉嘴上哭訴着,順勢有抱緊絕美王妃。
後者秀眉微蹙,玉臉一寒,冷冷道:“再不把手拿來,我把你丟下去。”
誰知趙王劉晉死豬不怕開水燙,將絕美王妃抱的更緊,嘴裡還義正言辭道:“媳婦,我可不能鬆手啊,鬆手就掉下去了。”
絕美王妃沉默。
趙王劉晉見狀,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又憤憤道:“媳婦,我死了不要緊,可你不守活寡了嗎?”
“媽呀!媳婦我錯了!”
絕美女子運轉劍訣,控制飛劍在空中旋轉,趙王劉晉重心不穩,差點脫手,從萬米高空中摔落。
趙王劉晉雙腿發軟,老實許多。
絕美女子控制飛劍,向萬米寒山之上飛去。
司徒陽擡頭仰望,眼中滿是羨慕。
“哎……”司徒陽不由得發出一陣感慨,遙想當年,他媳婦也是這般厲害。
出塵絕世,美豔絕倫。
當年的玄冰宮仙子,無數人爲之瘋狂的存在,最終還是司徒陽抱得美人歸,當年多少人背地裡暗罵。
玄冰宮仙子和司徒陽兩人,就形象的比喻便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你們是何人?此處乃玄冰宮地界,未經允許不得踏入!”
司徒陽還在追憶當年,雪山之間傳來一陣女子的聲音,如寒風般冰冷,打破司徒陽的思緒。
擡頭望去,只見一白衣女子手持長劍,佇立於白雪之上,俯視着顏玉澤兩人,眼神冰冷如霜。
司徒陽轉頭看向顏玉澤,後者一副你隨意的樣子。
司徒陽也不廢話,體內真氣運轉,速度快速閃電,頃刻間便來到白衣女子身側。
右手化拳,夾帶着恐怖的威勢,向白衣女子轟去。
白衣女子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避無可避,甚至說是在超凡之境的強者面前,她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砰!
一聲巨響,白衣女子陷入白雪之中。
司徒陽一擊之下,白衣女子徹底喪失行動能力。
好在他頗有留手,沒有打算取白衣女子的性命。
“你就打上去?”顏玉澤忍不住問道。
這和顏玉澤想象之中的場景有很大不同,這司徒陽怎會如此魯莽,
“恩公,既然要救愛妻,我不打上去,難道還要我求着讓對方讓我上去。”司徒陽無措道。
“額……你隨意吧。”
山門之下,玄冰宮弟子發現山間的變故,立即派人返回玄冰宮,緊急通知玄冰宮長老。
司徒陽同樣也發現情況有變。
他看了看躺在雪地中的白衣女子,轉身對顏玉澤道:“恩公,這女子如何處理?”
顏玉澤白了眼,道:“這姑娘是你打暈的,你現在來問我,這是你的問題。”
司徒陽有些無措,隨即無所畏道:“算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