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一直在進行着,由於陳白離他們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因此也沒有被那些法力給波及到。
很多弱者就沒有陳白這麼幸運了,不少人都被迫捲入到了殺戮之中,死傷無比慘重。
而陳白也關注到另外一邊的峽谷內,玄天宗四象道人的另外兩個小組成員出現在下面,他們與四象道人分開後,原來也落進了這幽元幻陣。
這兩名壯碩的玄天宗修士,面色蒼白,正滿臉恐懼之色地望着對面之人,一人是揹着一柄黑色巨尺的赤膊大漢,那大漢一頭短髮,滿是肌肉的身上,佔滿了鮮血,汗水與血混成一塊,在斜陽下閃着光,很顯然也是連番地戰鬥到現在。
就是這名大漢逼迫得那玄天宗修士狼狽不堪,他們沒有了四象道人的協助和保護,已經連續施展出了多樣法器,但在這大漢的黑色巨尺下,統統不堪一擊,如紙老虎般被一一撕破。
那大漢從很遠的地方一直追着這落荒而逃的兩人到此,大家都顯得精力不足。
最後,這玄天宗兩名修士還是死在了那黑色巨尺之下。那大漢冷冷地一笑,搜刮了玄天宗修士身上的寶貝之後,縱身一躍,竟然跳到了陳白的這個方向的上方,他本來想要跳躍到另外一邊的峽谷內,找尋獵物,沒曾想,竟然在半空中感應到一股絕強的力量隱藏在枯樹林中。
陳白暗叫不妙,本來想坐山觀虎鬥,伺機逃出幻陣找到古師芸他們然後悠然離開的,但那大漢飛過頭頂的時候發現了他,直接就停止了飛翔,直接落了下來。
大漢落定在陳白所在的那棵枯樹面前,冷冷一笑:“道友可是悠閒,躲在這裡高出坐山觀虎鬥,確實是別有一番情趣。”
大漢雖然壯實,但說話間卻沒有一般壯漢的粗言粗語,一看也是有文化的修士,只是體格稍微壯實點。
他一眼便看出陳白此刻的境界實力,陳白上下一打量,頓時發現對方竟然已經是聚氣境七層的樣子了。
怪不得這大漢會毫不猶豫地落了下來,感情也是感應到陳白的境界實力,覺得有利可圖。
陳白眼神盯着他,冰冷地說道:“跟你沒有關係。如果識相的話,趕緊逃。”
“喲呵。”大漢聽陳白的口氣,吃了一驚,“小朋友,看你身子板瘦弱,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說話竟然這麼狂妄。”
陳白冷笑道:“很多時候看人不要用眼睛看,你要是再不走,我讓你跪下叫爺爺,你信不信?”
陳白也是憋了不少時間了,一直在解密解密,就想着趕緊帶着小組的人出去,沒想過跟這些人一起廝殺劫掠,如今有個聚氣境七層的人修士送上門來,陳白怎麼的都不會放過,正好拿這傢伙來鞏固剛剛進階過的聚氣境四層的法力。
就目前的水平來看,陳白似乎沒有想動用信用卡的念頭,先戰一戰試試看。
那大漢似乎對陳白的威脅毫無懼怕,反而對陳白感興趣了起來,心說一個聚氣境四層樣子的修士竟然也敢如此的大言不慚,也不像先前的那些菜鳥修士見了自己就跑,於是道:“有意思,我乃赤月教門下鄭大民。道友哪門哪派,報上名來。”
……陳白是一點都不想告訴他,於是道:“我的名字叫……爺爺。”
“可惡!”那鄭大民怒火瞬間被陳白輕佻的話給點燃了,接着黑色巨尺從背上一飛沖天,快速地斬向陳白。
陳白單手祭出高帝劍,橫陳在面門,擋住了對方巨尺的攻擊,迸發出強烈的火星。
鄭大民瞬間感應到陳白高帝劍的能量波動,身形退了後去,暴喝道:“媽的,是寶器!”
“喲,你還能感知到嘛。”陳白提着高帝劍就衝了上去,留下道道殘影,那鄭大民確實也不是吃素的,聚氣境七層,法力強度和法力含量都與陳白目前的狀態不相上下。
陳白一邊拿出聚靈石和火蛟旗來,聚靈石懸浮於火蛟旗的上方,兩件法寶都懸在陳白的左邊,跟着陳白的身形移動着。
鄭大民也亮出一塊銀色的長條形盒子,在他的法力催動下,那銀色盒子飛快地拉長,迸發出道道銀色的光芒。陳白的火蛟旗也催動了起來,不斷地激射出拳頭般大的火球,那火球和銀芒相撞,迸發出激烈的噼裡啪啦的聲音,能量波輻射到四周紛紛爆炸起來。
而兩人的身體也是短兵相接起來,別看鄭大民的黑色巨尺一人多高,而且足有五十公分寬,看起來笨重無比,但在鄭大民舞動下,竟然尤其顯得靈活無比。
陳白這天眼查一掃,才發現,這黑色巨尺竟然是上品靈器,名曰【重靈尺】。這重靈尺長一米八,寬五十公分,重達千斤,普通修士或者武士難以使用這種重型兵器。
而這鄭大民修習的功法也明顯是以剛猛力量爲主。一劍一尺互相拼鬥,四周爆炸愈演愈烈,二人身形翻飛留下道道殘影。
好在陳白法力含量巨大,不然肯定撐不過,他一連又施展了幾道拿手法術,吸引了鄭大民的注意力,鄭大民一個不小心掉落到了那機械傀儡所在的峽谷一邊,鄭大民氣呼呼地沒有讓自己摔倒在地,但是當他站起來的時候,他已經背對着那三名機械傀儡。
就在他準備再次迎接從天而降的陳白時,突然感覺背心一陣發涼,他的胸膛頓時就像開花了一般,鮮血內臟橫飛。
陳白大驚失色,看着血腥無比的場面,身形翻了兩個跟斗,在距離機械傀儡百米距離的空檔位置處落定。他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那個胸膛被開了花的鄭大民,那鄭大民瞪圓了眼睛,張着嘴,也說不出話來,他的整個胸膛連同肚皮開了花,丹田處如煙花一般綻放了出來,無數黃色的如螢火蟲般的點點光粉慢慢地消散於天空,最後他整個人撲倒了下去。
陳白這才正面看到那三名機械傀儡的樣子。
中間那名四肢都是金屬的機械傀儡,面相頗爲眼熟。
我靠!張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