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城,千道門駐外辦監牢裡。
一組四人分立在方形囚牢的四個邊角,盤坐起來,催動着法力。
陳白被一道雷電擊中了身子,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被震碎了一般,全身的肌肉痠麻無比,頭髮也燒的焦糊一片,最終脫落,逐步變成了光頭。
饒是他動用了所有的精神力量去抵禦這雷擊的力量,但仍然毫無辦法,畢竟境界差太遠了。
“怎麼樣!這雷電的滋味好受不?”劉文成笑呵呵地說道,“這是小週天風雷陣法。是大周天天雷刑劫大陣的縮小版,對於你這樣的廢物足夠了。”
“我看你……是沒長記性,忘記了我把你摁地上暴揍的事兒了嗎?”
陳白痛苦地趴在地上。由於融合了永恆星圖,陳白的癒合速度非常快,不一會受損的骨骼和肌膚都還原如初。由於這雷電轟擊的是陳白的身體內部,對其體內骨骼內臟造成損害,因此劉文成並未發覺陳白又自愈能力。
唯一知道他的自愈能力的人——姜川和陳沖以及那幾名千道門外門弟子,也全都死在了劍龍山上。
“哼!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悔改!”顏元正在一旁冷哼道。“在我的地盤也敢打我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我小舅子。真是不知好歹,活的不耐煩了,成全你好了。”
顏元正示意那四名下屬繼續施法。又有數十道閃電轟入陳白的身體裡。
陳白被擊打得兩眼翻白。
“說說吧。你打了張福,張福就消失了,跟你不無關係吧?張福去哪了?是不是被你殺了?”顏元正繼續審問着。
“顏元正……你去死!”陳白艱難地說。
那痛苦的滋味混雜着穿刺、麻痹、神經絞痛。就好像有人拿刀子挖入他的太陽穴,使盡地攪動。
雖然癒合速度快,但是痛苦仍然劇烈。比之上次被碎骨掌打得全身崩裂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嘴硬!”顏元正有些惱怒。他對張福的死並無興趣,張福的死正好滕出了位置給自己的小舅子。爲什麼要把張福的事情歸到陳白身上,是給自己動私刑找個合理的理由,至於那些姜川和陳沖等一干外門弟子的失蹤,他實在不關心,從心底裡也沒有往陳白身上去想。
不過多給陳白羅織幾個罪名,也是好的。不過他和劉文成要的並不是這個結果,他們要的是陳白投降認輸,跪在他們面前叫爺爺。
劉文成還想要那李之桃。
他們現在的目的就是全力地折磨陳白,讓陳白乖乖的認錯。他們就舒服了。畢竟作爲千道門塘河縣辦事處主任以及駐外辦執事,被一個辦事員打,實在是擡不起頭來。
現在就是一雪前恥的時候。
陳白腦袋滴溜溜地轉着,想着再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要是對方看出來自己的秘密,那就鬧大了,現在還不是跳的時候。這張牌要留着完成任務的。過早地暴露很有可能死在黎明之前。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畢竟跟這二人實在是結仇時間太短,瞭解不足。
他只能硬扛着這小週天風雷陣法的轟擊。最後一下實在扛不住,暈了過去,那四名施術者見狀也都鬆懈了下來,解除了陣法,癱坐在地上好似哈巴狗一樣喘着粗氣。
一名修士恭敬地說道:“執事。此人應該是被擊暈了過去。現在我四人法力枯竭,恐怕難以爲繼了。”
顏元正和劉文成對視一眼,他說道:“嗯。諸位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四人走了之後,劉文成眯着眼,咬着下嘴脣,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問道:“姐夫,你說這陳白的肉體是怎麼回事,按照道理他應該早就死了纔對。一個連聚氣境都沒有達到的武者,是扛不住小週天風雷陣法的。”
“非也。”顏元正道,“這小子早已經是聚氣境修士了。只不過隱藏得很深。我命人施展這陣法,就是倒逼對方展示真正的實力。那樣,我們才能找到應對之策。”
“哦?姐夫,這怎麼講?對方已經是聚氣境,可是……爲什麼……”劉文成一臉懵,他總算知道陳白爲什麼能夠輕鬆地將自己摁在地上打了,但是一個小小的辦事員竟然比自己先一步到達聚氣境,那種落差感和極爲複雜的情緒讓他難以控制自己。
“你想一下,如果他到了聚氣境,現在爲什麼隱忍不發,這是疑點。我在擔心……”
“姐夫,殺掉他!”劉文成狠狠地說,“我們現在將他關押在這裡,雖然他打了我們,按照宗門律,進行懲戒也就算了。但是這小子的脾氣你我都知道,如果放虎歸山,還不如一擊斃命!不然後患無窮。我們殺掉他,就說已經查出來張福的死就是陳白所爲。這樣,就天衣無縫了。”
顏元正遲疑道:“這恐怕不合適,現如今張福的屍體都沒有找到,是死是活並不清楚。而且高山流水二人也消失無蹤。雖然可以嫁禍給陳白,但如果上峰查了過來,我們還是會擔責任。”
“姐夫,這你就是多慮了,現在宗門正忙着調查劍龍山和姜川師叔、陳沖師兄一行失蹤的事件,他們哪有時間管我們。你沒聽您領導說讓我們自己擺平這件事嘛。我估計他們這次出來就是前往劍龍山調查的。你想想,即使陳白的死有疑問,誰還管得了一個編外弟子的死活?”劉文成道。
顏元正一拍大腿,“有道理啊!文成,想不到這麼幾年在駐外辦鍛鍊,確實有長進啊,回頭一定跟你姐姐說一下你的進步。至於那李之桃小妮子,你放心,有姐夫把關,一定幫你弄來!”
“此話當真?”劉文成眼裡射出一道精光,想到李之桃那絕頂身材還有那萬里挑一的頂級容顏,他激動了起來,說道:“姐夫,那李之桃會是我的人了!”
“瞅你那出息。我警告你啊,別一天被美人兒衝昏了頭腦,不然你的境界還是停滯不前。修仙之人,最好六根清淨斬斷情絲。”
“姐夫,這話我不同意啊。我覺得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你見那些雙修道侶比那些清修苦練的散修強吧?”劉文成撇撇嘴,煞有介事地說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現在你進去,把陳白身上的東西收刮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寶貝。先前有其他人在,不好做這事兒。”
劉文成眼前一亮,“對哦,還是姐夫想得周到。”
劉文成結果一把秘製鑰匙,打開囚牢,走到陳白身邊,悄悄咪咪伸手準備向陳白的身上摸去。
剛剛好碰到陳白的衣角,陳白突然暴起,反手一扣,一隻手悍然抓住劉文成的脖頸,另一隻手別住劉文成的手腕朝反方向擰,只聽咔嚓一聲,劉文成的手臂就骨折了,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被陳白摁在地上。
顏元正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