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尊!”
凌鴻雪微笑恭送柳宗元,留在這兒是她夢寐以求的,尤其是能與前輩獨處,看向秦長青側臉,不由得俏臉緋紅。
雖然背對着凌鴻雪,但是秦長青依舊感受到她熾熱的目光。
“這個女人,竟然對自己有非分之想!”
“女人只會影響我做生意的效率!”
“想都別想,趁早死了這份心!”
秦長青在心中瘋狂咆哮,恨不得立刻驅逐凌鴻雪,但一想到她可以讓自己長期薅羊毛,便忍了下來。
然後在心中瘋狂提醒自己:“決不能因爲她喜歡自己,就在薅羊毛的時候心慈手軟!”
“該薅羊毛的時候,必須要狠,這樣纔是真正的男人!”
“楚前輩您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鴻雪必定……”
在柳宗元離開後,凌鴻雪便開口,準備爲秦長青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還不等她說完,秦長青立即打斷道:“凌姑娘安心在二樓修行,這個世界很危險,在未無敵之前,少想一些有的沒的!”
說罷,秦長青大手一揮,直接把凌鴻雪送到二樓,然後將通往一樓的樓梯加了三層封印!
做完這一切,秦長青雙手摩擦,感覺自己做了一件特別了不起的事情。
然而,在二樓的凌鴻雪,聽到秦長青的話,卻感動地差點涕淚交加。
“想不到前輩竟然如此關心看重與我,我覺能辜負前輩對我的厚愛,我要努力修行追尋前輩的背影!”
打足雞血,凌鴻雪回到房間盤膝而坐,陷入修行之中。
柳宗元騰空而去,直奔聖滅之地。
降臨在地圖所指的地方,柳宗元眉頭微微一皺,前方竟然是一小土包,連一座小山都算不上。
“就這?”
柳宗元忽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送法器珍寶不算,竟然還送了一身懷絕世仙體的弟子!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睛,柳宗元懊惱不朽羞愧難當,一口老血直接噴在地圖之上。
“嗡……”
剎那間,地圖之上散發五彩神光,而後神光毫現,化作一柄玄奇藥匙落入柳宗元手中。
“這……”
“嘭!”
柳宗元對着天機閣樓方位,重重叩首賠罪。
“啪!”
柳宗元尚不過癮,只感覺無法消除自己罪孽,狠狠一巴掌抽在臉頰上,“我竟再次用如此惡毒的想法去衡量前輩,辜負前輩一番良苦用心,我柳宗元簡直豬狗不如!”
“前輩光明磊落,宗元自愧不如遠矣!”
“日後,我必定攜帶重禮登門,謝罪!”
一番三省吾身過後,柳宗元這才起身,將鑰匙拋向半空,然後只見空間之上盪漾出層層波紋。
於虛空深處,折射出一方高約萬丈的厚重青銅門戶。
門戶出現的剎那間,遠古氣息跌宕而至,重現上古先民祭祀天地景象。
天降銅鼎降伏九龍九鳳瑞光呈祥,地生社稷鎮壓狻猊饕餮紫氣東來,先民執掌神通搏殺兇獸,於上古夾縫之中艱難求生。
“這……莫非是遠古先聖的埋骨之地?”
柳宗元深爲震撼,然後一舉躍起,從門縫之中鑽入,然後天地氣息大便,濃郁到化不開先天之氣化作水霧,籠罩天地方圓。
“大造化,大造化……簡直就是潑天大造化……”
“就算沒有奇珍異果玄奇法術,在此地久居,我亦能脫胎換骨重獲新生!”
柳宗元而後按圖索驥,直奔造化所在之地,路上看着遍地珍寶,便決定道:“待我出去,無論耗費多少代價,我必定要將這方空間買斷!”
“有此玄奧之地,琅琊閣半步聖地在望!”
“誰都不能阻止我,不然休怪我刀兵生死相見!”
柳宗元越走眸子之中的瘋狂越濃重,迸發無盡血色,宛若走火入魔!
在無上造化之地,苦於沒有辦法獲取,無比煎熬。好在他心性足夠堅韌強大,穿過無數兇險,硬生生挺到生滅之花所在之處。
“這……便是可以立地成聖的生滅之花?”
柳宗元看着面前白骨爲莖血肉爲葉道義爲花的奇花,深深爲奇,若非親眼所見,定不會認爲是真。
感受着陰陽生死之力流動,柳宗元胃口大開,恨不得一口吞下生滅之花。
但是柳宗元面對聖滅之花,卻有一種心悸之感,他知道這等上古先聖坐化而成的奇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稍有不慎,先聖道義散發,便會落得身死道隕。
“好在前輩未卜先知,已經告訴我如何採取聖滅之花。”
柳宗元對秦長青的敬仰綿綿不絕,依照秦長青所留方法開始行動。
足足兩個時辰過去,柳宗元才破土挖出聖滅之花,將其小心翼翼保存。
“聖滅之花,生死陰陽之氣,一旦打破平衡,道義爆發炸裂,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採取的時候,需心頭血煉土,白骨護花莖,保持生死陰陽平衡!”
“整個過程中必須全神貫注,不得有絲毫差池,還必須配合獨特手法,這樣才能保證藥性不流失的同時,還能保留聖滅之花保根。”
“甚至此地再葬滅至強高手,聖滅之花可重生!”
完全參悟採取之法後,柳宗元眼睛發直口乾舌燥,“前輩所賜予的何止是採取方案,簡直就是一方永久成聖的大造化!”
“呼……”
“我琅琊閣,欠前輩之大,這輩子恐無法償還。”
“今我柳宗元,以琅琊閣閣主之名,對天立誓,日後祖師堂代代供奉前輩聖祠,令前輩永享琅琊閣香火願力!”
而後,柳宗元快速轉戰戰場,獲取自身造化之後,出了聖滅之地,直奔琅琊閣而去。
琅琊閣上空,柳宗元馬不停蹄,直接撕裂防護大陣,造成的動靜極大,響徹雲霄。
“怎麼一回事?”
“莫非有人攻擊琅琊閣?”
衆弟子在這股威壓之下,立即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是閣主!”
有高手感受到來着氣息,立即醒悟過來,“閣主一向最爲沉穩,爲何如此慌張?到底發生了何事?”
瞬間,不安在琅琊閣上下弟子心頭懸浮。
柳宗元直奔琅琊閣虛空禁地,降臨在琅琊閣老祖茅屋之前。
琅琊閣老祖白髮蒼蒼,老年斑佈滿全臉,盤膝而坐在一張棋盤前,右手執子,左手拿酒壺。
時而皺眉,時而舒展,緊迫時放下酒壺,隻手抓耳撓腮,但右手中棋子始終不落下。
“老祖……”
柳宗元着急忙慌道。
可琅琊閣老祖充耳不聞,沉浸在棋盤黑白雙子局勢之中。
“老祖,我有天大的事情,要與你講。”柳宗元上前三步,對老祖說道。
自從壽元將盡,琅琊閣老祖便寄情於弈棋之道,不問世事,非琅琊閣生死存亡絕不踏出禁地。
此時,老祖執子不落,蹙眉不展道:“天大地大,下棋最大,不要在我下棋的時候打擾我。”
“下什麼下啊,您的大造化到了!”柳宗元一想到老祖可立地突破半聖,體內立即熱血沸騰,腦門都嗡嗡直響。
可是,琅琊閣老祖我行我素,不屑道:“老朽存世兩萬載有餘,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我都土埋脖子了,生死看淡,造化看輕,一切關我屁事?”
“嘭!”
柳宗元恨老祖不爭,一步上前,不顧禮數地將棋盤瞬間搗碎,而後將聖滅之花呈現。
“你……豎子安敢……”
琅琊閣老祖剛要暴怒,聖滅之花落入眼眸地瞬間,他不淡定到老鳥跳動嗨到飛起,彷彿聊發少年狂,左右開弓強擼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