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塞萬提斯是個金系和土系的雙系大法師,他在最開始施法攻擊的時候,故意只使用金系法術,就是要麻痹張雲樑和徐冰卿兩人,讓他們倆以爲自己是個金系大法師。
然後瞅準機會,施展土系法術,將張、徐兩人腳下的青石板化作沼澤,竟一舉收到奇效,順利的贏下了比賽。
塞萬提斯見張雲樑已經認輸,便一按坐下烈焰龍的脖子,只見那烈焰龍怒吼一聲,向下一伸脖子,猛拍翅膀,直接飛落到擂臺上。
塞萬提斯從烈焰龍背上跳下來之後,並沒有馬上解掉扣住張、徐二人的鐵環,而是故意在擂臺上整理衣服頭髮來拖延時間,很明顯是想在衆人面前羞辱他們。
擂臺下的衆人見此情形都義憤填膺的大罵起來:“豎子無禮,怎敢在我九州帝國的地界上如此撒野!”
塞萬提斯當着九州國皇親權貴的面,當衆羞辱九州國的參賽選手,這簡直是當衆打皇帝的臉。
楊雲飛冷哼一聲,猛地一拍椅子,直接將椅子的把手拍斷了,他顯然已是憤怒到了極點。
張雲樑和徐冰卿如何能受的瞭如此侮辱,他們各自握緊中法器,同時口唸咒語,只見一根極細樹枝從地底鑽了出來,穿過扣在張雲樑身上的所有鐵環,然後樹枝急速膨脹變大,一下就把所有鐵環全部崩開了。
徐冰卿則施法將水引入鐵環的縫隙中,隨即一招化水爲冰,將自己身上的鐵環直接崩開了。
兩人惱怒塞萬提斯無禮的行爲,便招呼也不打一個,就直接下了擂臺。
塞萬提斯見到兩人破開鐵環的手法,心中暗道:“好險,若不是我出其不意的偷襲,而他們又一時大意,這場比賽的勝負還真是不好說。”
姬宇文對於塞萬提斯的做法十分惱怒,他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一甩衣袖,直接就起身離開了,旁邊的姜旭陽等四人也忙跟了上去。
始祖山,紫虛宮,議會廳
姬宇文臉色鐵青的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其餘四人也沉默不語。
良久,張雲樑起身道:“門主,這次比賽的失利主要責任在我,那個米格爾是土系法師,而塞萬提斯是他的師傅,我應該想到這個姓塞的可能是個雙系大法師,若是我能再謹慎一點,我們就不會輸了。”
徐冰卿見張雲樑將比賽失敗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忙起身道:“不是,這次怪我沒有.......”
“好了。”姬宇文擡手製止徐冰卿繼續說下去。
然後沉默了一會後繼續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要好好想一想這最後一場該如何應對,若是這最後一場敗了,可不僅僅是我們五行門丟臉這麼簡單了。”
衆人聞言心情都很沉重,都感到了很大壓力。
姜旭陽首先開口道:“這個塞萬提斯果然是個戰術大師,這場比試他居然如此冒險,安排單導師作戰。”
“還不是因爲他多帶了個寵物上場,不然我們肯定能贏。”徐冰卿憤恨道。
張雲樑皺眉道:“下一場比賽,他們雙導師作戰,贏面大於我們啊,我們若不想個好的辦法,只怕......”
衆人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良久,張雲樑打破沉默道:“門主,我有一個辦法,不知可不可行。”
姬宇文聞言眼睛一亮道:“張師弟,快快講來,我們大家一起參詳一下。”
張雲樑一邊說,衆人一邊點頭,等他說完自己的想法後,姬宇文一拍大腿道:“好主意,就這麼辦,今天大家都回去早點休息,明天比賽的時候就按這個方案來,他們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毛病,也該治治了。”
衆人聞言紛紛起身告辭,一夜無話。
比賽進行到第五場,蒼龍問道大會的最後一場。
之前的四場比賽,雙方打成了二比二,這最後一場便成了雙方的決勝局,因而所有人都變得嚴肅緊張起來,沒有了前幾日的嬉笑之聲,取而代之的是大家沉重的呼吸聲。
文樸雄、艾瑞戴維和沙克爾汗首先上了擂臺,三人在擂臺上並肩站成一排,文樸雄站在中間,艾瑞戴維和沙克爾汗則分列兩邊。
姜旭陽、姬曉玲和張松濤也隨後跟上,但他們的站位與對面三人不同,張松濤和姬曉玲站在前排,姜旭陽則落在後面,形成了一個倒三角的站位,雙方站位的不同也預示着兩邊戰術的異樣 。
文樸雄首先出手,只見他一揮手中長劍,數百顆的冰雹直奔對面而去,兩邊的艾瑞戴維和沙克爾汗在文樸雄一動手之後,便急速奔向張松濤和姬曉玲奔去。
姜旭陽見機也是極快,馬上祭起手中石錘,同時口唸咒語,只見一道熾熱的火牆後發而先至,攔住了冰雹雨、艾瑞戴維以及沙克爾汗的去路,數百顆冰雹穿過火牆後全都直接化成了一道道蒸騰的水氣,艾瑞戴維和沙克爾汗則被溫度極高的火牆擋住了前進的腳步。
文樸雄見一招不成,馬上變招,手中長劍對着火牆橫向連揮三下,只見整堵火牆竟瞬間就被全部冰凍起來,火牆瞬間變冰牆,冰牆的上方的甚至還保持着火焰跳動的形狀。
艾瑞戴維和沙克爾汗的反應也是極快,只見他們雙腿彎曲猛向上一躍,右腳一蹬冰牆,兩手抓住冰牆頂端,同時左腳又蹬了一下冰牆,整個人直接翻過牆去。
張松濤和姬曉玲見艾瑞戴維和沙克爾汗直奔自己而來,兩人同時祭起各自手中的法器,口唸咒語,只見一邊地面上迅速生出數道藤蔓直奔艾瑞戴維而去,另一邊地面上則冒出許多石刺試圖擋住沙克爾汗的進攻。
令大家感到意外的是,張松濤隨手施展的一記初級功法“藤蔓纏繞”,居然很輕鬆就把身爲導師的艾瑞戴維給捆住了,就張松濤自己都不敢相信,要知道對面這個女人可是天竺國古法瑜伽中曼陀羅流派的第一高手。
艾瑞戴維是塞萬提斯團隊裡唯一的女性,雖然年紀已經不輕了,但因爲常年修煉瑜伽術,皮膚和身材保持的很好,她被藤蔓緊緊束縛之後,胸脯也被擠得更加高聳挺拔了。
臺下有些男弟子,看着臺上被藤蔓束縛住的艾瑞戴維,不懷好意的吹起了口哨,臺下的女弟子則對那些吹口哨的男弟子投去鄙夷的目光。
張松濤看着被藤蔓束縛住的艾瑞戴維,心中仍有些不敢相信,謹慎起見,他對着艾瑞戴維又是一記“藤蔓纏繞”,確定她已經被完全束縛住之後,便轉頭準備去幫姬曉玲了。
誰知張松濤剛剛纔轉過頭去,艾瑞戴維突然整個人迅速乾癟下去,連胸口那兩個鼓鼓的肉團也縮了回去,束縛她的藤蔓一下就都從她身上脫落下來了,等艾瑞戴維掙脫束縛後,身體又瞬間恢復到之前的狀態,同時猛地向張松濤撲了過去。
張松濤此時已反應過來,忙急速向後退去,眼看就要脫離艾瑞戴維的攻擊範圍的時候,艾瑞戴維的雙臂突然伸長,一下就抓住了張松濤的雙肩。
張松濤大吃一驚,忙提起手中木棍攻擊艾瑞戴維的面門,以期望逼得她撤回雙手自救。
誰知艾瑞戴維不僅不向後撤退躲避,反而迎上前去,以一個不可思議的扭曲角度躲過了張松濤的攻擊,然後整個人趴到張松濤的背上。
她的雙臂和雙腿像兩條蟒蛇一樣,緊緊的纏繞住張松濤的雙臂和雙腿,不斷向後扯,同時艾瑞戴維用自己的胸口不斷將張松濤的身體向前頂。
“哇哦,太爽了吧。”臺下剛纔那些吹口哨的男弟子看到艾瑞戴維這樣抱着張松濤,都羨慕嫉妒的發出讚歎聲,恨不得馬上就把自己跟臺上的張松濤換一下位置。
擂臺上的張松濤此時可遠沒有臺下那些人想像的那麼舒服,他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好像要被生生折斷似的,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偏偏自己又完全動彈不得,甚至手中的法器都快抓不住了,眼看就要投降認輸了。
中間的姜旭陽和文樸雄鬥在了一處,雙方一時都奈何不了對方,漸成僵持之勢。
而另外一邊姬曉玲的情況則完全不同,沙克爾汗直接踏過石刺,向姬曉玲疾奔而來,不斷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可惜他實力還是稍遜一籌,幾次突然伸手都沒有成功。
姬曉玲邊後退邊施法抵抗,在退到一塊青石板邊緣處時,突然向後騰空躍起,落地之後一反常態的停止了施法。
擂臺下的衆人紛紛疑惑道:“難道姬曉玲已經準備放棄比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