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丘吉爾將侍衛,僕人都打發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來虎賁軍團給章飛留紫萱已隨自己回軍國府消息的凌雲,心中有些不解。但下一刻,丘吉爾的一句話,就讓凌雲明白丘吉爾爲什麼要這樣做了。
“什麼,你手裡有封信給我?”
凌雲的語氣顯得驚訝,看着丘吉爾,目光中帶着不可思議。
“是的,今天虎賁軍團的近衛兵兄弟撿到一封佚名信,但封上點名道姓,說是給凌雲的家信,我不知道這個凌雲是不是你。”
丘吉爾一邊說着,轉身從書桌的抽屜裡取出一封信,遞給了凌雲,目光閃爍不定,顯然也在捉摸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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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上還有着法陣的氣息,完好無損,說明這封信在遺失直到送到凌雲面前這個過程中,沒有被打開過。
近衛兵的兄弟撿到這封上面帶着凌雲的名字的信後,由於凌雲一挑整個軍團的壯舉已使得近衛兵的兄弟們人盡皆知,所以沒費多少周折,這封信便到了丘吉爾手裡。
看到信封上的幾行字後,凌雲眼皮一跳,急忙將信封接了過來,心情激動的仔細確認着信封上的十幾顆字,熟悉的筆跡,讓凌雲再也忍不住,急忙撕開信封,拿出了裡邊的信。
信封上的筆跡,正是嶽磐的親筆,儘管凌雲不知消失在金三角的嶽磐爲什麼會突然出現,並且寫了這封信,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叔叔一家人安好,只要還記得自己,就很好了。
凌雲連坐都忘了坐下,沒有人能理解凌雲對家,對幸福的渴望,對溫暖,關心的期盼,所以就那麼站在地上,手裡將信封緊緊的抓成了一團,拿着信,一字一句,激動的看着信中的內容。
“凌雲,坐下看吧,別太急了。”
等到凌雲看完一遍信的內容後,丘吉爾纔出聲,招呼着凌雲坐下,端給了凌雲一杯茶,自己坐在木幾另一邊,微笑着喝着茶,吃着堅果。
“嗯,你忙你的,先不用管我,我再看幾遍。”
凌雲端起剛衝的茶,也不顧還熱氣騰騰的茶水燙到自己,直接一口氣飲盡,將空茶杯放到木几上後,凌雲才坐了下來,連嘴都沒顧着擦,雙手捧着信,再次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心情無比激動。
一遍。
兩遍。
三遍。
……
丘吉爾極爲無聊的看着自己辦公室內的花瓶,在想爲什麼要把花插到花瓶裡,花瓶裡爲什麼要插花時,凌雲才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信紙輕緩的摺疊起來,將手中抓皺,甚至都揉.搓成一團的信封也舒展平坦,隨後輕輕的收進了洞天戒之中,在洞天戒內專門開劈出一個專屬空間,一個保護信紙與信封的最佳空間,將信紙與信封放到了裡邊。
信的內容不長不短,但對於此刻形單影隻,沒有一個親人的凌雲來說,哪怕是得到一句話,都是開心的。
信尾的截止日期是在半年前,信來自金三角,信上不僅有嶽磐的筆跡,還有阿姨與弟弟嶽峰的親筆,都述說着自己的平安,在牽掛凌雲的同時,也說明了嶽磐在失蹤後,得到了一位超級強都的幫助,後來又回到了桑城。
嶽磐回到桑城的那一天,正是凌雲離家出走的第二天,讓凌雲不得不感嘆命運的莫測,人生的難以掌握,執宰。
後來嶽磐聽說凌雲打算去尋找自己後,就帶着傭兵團的大部分兄弟以及家屬,前往金三角,一路尋找自己的蹤跡,此刻在金三角已成功打拼出老兵傭兵團的赫赫威名,唯一擔心的,就是一直沒有消息的凌雲。
此次這封信,便是嶽磐託人送往桑城,給桑城的老兵傭兵團團長的信,如果凌雲回到桑城,那麼便委託桑城老兵傭兵團團長將這封信交給凌雲,這樣凌雲就會知道嶽磐一家人及老兵傭兵團一些近親的朋友,親屬的去向了。
看完信後,凌雲心裡的擔心減去了大半,最起碼叔叔一家人安全無恙,而且有了具體消息,讓凌雲心裡舒坦了許多,但凌雲對桑城的奇異變化,又感到了莫名的糾擾。
看這封信裡所述,嶽磐一家人顯然也不知道桑城的變化,畢竟金三角在梵特帝國的東南角,桑城在梵特帝國的西北角,兩地的距離太過遙遠,即便是嶽磐,以及在金三角的老兵傭兵團,與桑城間的聯繫都極少,往往都只是單向聯繫,讓流浪的遊吟詩人,苦行者,傭兵帶些書信什麼的,畢竟兩地間有着幾百萬千米之遠的距離,空中飛行還好,如果走馬路或水路,將會使路程的長度再翻幾倍,遠不是一般的人能在兩地間輕鬆往來,自由聯繫的。
對於桑城出現的變化,以及最後留下的五彩能量,所有凌雲找到的線索都指向了龍蘭,這封家信的出現,讓凌雲在去掉了心頭最大的一個包袱的同時,也想更迫切的尋找到龍蘭,查明桑城的奇異變化,然後去金三角,尋找自己的叔叔阿姨。
信的最後,叔叔,阿姨,弟弟都極爲想念自己,讓凌雲如果得知消息的話,記得回家看看,讓一家人不要再擔心,這些話,讓凌雲孤寂的心頓時充滿了感動。
凌雲有種想法,如果找到龍蘭的話,甚至都不想去查桑城奇異變化的原因了,只想帶着龍蘭,帶着紫萱,當然,桑晶晶硬要跟着的話,凌雲也不會拒絕,帶着自己所有的寶藏與女人,到金三角看望自己的叔叔,阿姨。
不是凌雲多情,更不是凌雲濫情,反正有了紫萱,等找到龍蘭後,如果多一個桑晶晶,凌雲真的不忍拒絕,桑晶晶那張清純無暇的臉孔太有殺傷力了,哀求時的樣子讓任何人都無法抵擋。
現在凌雲對於要找到龍蘭的信息更加迫切了,所以更加迫切的想要章飛查出龍蘭當年失蹤的消息,然後找到龍蘭,帶着自己的女人,帶着所有的財富,回家看看,看望叔叔一家人。
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而且親自來到了小時候記憶中冰冷的梵特城,凌雲對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已不再抱任何希望,雖然心裡一直都會留下一個心病,但隨着凌雲的成長,強大,越來越堅強,即然無法找到親生父母,凌雲便不會再徒勞無功,再浪費力量,時間,而讓眼前的幸福逝去了。
珍惜眼前人,珍惜此刻所擁有的一切,這就是幸福。
這是凌雲這數年來,經歷了無數苦難,磨鍊,實力提升到如此境地後,最深切的感悟。
“丘吉爾兄弟,找個衛兵,去叫下哈格利兄弟吧,我現在想要立刻面見章飛。”
凌雲恢復了平靜的心態後,看向丘吉爾,也沒了讓丘吉爾給章飛帶話的想法,此刻不想回軍國候府,只想與章飛一起全力查尋龍蘭的消息,早日讓自己能帶着自己愛的人,一起回家。
“嗯,不要急,一會兒就過來了。”丘吉爾微笑道,叫來一名衛兵,吩咐了命令後,又看向凌雲,“凌雲兄弟的修爲又見漲了,不愧是難得的人傑。”
丘吉爾並不能直接聯繫章飛,就連聯繫哈格利,都是派人去叫的,因爲即便是近距離的傳訊鍊金器具,都極爲珍貴,每使用一次,都會耗廢大量的力量與傳訊器的本身使用壽命,而且這種傳訊器不比煉製萬里傳送卷軸容易,只有九星鍊金宗師以上的造詣才能製造,屬於絕品的器具。
這就是當哈格利聽到凌雲要找丘吉爾時,雖然有近衛皇令的原因,但毫不猶豫的使用自己的傳訊器,讓凌雲迅速認可哈格利的原因。
宗師也分等級,當境界,造詣等,與高階的修爲相匹配時,稱爲大師,比如說凌雲此刻擁有高階的八階圓滿玄力,便可以稱凌雲七星玄修大師,而不是玄士。
無論是玄士,劍士,法師,鬥士,都只是對這些修行者中低階的稱呼,當這些修行者達到高階後,便擁有了大師的稱呼,修爲進入頂階,接觸到奧義後,便開始擁有宗師的稱呼,當進入聖階後,便擁有了聖師或神師的稱呼。
當然,如果僅僅是修行者的話,進入聖階,通常稱之爲聖者。畢竟“師”這個稱號,是給一些有專長與特殊貢獻的人的。
無論是大師,宗師,也分等級,分爲十二星,每一星,對應着相應階段中修爲的每一個等級,而每個等級的大師煉製出來的物品,或對某一事物的造詣精深程度,體現在煉製出來的器具藥品等物品上,便是十二重的成色。
物品分級爲,下品,中品,上品,精品,極品,絕品,六個等級,大師對應的便是上品,以造詣深厚分爲十二星,煉製出來的器具品質對應爲十二重的成色,每三顆星相當於一個修行等級。
宗師,十二顆星也對應着頂階,超階與亞聖階總共十二個修行等級,但每提升四星,則對應着精,極,絕三個物品的品質等級,而不是大師時,十二顆星纔對應一個物品等級,進步將更加困難,只有將自己的能力提升三重,才能在宗師等級上再添一顆星,不是大師是一顆星對應一重。
比如說凌雲送給紫萱的雲萱戒,就是絕品十二成色空間器具,如果這是靠凌雲自身的實力煉製出來的話,那麼凌雲便可以稱爲十二星鍊金宗師,如果雲萱戒是極品十二成色的話,凌雲便是八星鍊金宗師,晉升難度遠遠超過了大師階段。
至於丘吉爾,與章飛的關係並不密切,說起來算是二皇子的人,只是爲人不錯,手段高明,性格招到哈格利等人喜歡,才與虎賁軍團的這些軍官關係密切,並沒有章飛的特殊聯繫方式,即便是傳詢器,也是需要配對後,才能彼此傳訊的。
“哪裡,我的修爲提升,只因爲獲得了些外在的幫助,並不是我自己的努力,運氣好些罷了,不及丘吉爾兄這般驚人的天賦。”
凌雲並不因爲自己修爲提升而感到驕傲,因爲眼前的丘吉爾,與自己年齡相差不大,也就二十幾歲,但凌雲發現,竟然感覺不到丘吉爾的實力深淺。
從這方面就可以看出,丘吉爾的修行天賦,身後的家族勢力,以及所擁有的修行資源是多麼深厚,就連凌雲拼盡全力,一次次的冒險,拼死修行,都才與丘吉爾相差不多。
“呵呵,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哈格利帶着章飛一起來了,看來不用凌雲兄弟等候了,我們去接待室談吧,這裡小了點。”
丘吉爾絲毫不提自身的實力問題,從窗戶外看去,哈格利帶着章飛,章飛正一臉的糾結,朝着丘吉爾的這座小樓走了過來。
丘吉爾的身份畢竟是二皇子明王的表弟,自己的大姨就是二皇子明王的母親,家族勢力更是強大,而且是二皇子看着長大的,與二皇子關係極爲密切,雖然在虎賁軍團的巡察營任職,但辦公場所卻是獨立的一棟小樓,待遇不可謂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