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玲沒有看錯,護衛住了李思辰的這層金光罩,正是琉璃塔釋放出來的。~,
作爲天級法器,琉璃塔不僅能夠收納陰煞邪氣,同時也能夠將它們轉換成爲靈氣放出,用以進攻或防守。剛纔在血毒鳳凰突破金烏火海的關鍵時刻,李思辰果斷啓用了琉璃塔的防守功能,擋下了血毒鳳凰們的襲擊。
不過,琉璃塔的防禦效果雖然好,卻並不能夠持續太久。這一點,從光罩上面那些密集的裂紋中,便可看出端倪!
琉璃塔撐起來的金光罩,隨時都有可能會碎裂!
馬小玲和姜軍也察覺出了這一情況,剛剛纔放鬆下來的心,頓時就又揪緊了。
“老師,快回來!”
“李大師,趕緊朝血色光幕這邊跑啊!”
兩人一邊叫喊,一邊扔出了手中符籙,想要削弱血毒鳳凰們的力量並吸引其注意。然而他們的努力,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血毒鳳凰在這一刻,完全忽視了他們的挑釁,鐵了心,只想要滅掉李思辰。
雖然血毒鳳凰的智商不怎麼高,但它們的第六感卻很強。直覺告訴它們,李思辰很危險,非常的危險,如果不能夠將他給幹掉或者轉變成殭屍,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不要白費力氣了,這些血毒鳳凰現在已經鐵了心。你們趕緊回到血色光幕中去,快!”李思辰一邊朝着馬小玲和姜軍高聲吩咐,一邊將手中的炸藥、棺材釘和銅錢,安放在了龍頸的第七節頸椎處。
隨後他又撐着搖搖欲墜的金光罩,在這條鳳凰卵道路中,飛快奔走,但卻並沒有返回血色光幕。
看到這一幕,馬小玲那叫一個着急,慌忙大喊道:“老師,血色光幕在這裡,你跑錯方向了!”
姜軍剛開始的剎那,也有些着急,但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急聲說道:“馬小姐,別亂叫,李大師他並沒有跑錯方向。”
“你說什麼?”馬小玲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詫異的看着姜軍。她想不明白,李思辰明明是在朝着與血色光幕相反的方向跑,爲什麼姜軍還說他沒有跑錯呢?
姜軍也沒有賣關子,立刻把自己的發現講了出來:“你仔細看,李大師並不是在亂跑,他是在畫符!”
“畫符?”馬小玲愕然一愣,在仔細觀察了李思辰的跑動走位後,她驚訝的發現,姜軍講的沒有錯,李思辰的確不是在亂跑,也不是忘了血色光幕在哪兒,他在鳳凰卵道路中左衝右突,正是在以身爲筆、以腳爲毫,拿自身的靈氣作墨,在這條鳳凰卵道路里,在瀛洲仙島的龍脈中,畫符寫咒!
雖然搞清楚了李思辰在做什麼,但馬小玲並沒有就此寬心,反而是更加的着急和緊張了,雙眼緊盯着處在血毒鳳凰堆裡的李思辰,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老師呀老師,你身上的金光罩都要碎裂了,還畫什麼符寫什麼咒?趕緊回來躲躲,休息回覆一下,纔是要緊的啊!萬一血毒鳳凰,撞碎了你的金光罩,可就危險了啊!”
姜軍也非常擔心李思辰的情況,但他更明白李思辰爲什麼要這樣做。
“以身畫符,肯定是改動龍脈,斬斷血毒鳳凰與瀛洲仙島聯繫的關鍵步驟,需要一鼓作氣將它完成,中間停頓不得。否則,李大師也不可能冒着被血毒鳳凰撞碎金光罩的危險,硬扛着要將符咒書畫完畢。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屏息靜氣,保持安靜,不要給李大師添亂!”
聽見了姜軍的這番話,馬小玲不再叫嚷了,害怕會讓李思辰分神,但依舊是滿臉擔憂和着急。她將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向着滿天神佛禱告,期盼着他們能夠顯靈,保佑自己的老師平安歸來。
終於,李思辰將這幅巨大的符籙畫完,轉身飛奔向血色光幕。
看見這一幕,無論是馬小玲還是姜軍,都鬆了一口氣。
其實,李思辰畫符的時間並不長,前後也就幾十秒鐘。但是對馬小玲和姜軍等人來說,這幾十秒的時間,卻是如同幾十個小時乃至幾十天那樣漫長!
眼看着李思辰距離血色光幕越來越近,馬小玲和姜軍等人的心,卻是又一次繃緊了。
因爲他們清楚的看到,護衛着李思辰的那層金光罩,已經越來越破、越來越弱。
很顯然,這層金光罩已經是到了崩碎的邊緣,撐不了多久了!
“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啊!馬上就能夠衝進血色光幕裡了!”
雖然知道金光罩不可能聽得懂人言,但馬小玲和姜軍等人,還是忍不住爲它加油鼓勁。然而他們的加油,並沒能夠起到什麼效果。就在李思辰距離血色光幕,只剩下了七八米遠的時候,金光罩‘轟’的一聲崩塌,化作了無數的碎片散落。
沒有了金光罩的阻擋,數以千萬計的血毒鳳凰,立刻蜂擁着,席捲向了李思辰,宛如一條洶涌洪流,要將世間的一切都給淹沒吞噬!
馬小玲和姜軍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連尖叫都給忘了。
失去了金光罩的護衛,李思辰還能夠回得了血色光幕嗎?這段七八米的距離,該不會,就要成爲他們和李思辰之間的,生死之隔吧?
人們的心,在這一刻,墜入了絕望。
李思辰面對着這一絕境,卻並沒有慌亂。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將靈氣灌輸到了金剛杵裡。剎那間狂風大作,以李思辰爲中心,形成了一道暴戾的龍捲風!
血毒鳳凰們進攻的身姿,紛紛是被這道突如其來的颶風,給吹的七零八落。雖然它們很快就作出了調整,但李思辰已經抓住了這個機會,衝進到了血色光幕之中。
脫離危險的李思辰,來不及喘氣,也來不及跟馬小玲和姜軍他們歡呼擊掌,左手飛快的結出一個法印,同時口中念頌咒語,然後蹲下身,右手從揹包中拿出了起爆裝置,左手則一巴掌拍按壓在了地上,喝道:“改龍換脈!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