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好!”
秦明喃喃一聲,然後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冷酷而平和,緊接着從旁邊隨手抓住一個人,一掌拍死,奪過他手中的刀瞄準煙紫玉的後心投了出去。
噗!
煙紫玉跑着跑着,一把刀突然從身後插到胸前,整個地貫穿了她的心臟,腳下一個趔趄,整個身子重重地砸到地上,再也沒能起來,自此一命嗚呼。
秦明目光閃爍,看着煙紫玉的屍體久久不能移開目光,周圍的人猶猶豫豫,沒有人敢衝上來跟秦明作對。
此時在他的視線裡,整個世界上好像就剩下了他自己,和不遠處已經被自己手刃的煙紫玉,他神色平靜,深吸了一口氣,用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小聲呢喃。
“師傅,師叔,我爲你們報仇了!”
他攥緊了拳頭,回身迎上了正在宿如雪和東意蘊夾擊下,輾轉騰挪,眼看就要被逼到無處可逃的傅恆。
“你也去死吧!”
他找準時機,一拳砸到他的心口上,頓時勢大力沉的一拳把他打得倒飛而出,宿如雪緊追上去,在他即將落地的剎那,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唔……”
他只來得及哼了一聲,然後宿如雪拔出劍來,傅恆一偏頭,栽倒了下去,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好了,去看戲吧。”
秦明咧嘴一笑,跳上高臺,放聲大吼一聲:“住手!”
這一聲帶着他的氣勢,遠遠地傳出去,將在場所有的人全部壓制,他現在已經無限接近神境,只等將第四塊碎片中吸收乾淨,隨後補上相應的規則,就可以直升神級。
這種境界在現在的天武大陸上已經是巔峰,不考慮隱藏的力量,反正論起明面上的力量,除了軒轅啓、東意蘊、雀兒之外,可以說沒人能敵得過他。
現在就是這一股氣勢釋放,直接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震懾住,正在打鬥中的人,無論是哪個勢力的,全部停手,靜靜地站立着。
“今天,本來是我師傅的祭祀大典,霧隱門竟然大舉前來侵犯,無奈只能全心迎敵,不過還好,在各位的共同努力下,賊首已經伏誅。”
衆人不由自主地看向躺在地上的霧隱門門主傅恆的屍體,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剛纔打得正酣,渾然不知這麼強大的一個人早就已經死在了這裡,現在眼睜睜地看着他的屍體,心中百感交集。
“現在,還請諸君幫忙,將潛伏在我宗門內的霧隱門奸細盡數剷除,也算是幫整個大陸做了一件替天行道的好事,在此,我先代表天炎宗對各位表示衷心的感謝。”
“剷除奸佞,義不容辭!”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緊接着衆人紛紛響應,就像是平靜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顆石子,湖面頓時漾起的層層水波,氣氛頓時喧鬧了起來。
然後就有人舉着手中的武器砍向旁邊的天炎宗弟子,那是潛伏的霧隱門的奸細,衆人反應過來,頓時同仇敵愾,一致將屠刀對準了霧隱門的人。
而天炎宗的弟子,其實早在這之前就已經被殺光了,現在穿着天炎宗衣服的人,其實都是霧隱門的人,甚至包括幾位長老,秦明只在塔中看到了五長老,其他的應該也已經遇害了。
偌大的天炎宗,被霧隱門裡應外合,無聲無息地屠戮了個乾淨!
所以秦明對他們纔會有這麼深的恨意,即使是暫時放下和軒轅族的宿仇,也要將霧隱門的人全部除盡。
軒轅明軒這邊的人本來就殺得起勁,現在聽到要將霧隱門除盡,更是一門心思地將屠刀對準他們,而軒轅明正身邊最核心的幾個人卻有些苦笑不得了,霧隱門本來是自己這邊拉下水的,現在竟然就這麼被犧牲了。
而他們死乾淨以後,下一個要死的人是誰,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明擺着秦明和軒轅明軒那邊有些交情,哪怕只是往他那邊站了幾個人幫忙,但肯定也比和自己交情要深啊。
所以他們都有些手足無措,動手殺吧,等他們的人都死乾淨之後,就會輪到自己這邊了,但是如果不動手的話,可能現在就輪到自己了。
軒轅明正第一次開始後悔和霧隱門合作,本來想着是與虎謀皮的一場豪賭,沒成想現在直接把自己搭了進去,這簡直就是玩火自墳啊,而且還是世間最毒的火,一旦沾上,最後就必定會被燒得連渣都不剩。
“沒辦法了,殺吧!”
軒轅明正一咬牙,持劍刺穿一個霧隱門弟子的身體,他手下的人反應過來,紛紛開始斬殺霧隱門的弟子。
不一會兒,霧隱門的人,就被消滅得乾乾淨淨,他們人本來就少,又被秦明設計坑殺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人在這羣人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甚至連多餘的憤怒都沒有表現出來,三兩下就被殺了個乾乾淨淨。
“各位的大恩大德,我天炎宗,必將銘記於心。”
秦明不卑不亢地向衆人一拱手,然後目光依次掃視過軒轅明軒和軒轅明正兩兄弟,情緒變得有些義憤填膺。
“此情此景,讓我想到了我的師兄元浩。”
他嘆了一口氣,擡頭望着天上,目光復雜深邃。
“可以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站在這裡的,應該是他,但是可惜他狠心被人廢了修爲,而後慘死,不可說不可惜。”
“而我,自從師兄不幸隕落後,才很榮幸得坐到了現在的位置,從那時候我便立志,一定要爲師兄報仇,一定要讓傷害他的人血債血償!”
他攥着拳頭,越說越激動,望着臺下的衆人。
“俗話說,長兄如父,這個仇如果我不去報的話,那我秦明,算是什麼人啊?那我,還有何面目立於這世間啊!”
秦明一字一句地闡述着自己的決心,而在場的衆人,全都默不作聲,因爲大家都知道,他所說的他要報仇,要面對的人是誰,要殺的人是誰。
在場的人全都鴉雀無聲,有人低着頭,偷偷地望向軒轅明軒和軒轅明正兩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現在的情況是,他們誰都得罪不起,也不知道到底該站在哪一邊。
“你師兄那是他咎由自取,你只說天門宗的人傷了他,爲何不說他是因爲什麼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