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以爲,李伯伯會給李兄介紹的人是誰?”
趁着酒足飯飽,張昊想起李治臨別時的狡黠,不免有些好奇。
“嘿嘿,這老狐狸打的什麼鬼主意我也不知曉,不會我敢肯定,會出乎你的意料。”
“秦兄,那你可慘了我跟你講。”
張昊故意調侃秦明,秦明聞言,渾身出了一身冷汗,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等回到元始宗,衆人已經全部聚在了新修的法華殿,代替以前的議事殿。
殿內目前空無一物,姬藍席地而坐,衆弟子按照長幼排列,與她相對而坐。
秦明邁入殿中,衆人一道向他看過去,抱着敵意,紛紛張口呵斥。
“出去,這裡是你這個廢物可以進的地方嗎!”
“別髒了我們的地方,趕緊滾出去吧你。”
說着有幾名弟子站起來就要動手,姬藍一雙眼睛直視着秦明,這才悠悠開口。
“秦明也是元始宗門下,自然有理由旁聽,隨他進吧。”
姬藍其實也不想承認的,可是天炎宗爲了他纔跟自己鬧翻的,所以這次宗門的危機想要解除,可能需要從他入手。
衆弟子聽到姬藍的話,不敢違逆,這才罷休。
秦明走到宿如雪身邊,旁若無人地坐下,看着宿如雪,露出一口皎潔的大白牙。
“嚴肅點,商量大事呢!”
宿如雪白了他一眼,小聲跟他嘀咕了一句,捏住他的大腿肉,使勁掐了一下。
“嗯......嗚!”秦明這才安靜下來。
“過幾日無定城李家家主八十歲大壽,你們師傅生前與他頗有些交情,我們可以趁着這個機會交好一下,如果李家肯支持我們的話,這次難關未嘗渡不過去,這件事誰願意去辦?”
姬藍看向衆弟子,衆人目光紛紛躲閃。
“安易,你意下如何?”
剛剛反省完被放出來的韓安易坐在姬藍左手邊,一臉爲難地說道:“自從師傅仙逝,我們與李家便斷絕了往來,這次貿然前往,人家不一定買賬,所以要去的人一定要有能力說服李老爺子纔好。”
“嗯。”姬藍點頭表示贊同。
“那在你認爲,誰是最佳人選?”
“這......”
坐在他對面的紫靈珊卻開口說話了。
“啓稟師母,弟子以爲小師妹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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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
“弟子以爲大師姐說得有理。”
“弟子同意。”
衆弟子紛紛響應,因爲在元始宗,沒人願意幹的活通常都是落在她頭上的,倒也習以爲常了,所以她也並不反駁。
“你們師傅不是生前跟李治有淵源嗎,怎麼他們都一副這種樣子?”
秦明小聲問宿如雪,因爲平時這羣人有功勞都恨不得都搶到自己手裡,怎麼甘心讓出去呢!
宿如雪哭笑不得:“什麼有淵源,只不過是我們師傅恰好認識李家的管家李廣,只是他生前曾經想到李家拜訪,李廣卻連李家門都不讓他進,說是怕丟了自己的面子。”
“原來是這麼回事。”
秦明瞭解了事情的真相,便猜到了這羣人的心思,既然是丟人的事,那肯定要找個冤大頭去碰壁啊,但是擔子既然落到了宿如雪身上,他不假思索地就想要幫宿如雪一把。
“其實,你們要是想見李家家主的話,我或許可以幫幫忙。”
“幫忙?你害得我們還不夠慘嗎?現在還揚言要幫我們進李家。”
衆人鬨堂大笑,都認爲他現在吹這種牛沒有意義,紛紛出言嘲諷。
“秦明,我們正在商量正事,讓你旁聽都沒法保持安靜的話,我想你還是滾出去吧。”
韓安易出言訓斥,心裡一陣暗爽。
“就是,滾出去。”
“窩囊廢現在倒是學會吹牛了,也算是長了點本事。”
“好了,我去!你們都別說了。”
宿如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來把秦明護在身後,這一下嘲笑的聲音卻更大了。
“吃軟飯的廢物。”
“窩囊廢,出了事就永遠只會躲在女人身後。”
“像個小姑娘一樣,真不是個男人。”
姬藍擡手製止,就在這時有下人通報。
“李家來人,正在山門前候着。”
李家?
“快請!”
姬藍激動萬分,李家現在上門,態度恭謹,定是有什麼要事相求。
“姬主母,別來無恙啊。”
李廣帶着三五個下人,親自到訪,將一封請柬交至姬藍手中。
“我家老爺幾日後壽辰,想邀請元始宗小聚一番。”
“是是是,元始宗上下對李家的恩賜感激不盡,定然不會辜負張家的一片心意。”
姬藍接過,送走客人,一片洋洋得意,然後就要商定一下參加酒席的人選,請柬上標定了宴會的座次以及限制人數。
“這十個人,可要好好商定一下,不過有的人可能並不需要去,畢竟也是個吃軟飯的,恐怕會給元始宗丟臉。”韓安易陰陽怪調地說道。
“大師兄,你忘了嗎?人家可是認識李家的家主,想必可以自己混進去吧。”
秦明心裡正在嘀咕,不知道李治這是打的什麼鬼主意,這時聽見對方的嘲諷。
“不巧,我已經被李家家主親自邀請。”
“你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
韓安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在他看來,這就是不自量力的吹噓。
“別理他,這個廢物,怎麼會跟李家有交情呢,像他這樣一隻井底之蛙,大概都不瞭解李家家主是一種什麼樣的含義吧。”
秦明不屑於搭理他們,無定城這點小地方,其實他還真不放在眼裡,更別說是小小的元始宗這樣幾個小小的螻蟻了,怎麼會跟他們較勁呢。
不過,也有不長眼的自己找死,這他可攔不住。
“秦明,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就在秦明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韓安易卻突然叫住了他:“怎麼?吹牛被別人揭穿了就想着溜,你就這點出息?”
秦明不屑地咧嘴一笑,轉身盯着他的眼睛。
“說吧,你想怎麼賭?”
“很好,這樣纔有資格我承認你是個男人,不過,是個男人的話,就要願賭服輸,說話算數。”
韓安易說完,看了一眼秦明,可他依然是那一副表情,好像聽到這一席話心裡沒有絲毫波動。”
“就賭這次赴宴,如果你能進的了張家的話,我當場給你跪下叫你爺爺,要是我在宴席上看不見你的話,嘿嘿,你以後每次見了我都要下跪,怎麼樣?”
“此話當真?”
“元始宗所有的弟子作證,誰也休想耍賴。”
“可以,我同意。”
秦明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情緒,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