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是誰”這個問題讓玄齊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仔細想想,馬上敵人就要出現,鬍鬚等人直接面對,如果不跟他們講清楚,提前打上預防針,那麼他們很有可能會亂。
所以玄齊爲鬍鬚等人描述說:“敵人也是一幫玄門修士,具體的人數應該不超過二十個。”玄齊說着又用出鑑氣術,從一團黑色的氣息中,尋找敵人的特性,再加上老黿的提點,玄齊很快就勾勒出幾個要點。
“他們速度迅捷如風,他們刀槍不入冷血無情,好似是被術法師控制的傀偶,有着不菲的戰鬥力。”玄齊說着又不忘囑咐說:“一旦發現這樣的生物,千萬不要大驚小怪,他們也有弱點,打眼睛,打印堂,打喉結,總之人類有的弱點,他們也都有,只要照着弱點打,一樣能把他們給弄死。”
聽到玄齊的提點後,鬍鬚等人都點了點頭,跟着玄齊這些日子,什麼樣的事情他們沒見過。所以也都有些見怪不怪了。
老黿忽然在玄齊的耳邊說:“在你的身體內還有一張底牌,你要不要用?
玄齊先是疑惑繼而恍然,上次在梵蒂岡收繳的七套青銅盔甲,一套白銀盔甲,連同着武器裝備可都藏在煙波山洞天中,現在拿出來還真正合適。
正想要的往外拿的時候,玄齊又有些躊躇,人多嘴雜如果把自己有空間的這張底牌暴露出去,會不會留下隱患。
老黿這時候展現出別樣的奸猾,對玄齊笑着說:“三百多號人,一共背來三百多個包袱,你隨便找上幾個包袱,把鎧甲往裡面一塞,到時他們都以爲是別人揹着的鎧甲……”
有時候複雜的事情,可以用很簡單的邏輯解決。這就是非常簡單的錯位,而玄齊卻把這麼簡單的事情給想複雜了。
聽從老黿的吩咐,玄齊悄無聲息的找到一個角落,不動聲色的找到一個包袱,而後從空間裡拿出八套鎧甲,七件兵器。用包裹這麼一卷完成僞裝。
再望向遠處逐漸逼過來的黑氣,玄齊對着鬍鬚等人招呼:“鬍鬚,鋼牙,小春……你們都過來。”
八個壯漢衝了過來,而後看到玄齊打開包裹,從裡面拿出來一件件古樸的鎧甲。
望着這些鎧甲,小春先呆了呆,而後伸手敲了敲頭盔問:“玄總,你弄這些鐵皮罐頭來做什麼?難道要穿上這些東西打仗?”
玄齊直接把頭一點說:“還就是穿上這些東西打仗”說着把頭盔扣在小春的腦袋上,而後催促着說:“快些,快些,別耽擱時間。”
“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鬍鬚呆了呆:“擋得住子彈嗎?”說着還拿起雙手斧掄了兩下。
“這是加持神聖法力的鎧甲,別說擋子彈了,炮彈也擋得住。”玄齊又拿起一個頭盔,直接扣在鬍鬚的腦袋上:“別墨跡,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快些換上這些甲冑,一會打起來你們可都是主力。”
“pj”當玄齊搬出來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時,鬍鬚等人已經無從選擇,別說穿幾件中世紀的鎧甲,就是穿女人的衣服,他們也要穿上。
隨着八個人都換上鎧甲,鬍鬚穿上白銀鎧甲,所以他沒有武器,雙手上抱着突擊步槍。感覺大不相同的鬍鬚還輕輕跳了跳,自嘲說:“我現在就像是個大號的鐵皮罐頭。”
小春倒是識貨,雙手握着大斧頭,揮舞之後眼睛中閃過一絲的詫異:“怎麼會這樣?我感覺我的身體內充滿力量,好似又回到了十八歲哦不比十八歲更強。”
“充滿法力的盔甲,肯定和普通的不一樣,你們都散開編入幾個陣營中,等着我的訊號,必要的時候我帶着你們衝鋒。”有了這八套盔甲,玄齊的心中大定。
鬍鬚摸着自己的腦袋說:“他們都有武器,我什麼都沒有到時候我用什麼跟他們打?拳頭嗎?”
“這個”鬍鬚說的很有道理,一下難住了玄齊,但卻不能難住老黿,在煙波山洞天中還有一套上帝武裝。玄齊假裝去找其他的包裹,而後從裡面拿出聖劍和盾牌。
鬍鬚拿着兩件武器,用力的揮了揮,嘴角上懸掛出一絲的笑意,他很滿意這兩件武器,非常的滿意。
黑煙滾滾,妖風陣陣。法師裹帶着一千傭兵,還有十二個巫武,氣勢洶洶的往前碾壓而來。
此刻天變的一片閃亮,東方冒出魚肚白,經過這一夜的變化,黎明即將來臨,黑暗也將散去。藉着晨曦的微光,玄齊能看到對面密密麻麻的人影,眼睛中閃過一絲疑惑,居然會有上千人?修士和傭兵組成的混合軍團?
巨象傭兵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苦逼的傭兵,好似趕鴨子般毫無章法的往前跑。後面跟着十二尊的殺神,最後還有個滿身帶着詭異術法的傢伙,全部的傭兵們都驚恐着往前衝,雙眼中閃着恐懼。
進退兩難啊進退兩難。往前跑又怕前面敵人開槍,往後退直接腦漿迸裂,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一個九死一生,一個十死無生,這種情況下只能撒開腳丫往前衝。
“怎麼都是僱傭軍?”玄齊眯着眼睛,看着上千人的僱傭軍,對老兵們下命令:“先把他們往前放一點,等近了立刻拿炮轟。如果他們還敢往前衝,就用槍接着打。”都是多年的老行伍,戰鬥素養沒的說。只要把戰鬥意圖表述出來,他們就能完成。
一羣普通的傭兵,玄齊並未放在心中,真正值得注意的還是藏在普通士兵中的玄修,隨着距離逐漸的拉近,十二道沖天的黑煙在玄齊瞳孔中閃爍,老黿更是發出驚呼:“哪裡來的邪惡生物,怎麼都這般強大。”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特別是現在老黿法力低微,玄齊又剛剛真氣化液,老黿恨不得讓玄齊躲在安全的小屋裡,不涉足危險半步。
“的確很邪惡,一共十二個”玄齊說着也詫異着:“爲什麼這十二道氣息都很木訥呆滯,好像是十二具傀偶?”
“那是因爲這十二個真的是傀偶,能夠指揮傀偶的混蛋,就躲在人羣最後面。”老黿說着給拉出一道長長的光圈,爲玄齊指引出法師的方位。
“還真有個控制系的奇葩”玄齊的眼睛微微眯起,半是嘀咕說:“那丫的往後縮這麼遠?”
“你以爲全部人都跟你一樣,有黿龍甲護着不怕槍彈攻擊。”老黿很是不屑說:“看他身上並沒有甲冑,恐怕一發炮彈就能把他轟成渣。”
“原來是這樣”玄齊託着下巴,若有所思。攻敵不備,才能出奇制勝,既然對方的防禦力很弱,那麼找個機會就能把他狙殺。
巨象傭兵們苦逼而無奈,望着崎嶇小路的盡頭,靠近河岸邊的地方有着防禦工事。明白敵人就在前面,不由的抱緊手中的槍,腳步剛慢下,耳畔又聽到三聲悽慘的嚎叫。
落在最後面的三個傭兵,腦袋又迅速的大起來,砰砰砰全都炸開,驚得原本還想敷衍偷懶的傭兵,全都打了個冷戰。留在這裡被法師盯上,那可就必死無疑。往前衝雖然可能被子彈打到,但還有一線生機。
在死亡的威脅下,在一線生機指引下,巨象傭兵團的傭兵們撒開腳丫子就往前衝,一面衝一面還平舉着衝鋒槍,全憑感覺往前掃射。
亂拳打死老師傅,南嶽的傭兵和一些經常政變國家的傭兵,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例如他們都喜歡對有敵人的方向狠狠的扣上一梭子,不管打到打不到,先壯壯聲勢。
這樣的子彈毫無準度,更像是流彈。在戰場上最可怕的有兩種人,第一種是槍法準的,指哪裡,打哪裡,只要被瞄上,必死無疑。第二種是槍法不準的,明明沒想要打你,說不定隨口打了這一梭子,子彈偏偏就打到你身上。
毫無章法的流彈,鋪天蓋地而來,好似一張大網般往陣地上潑散。居然壓的老兵們不敢擡頭,好在他們的經驗豐富,炮位也都在掩體旁。心中默默估算好時間,等着敵人衝進有效射程內,便默默的拉動炮繩。
轟轟轟轟三十門步兵炮同時噴吐火焰,呼嘯着砸向巨像傭兵的衝鋒陣營。在炮火中衝鋒,這不是勇敢,也不是勇氣,而是在自殺。
老兵們讓火炮形成密集火力,不間歇的進行火力傾瀉。不大的功夫就把前面的人羣炸得支離破碎,鮮血淋漓。
剛剛形成的衝鋒勢頭,立刻被打散。血肉之軀怎麼可能衝過炮火形成的密集火力網?突如其來的炮火一下打亂法師的計劃。就在法師詫異時,耳畔又聽到轟隆隆的螺旋槳葉震動聲,停靠在一旁的十架直升機升空了,側門打開,閃着華光的六管加特林開始對着下面傾斜彈雨,慘啊慘啊完全就是用絞肉機割餃子餡啊
法師也發出一聲驚呼,高喊着:“隱蔽隱蔽”狼狽不堪的傭兵們,全都躲在大石頭後面,高舉着突擊步槍對着天空不停掃射。亂了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