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廳中,喝着茶水與羅傑閒談,玄齊已經肯定是沃根動的手腳。再一次推辭掉羅傑的半數家產。思索着是不是要親自拜訪一下沃根爵士。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從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就在羅傑與玄齊相談甚歡時,一個保鏢快步的走進來,俯在羅傑的耳邊一番耳語,剛剛還和顏悅色的羅傑,頃刻間面如寒冰,勉強的對玄齊笑了笑說:“我有點小事……”
“沃根爵士來了?”玄齊有着過人的耳力,自然聽到保鏢說了什麼。
羅傑卻不這麼認爲,聽到玄齊說出沃根的名字後,立刻滿臉驚恐,挑起大拇指誇讚玄齊說:“玄總真神人也,別人都說玄總能掐會算,我還不信,今日一見當真是讓人眼界大開。”
玄齊見羅傑誤會,也沒有解釋,而是對着羅傑說:“既然沃根來了,我還是要與他一見,看看能不能化解你們之間的恩怨。”說着話音轉冷:“如果他不識擡舉,我不介意給他一個教訓丨”
“是是”羅傑點頭哈腰說:“我這就請他進來……”說罷出了門去接沃根。
玄齊手指敲在眉心中,歡喜的感受到身軀內的真氣,不過是千分之一的真氣,還異常的淡薄,但卻比空空蕩蕩的身軀好上許多。
玄齊把身軀內的真氣旋轉一個周天後,雙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的異色。對與積德行善這件事情,老黿好似比自己還要熱切,至於做件善事能得多少的善因,全是老黿說的算,平日裡都懶得喘氣的老傢伙會有這般好心?
世事反常即爲妖,覺察出這裡面貓膩的玄齊,不由得出聲追問老黿:“幫着羅傑與他的後裔逆天改命,真的只有二十萬的善因?是不是這裡面還有其他的因果?你是不是私吞了?”
聽聞玄齊的追問,老黿倒是一驚,詫異半晌後說:“年輕人你要記住一句話,那就是難得糊塗,現在不要想着什麼吃虧佔便宜,行一次善究竟有多少的善因善果,先恢復了真氣再說”老黿的話題猛然一變:“這個洋鬼子不簡單,一定要小心謹慎,別陰溝裡翻船。”
玄齊往門外望去,就看着一個穿着黑色西裝,頭頂上戴着黑色禮帽,手掌戴着白色手套,緊握着文明棍的老牌貴族。
倨傲的臉因爲長期不見陽光,所以顯得有些病態的慘白,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高挺的鷹鉤鼻。
沃根爵士大大咧咧的坐在玄齊對面,放好文明棍後才慢慢摘去禮帽,用不屑的眼光上下打量玄齊後說:“你就是羅傑請來的風水師?”說着自顧摸了摸嘴脣上的鬍子:“還算有些本領,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不要趟這攤渾水,惹怒了我,伸出小拇指也能捏死你。”
聽到沃根爵士絮絮叨叨廢話,玄齊的眉頭不耐煩的皺起來,冷然的望着沃根說:“你這麼屙,本領這麼大,難道就不怕被人亂槍打死嗎?”
“誰敢”沃根頭昂的好像個公雞:“我可是大英帝國,女皇陛下親自冊封的爵士,祖上是隨十字軍東征的黑暗巫師,我的家族爲羅斯……”
玄齊沒工夫聽他顯擺,伸手敲了敲桌子:“如果你真這般強大,就不會被人趕出馬會。如果你真有實力,就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法從羅傑這裡拿地。”玄齊說着面色冷然不屑:“就算羅傑給了你地,你能建起一個新馬會?”
總部在跑馬地的港島馬會,是一家1884年成立的私人會所,發展至今已成爲亞洲最大、最高級的會員會所之一。馬會以其一百多年的光輝歷史及優秀傳統,贏得港島各界的尊崇,兩年後獲評選爲港島超級品牌總冠軍。
自1971年以後,港島賽馬轉爲職業活動。港島賽馬會每年舉辦約700場賽事,分別在沙田及快活谷的馬場舉行。除了在馬場內投注外,馬會亦接受場外、電話及自助終端機投注,現有超過100家場外投注站,及超過100萬個電話投注戶口。
馬會有l144名馬主、名練馬師、35名騎師及1435匹競賽馬匹。去年馬會的總投額爲510億港元。除掉dr0億派彩、95億博彩稅,馬會收益約爲39億港元。馬會繳納的博彩稅達港島稅收的l。馬會收益扣除營運開支後所得盈餘,交由屬下的馬會慈善信託基金管理,主要用作體育、文娛、教育、社會服務、醫療方面用途。
港島馬會同時是全球規模最大的速度馬競賽營辦機構之一。除了經辦會所和速度馬業務外,馬會亦獲港島政府委託,專營彩票和規範化足彩業務,共有員工44uu人,兼職員工兩萬人。
這般的龐然大物豈是一塊地,幾匹馬就能取代的。更何況港島馬會還是港島最尊貴的會所之一。馬會會籍備受尊崇,會員申請入會均須由遴選會員推港島賽馬會薦。馬會現有超過uu0名會員,其中0位遴選會員擁有推薦人選加入馬會成爲會員的權利。每年推薦的的會員人數均有限額。
能夠成爲會員的人,都是港島政治金融文藝體育界的經營,馬會俱樂部甚至能夠左右港島百分之九十五的財富。就這樣一個龐然大物,豈是一個爵士相當然就能取代的。
玄齊雙眼放光望着沃根爵士頭頂上的氣運,沉吟之後張口就說:“包藏禍心的傢伙,恐怕重建馬會是假,謀奪羅傑的財富纔是真吧?”
“你亂講”沃根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慌亂,玄齊一語說中他的真實目的。隨着港島迴歸華夏,沃根在港島的影響力越來越低,特別是東南亞金融危機時,他是鐵桿看空派,把全部身家都壓在了沽空上。
結果顯而易見,隨着華夏出手救市,原本搖搖欲墜的港島金融,一夜之間從寒冰爍爍到春暖花開,沃根的賬戶毫無疑問全都爆倉。身價不菲的老牌爵士,一瞬間負債累累。
剛愎自用的沃根不但沒有檢討,反而把一切的錯漏都怪在華夏政府,甚至華人的身上,時不時的跳出來在媒體上吐糟說他受到迫害。
一開始大家都還容忍,畢竟沃根頭頂上還有個爵士的名頭,就這樣忍了他三年,也放任他三年,曾經的貴族變成流氓。越發的沒有底線,越發的惡劣。最終忍無可忍的大家把他革出馬會。
被革出馬會的沃根,不但沒有警醒,反而處處宣揚他被馬會迫害,馬會已經分裂的言論,仗着他手下還有幾匹血統純正的頂級賽馬。雄心勃勃的沃根打算重建馬會,沒錢沒地的尷尬,並沒能打消他的雄心,開始物色有實力的合作伙伴。
於是羅傑就成爲了不二人選,老頭、嬰兒、俏寡婦,這就是爲謀財害命,篡奪家業安排的最佳人選,於是沃根打着重建馬會的旗號拉着羅傑入夥,在羅傑不同意後立刻翻臉下黑手。
在沃根的心中,已經把羅傑的產業當做是自己的私產,現在猛不丁聽玄齊說出自己心底的心思,沃根立刻不淡定。
“是不是亂講,我心中清楚,你心中也明白。”玄齊伸手捏出一個訣印,虛空中驟然冷冰,殺氣騰騰,死氣呼嘯,沃根的頭頂上閃出黑亮的死氣。站在一旁的羅傑更是滿臉露出兇光:“弄死他,我找人把他丟進深海里。”沃根這時候才知道怕,身上的冷汗不斷的往下流。
玄齊正要施法時,卻聽到老黿說:“太有違天和,更何況對方又是個正牌的爵士,公然出手會沾染他身上的因果”
“我去”玄齊無語吐糟:“老子殺修士時連眼皮都不眨,現在爲何連殺個破爵士都瞻前顧後?”
“修士本就是不再三界內,跳出五形中,逆天改命的人,周身不再沾染因果之力。這樣的人殺了也就殺了,自然沒有絲毫顧及。”老黿說着話鋒一轉:“你現在剛沾染了一個大因果,就好像是負債累累的公司,這個時候要想法子開源節流,而不是繼續新增債務。”
老黿說到最後,直接交個底:“殺掉沃根會抵消你剛聚攏的二十萬善因,你殺不殺?”
“我又不傻”玄齊無奈的鬆開了訣印,於掉了沃根會失去剛剛恢復的真氣,的確是太不值得了。
沃根剛長出口氣,就看到目露兇光的羅傑,這傢伙現在就是一頭護犢子的猛虎,雙眼中閃着危險的光芒,眉宇中全都是殺氣。沃根相信羅傑會爲了自己的後裔,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
這時候沃根才知道害怕,于于的吞嚥下一口的唾沫,全然沒有老牌貴族的高貴,眼珠一轉後對着玄齊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跟你比一場,就用我在港島全部的產業,賭羅傑在屯門的那塊地。”
老黿又出聲催促玄齊:“快些答應,一定要答應。這可是個化解恩怨的絕佳的機會。也有二十萬的善因。答應下來,輸了讓他滾出港島去。”
又是一個千分之一,玄齊聽到老黿這般說,立刻把頭一點:“行我跟你賭了,贏了你拿走屯門那塊地,輸了你滾出港島。”
“沒問題”沃根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笑容:“那麼我們就比賽馬”沃根說着還用手掌敲了一下文明棍。一股黑色的術法蔓延。
“我擦要不要這麼坑”玄齊沒有收到影響,還發覺如果答應就中計了,正要張口拒絕時,羅傑卻已經迫不及待的答應。在羅傑眼中玄齊是全知全能的,這樣的人肯定穩贏不輸。再加上黑暗術法的影響,所以羅傑中計了。
“那就一言爲定,三天後我們賽馬場見”沃根說完戴上禮帽,夾着文明棍,搖搖擺擺的離開羅家,嘴角上浮現出一絲冷笑。賭賽馬,沃根可是港島的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