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出的特別早,晨曦中玄齊走進寬敞的院落中,揮動拳頭,走了一趟形意拳。很久沒有練習拳法,經過一番的練習後,玄齊感覺到別樣的暢快。
隨着玄齊在院落中打的虎虎生風,土炕上三個人都睜開猩紅的眼睛,宿醉後的眩暈讓三個人都很不適,再望向虎虎生風的玄齊,三個人的眼中全都是羨慕。
村長揉着快要裂開的腦袋,低聲的說:“我給你們熬些小米粥吧大雪封山外面的物資也拉不進來,先吃點清淡的,過兩天道路通了,我再請你們吃好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八百塊立刻把借住的身份變成上帝,這個錢花的值啊都是要過生活,也都不容易,沒有平白無故的好,也沒有平白無故的壞。想要讓別人對自己笑,自己要先對別人笑。
玄齊打了趟拳,感覺周身暖融融的,張口噴出黝黑色的濃痰,整個人精神三分。跟着謝峰走進廚房端着米粥碗,夾着鹹菜吃了一碗。白毛大清早就跑了出去,等着玄齊喝完米粥,就看着白毛晃悠悠的又跑回來,嘴巴上還叼着一頭肥美的高山羊。
“好傢伙想不到這頭獒還能追逐高山羊”村長嘖嘖稱奇,從廚房中拿出獵刀說:“中午我還給大家做羊肉,煮羊湯。”用刀破開高山羊的內臟,這些留給白毛食用,剩下的部分村長熟練的去皮剔骨。
三個大學生又回到屋中,白毛留在院子裡吃內臟,猩紅的鮮血把潔白的毛髮染紅,大口大口的嚼着很是過癮。
玄齊坐在屋中,跟兩個地質學的學生閒聊,說着說着就聊到各自的專業上,玄齊學的是計算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打電腦唄而地質學可就豐富多彩,一說到自己的專業,就連不善言談劉宏都眉飛色舞起來。
聊着聊着,話題又很自然的轉到那一塊礦石上,玄齊無意的問:“那塊黑黝黝的礦石下面真的會有鐵礦?”
“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在勘探學裡面這個機率已經不低了。”謝峰說着雙眼放光:“說不定在這裡的地下,就藏着一個大鐵礦,只要能把這個鐵礦開採出來,就能夠改變這裡人的生活。”
每個勘探者都有着野望,希望自己能夠發現大型的礦藏,繼而通過開採礦藏,來改變周圍人的生活。
玄齊故作好奇的問:“這個礦脈離這裡遠嗎?大雪封山,咱們留在這裡閒着也是閒着,我還沒看過礦脈,不如咱們一起去看看。”玄齊說着還拿出那塊礦石,在手中左右來回的拋。
“現在?”劉宏詫異的望着玄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而一旁的謝峰比較冷靜:“這大雪封山的……”謝峰呆了,因爲他看到玄齊手中的礦石變成一堆的粉末。
“怎麼會這樣?這不科學?”謝峰呆了呆,從地面上去捏那一層石粉,拿出放大鏡仔細的瞧,一面還念念叨叨說:“不應該啊不應該,明明是含有鐵礦的礦石,爲什麼會碎成粉末?”
劉宏也蹲下來仔細看着粉末,同時驚詫着說:“我是不是眼花了?又或者是玄齊變得戲法?”
“我就隨便這樣扔扔,沒想到它會碎”玄齊無辜而無奈:“如果這個東西很重要,你們告訴我地方,我幫你們重採一塊賠給你們。”
這番話把兩個小年輕驚醒,相互望了一眼又都把頭一點,遇到不可思議的事情,還在象牙塔內的學子,總是有着一股別人所未有的韌性,一定要刨根問底問個明白。正是因爲有這樣的韌性,所以才推動人類的發展,社會的進步。
“帶上於糧咱們走,那個礦區離我們這裡不遠,現在去等天黑應該能回來”謝峰絕對是個行動派,執行力非常非常的強,說做就做,毫不拖泥帶水。
劉宏就是個應聲蟲,別人怎麼說,他就怎麼做。收腳飛快的收拾好包袱。玄齊也沒閒着,幫着把帳篷背在身上,冰天雪地的沒帳篷人會被凍死的。
三個少年要求荒郊外,老村長開始阻止,後來見無法勸阻便只能答應,把羊腿切成細密的肉塊裝載高壓鍋裡讓他們帶走。人類在雪地中熱量流逝的非常快,只要能夠保持住溫度與熱量,在不迷路或患病的情況下,悲劇出現的機率非常非常小。
三個年輕人拿着手杖又在雪地上跋涉,因爲有了白毛在前面帶路,靠着白毛敏銳的嗅覺,倒也避開了一個個的障礙物,從上午十點一直走到下午兩點,兩個學生都累得氣喘吁吁,才趕到礦脈的旁邊。
老黿的聲音在歡喜後已經開始變調:“你感受到了嗎?濃郁的靈氣就在腳下升騰,這下面絕對有一條靈石礦脈。”
玄齊壓住臉上的喜色,故作鎮定的說:“先把帳篷支起來,我們休息一下吃些飯,等着採集到礦石後再回去。”玄齊把身上的鍋子卸下來,抓幾把雪塞進鍋子裡,然後去找些柴舍,最後用火油引燃柴舍,隨着溫度不斷升高,鍋子內的冰雪融化,本就用好的調料與熱水消融,一點點的融進羊肉裡。
謝峰與劉宏把帳篷支好,而後縮進帳篷裡,眼巴眼望的看着玄齊。不大的工夫一鍋熱湯就做好,端進帳篷裡熱氣騰騰的,每個人都胃口大開。端着碗正要甩開腮幫子大嚼的時,狹小的帳篷內忽然多出了個人來。
“相逢不如偶遇,我等既然能在這裡相識,那就是有緣。老朽不請自來,諸位還請勿怪”一個面如紅棗的老人家,道骨仙風,伸手拿起三個人中間的鍋子,在三個人的詫異中,張口嚼了起來。
這位老人身高大約七尺,穿着寬袍大袖,頭髮在頭頂上隨意挽了一個簪子,下面沒有穿鞋,而是打着一雙赤腳。
這般的打扮,又如此突然的出現,如果不是神經病,那就是有大法力的修士。三個年輕人瞪着眼睛,看着紅臉道人風捲殘雲般把一鍋羊肉吃下,三個人都吞嚥了一下口水。
玄齊無意間用出鑑氣術,看到紅臉道人的氣運,立刻間呆了一呆。想不到長着仙風道骨,好似出塵入世的老道爺,居然還是個心狠手辣之徒。耳畔也響起老黿的聲音:“這個臭牛鼻子可是來者不善,小心應對,省的惹禍上身。”
玄齊低頭開始喝自己碗裡的湯,同時眉頭緊皺。老黿好似明白玄齊在想什麼,低聲的說:“這個老傢伙可不簡單,看樣子應該是個劍修,至於什麼門派我還真看不出來。不過在他的眉宇中有着三分的戾氣,這樣的人心眼非常的小,千萬不可得罪。”老黿說着又補了句:“如果非要得罪,那就斬草除根。”
等着三個人都把飯吃完後,紅臉的老道笑呵呵說:“老朽逍遙子,是方外之人,剛纔飢餓難耐,冒昧討了碗飯吃。”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布袋,從中間倒出一顆珍珠來:“這個小物件就當是送給汝等做飯資。”
還在學校深造的學生,羞於談錢,甚至恥於談錢。見老道給出了珠子,謝峰立刻把手一揮說:“老人家,這樣你可就見外了,不過是一鍋的飯食,當不起這般的重禮。”兩個人說着還謙讓了起來,一個堅決要給,一個堅決不收,就這樣退讓一番後,逍遙子也就把珠子收了起來。
“大學封山,地凍天寒。老人家你這是要去哪裡?”玄齊知曉對方是個修士後,便小心翼翼的試探。
因爲玄齊把身體內的真氣全都遮掩了起來,就是個普通人,看不出哪裡像個真氣化液的修士。也算是有心騙無心,居然被玄齊給矇混了過去。
“我就在這山上修行,閒來無事,靜極思動便下山來轉悠。”逍遙子說着又看向正在忙碌的謝峰與劉宏:“你們是做什麼的?這麼冷的天在大雪山上轉悠,莫非是尋寶?”
面對逍遙子的試探,玄齊閉口不語,眼中含笑。而謝峰卻搭腔說:“老人家還真是被你給說中了,我們在雪山來就是來尋寶的。”說着還把手往前一指:“好像在那邊有一條鐵礦礦脈,我們要採集一些岩石樣本,進行切片檢驗。
“礦脈”雖然逍遙子竭力掩藏,但玄齊卻從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眼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殺機。這個老傢伙莫非是在遮掩什麼?
在玄齊詫異時,老黿低聲說:“這個老傢伙可能也在找礦脈,他只是大體知道礦脈的方位,還不知道礦脈具體的地方。”
玄齊立刻聽了明白:“也就是說發現鐵礦之後,他必然能夠通過礦石感受到靈氣,繼而對我們產生殺心?”
“應該是這樣”老黿說着還不忘提醒玄齊:“按照你現在的修爲,對上他勝算很低,即使加上四羊大尊,勝算也不足三成”
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身上的汗毛炸立,望着正要往外走的謝峰與劉宏,這是把大家往死路上逼啊於是玄齊重重的發出一聲的咳嗽,而後對白毛使了個眼色,白毛立刻心領神會,尖叫一聲後竄了出去。